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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执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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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十二转眼望向柳大龙道:“大龙,碍事么?”柳大龙一皱眉摇头道:“还好不碍事。”燕十二走过去一摸,眉锋也为之一皱道:“骨头断了,恐怕得疗上个十天半月…”后窗已打开了,赵化龙、李广义双双窜了进来。

李广义道:“我听见扑通两声,就知道全让兄弟摆倒了。”燕十二道:“大龙被韩克用把胳膊打断了…”屋里走进两个人,是老黑跟张一飞。

“我也断他一条胳膊。”抬脚就踢,叭的一声,韩克用一条右胳膊硬生生被他一脚踢断,这一疼把韩克用疼醒了过来,韩克用叫了一声,翻身就要跳起,李广义一步跨到,掌中长剑抵上韩克用的咽喉,道:“韩三爷,您躺着歇会儿吧。”韩克用咬牙说道:“韩克用我认栽了。”李广义道:“哪怕你不认。”韩克用道:“我这条胳膊是…”老黑道:“是你黑爷我踢的,你打折了我兄弟一条胳膊,我也踢断你一条胳膊,两不吃亏,谁也不欠谁。”韩克用抬眼望向老黑,道:“我记住了。”老黑一瞪眼道:“娘的,到了这时候你还蛮横,你记下了是不是,好,我索连你那条胳膊也断了,这笔帐让你一块儿算。”一步迈过来抬腿就要踩下。

李广义伸手一拦,道:“老黑够了,咱们不能跟他们一样。”这时候燕十二已经给柳大龙绑好了胳膊,走过来说道:“二哥,别拦老黑,煞这一双手作的孽太多了,沾血腥,断去了也不为过。”老黑道:“二爷,您听听。”韩克用咬牙说道:“姓燕的,你也算个英雄。”燕十二笑笑说道:“总比用卑鄙狠手法暗算人好,事实上你煞作过多少孽,你自己心里明白。”一脚踢在韩克用眼上,韩克用马上半身不能动弹,右半身能动弹,可是他右胳膊已经断了,眼前就等于废人一个。

抬眼望向赵化龙,道:“大哥,咱们这就找雷振南去。”赵化龙道:“兄弟,我刚才跟你二哥在窗户外头听蒙东扬说,司徒英也在这儿。”燕十二道:“大哥没听他后来所说,司徒英可能已不在雷家堡了。”赵化龙道:“兄弟心智过人,所料必中,可是我以为咱们还是过去看看的好,万一司徒英还在,咱们不就省了很多事了么。”燕十二沉了一下道:“也好,老黑张一飞一人架一个,咱们来个明找司徒英,他还在那是最好,他不在也可以把雷振南引出来,走。”当先行了出去。

赵化龙,李广义双双紧跟他身后,老黑、张一飞各架着煞韩克用,蒙东扬跟着柳大龙走在最后。

蒙东扬所说的那座小楼离他所住这间舍,不过二三十丈距离,后堡重地,谁也没想到里头已出了事故,转眼工夫毫无阻拦的便来到那座小楼下。

燕十二道:“大哥守在下头,我上去看看。”话落人窜起,一闪而上,已朝熄了灯的那座致小搂登上。

李广义跟赵化龙各站一边,把整座小楼罩在监视之内,只见楼上灯光忽然亮起,窗棂上映出燕十二的人影,只他一个人。

旋即,窗棂上的人影没了,燕十二从楼上掠了下来,手里拿着一张信笺,随手递给了赵化龙。

赵化龙接过一看便扬了眉,道:“兄弟你没错,咱们是失之臂让他漏网了,龙困沙滩受虾戏,虎落平被犬欺,暂离此堡,易地决雌雄,哼,话倒说得漂亮。”李广义道:“我看看。”他刚接过那张信笺,一声苍劲沉喝传了过来:“什么人站在司徒大人的居处前头接耳的,还不快给我滚开。”老黑道:“雷振南。”燕十二道:“不是,那位右护法蒲昆。”他听对了,二三丈外水榭前那处暗影中掠出一人,高大魁伟,一个起落已到近前,正是蒲昆。

这时候蒲昆也看清楚了,一怔脸上变口叫道:“是你们!”燕十二道:“不错,蒲护法觉得很意外吧?”蒲昆后退一步,目光从蒙东扬跟韩克用脸上掠过,道:“你们…这…这是什么意思?”燕十二淡然笑道:“无他,受雷老夫人之托,代雷家堡除诛恶,拯雷振南父子于死的边缘而已。”蒲昆厉喝道:“你,你胡说。”燕十二道:“信不信在你,你没被雷老夫人列在诛除之内,我不难为你,快去叫雷振南出来说话。”蒲昆脸变了几变,迟疑了一下,刚要转身。

蓦然一声沉喝传了过来:“蒲二弟不用去了,我已经出来了。”后堡东面缓步走来一人,正是雷振南,看样子他相当沉得住气。

转眼向前走进,他一双犀利目光一下便盯在燕十二脸上,哼哼冷笑说道:“小后生,你的命不小,能耐不小啊。”燕十二一抬手道:“老黑一飞,把蒙东扬跟韩克用给我废…”雷振南大吃一惊,忙喝:“住手。”老黑跟张一飞哪听他的,早就一人一指点在蒙东扬跟韩克用的残上。

雷振南须发贲张,暴喝一声扑了过来。

燕十二一掌拍出,砰然大震,他不过晃一晃,雷振南却被震退了两步,他道:“雷堡主,你虽然成名多年,但却不是我这个末学后进的对手,长江后推前,一代新人换旧人,人不能不服老,我以为雷堡主可以把锋芒隐敛隐敛,做退休的打算了。”雷振南厉喝道:“放,你不过臭未干黄口孺子…”燕十二道:“雷堡主,留神你的身分。”雷振南老脸一红,咬牙说道:“姓燕的,你…”燕十二正说道:“我率正义之师为武林铲除恶,受令堂雷老夫人之托,拯她的儿孙于悬崖之前,有什么不对。”雷振南呆了呆道:“怎么说,你受家母之托…”燕十二道:“雷老夫人以千醉解药赐我六人,唯一的条件就是要我六人尽心尽力劝你醒悟回头,拦你于可使人粉身碎骨的无形悬崖之前,你那样对她,她这么待你,你难道不知罪过,不知惭愧。”雷振南脸大变,仰天长笑:“原来如此,我说你六人怎么能困来此,原来是那白发高堂暗中伸手拉了你们一把…”燕十二道:“雷老夫人拉了我六人一把,便等于在悬崖前奋不顾身拉了她那不孝的儿子一把。”雷振南厉声说道:“但她却害了我两个得力臂助。”燕十二道:“雷堡主,你错了,蒙东扬跟韩克用不是你的得力臂助,他两个是你雷家堡的巨大恶,是招灾引祸的源,要任他两个长存雷家堡中,总有一天他两个会毁了你,占你先人遗留下来的这座雷家堡。”雷振南道:“你胡说,蒙大弟跟韩三弟一向对我竭智殚忠…”燕十二道:“那是推波助澜,陷你于大祸之中,落你于万劫不复深渊…”雷振南喝道:“放屈…”燕十二道:“要骂你尽管骂,冲着雷老夫人那可敬可佩的心,我可以容忍,雷堡主,令堂说的对,一个人不修德,不必奢言其他,昂藏七尺躯,须眉大丈夫,生于当世,应独善其身,还应兼善天下,放着孝子,侠义你不做,却糊涂懵懂,一心想助纣为,造孽积罪,陷己身于毁灭,断雷家之香烟,你是个成名多年的江湖前辈,怎么这么傻这么愚…”雷振南暴喝道:“住口!”燕十二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冲着令堂那份让人敬佩的心,话我不能不说个明白,俗语说得好,人死留名,豹死留皮,雷堡主你为什么不以德威服天下,反而要做不义不孝,增羞先人,遗罪后世,让人痛恨,让人唾骂的千古罪人…”雷振南道:“我叫你住口!”燕十二道:“有件事也许你还不知道,我认为我应该让你知道一下,司徒英勾结回生心谋叛,东窗事发,不但去官罢职,反而成为官家缉拿的钦犯…”雷振南道:“这,这是谁说的?”燕十二道:“我说的,我亲眼看见的,我从京里赶来就是为了找他。”雷振南道:“你代官家拿他…”燕十二道:“不,我代天下武林伸正义,官家自有好手找他,跟我找他是两回事。”雷振南道:“我不信。”燕十二道:“话是我说的,信不信在你,姑且撇开他是否失势一事不说,单看他事到危急独自逃走一事,你就该知道他是个能不能共事的朋友了。”雷振南一怔抬眼,道:“怎么,司徒大人走了?”燕十二自李广义手中要过那张信笺丢了过去,道:“这是司徒英留下的,你拿去看看。”一张既轻又薄的信笺,像块铁板一般的飞了过去。

雷振南伸手抓住,放在眼前一看,脸倏变,道:“他果然走了。”燕十二道:“难胜正,司徒英是个正主儿,他这么畏死怕事,还能有什么大作为。”雷振南冷笑一声道:“那可难说,你没见他这最后一句么,易地决雌雄,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丈夫能伸能屈…”燕十二道:“这位好汉大丈夫,却把你在了我几个手里。”雷振南沉默了一下,道:“暂且撇开他的事不谈,你毁了我几个得力臂助…”燕十二道:“你<是个成名多年的江湖前辈,难道连好歹都分不出来么。”雷振南道:“我分得出来,我怎么分不出来,我认为是我那好母亲要假你们这些外人之手毁我。”

“闭上你那张臭嘴!”老黑突然一声暴喝说道:“雷振南,你有良心没有,你还算人么!你母亲十月怀胎生下了你,一把一把屎的把你扶养长大,如今你翅膀硬了,把亲娘囚在地窖里,已经是个罪该万死,畜生不如的人,你娘心疼你,仍把你当成她的儿子,不惜以条件换要燕爷拉你一把,你不但他娘的执不惜,还一口血在你娘身上,早知道这样,你娘就该一生下你来就摔死你,你他娘糟蹋了几十年上天赐下的粮食。”雷振南脸上红一阵,最后一片铁青,神怕人,只听他咬牙切齿的颤声说道:“骂得好,骂得好,蒲二弟,给我传令下去,我不惜一切,绝不让这几个小子生离雷家堡。”两下里近在咫尺,蒲昆不会听不见,可是他没动。

雷振南人在怒中,没留意那么多,当即又叫道:“蒲二弟…”蒲昆忽然一抱拳,道:“堡主,蒲昆家有八旬老母,多少年未见慈颜,如今忽生儒幕之情,想回家看看,不能再随侍左右,堡主原谅!”腾身飞而去。

雷振南怔住了。

老黑叫道:“好啊,雷家堡里毕竟还有人有良心认爹娘。”雷振南定过神来,厉喝一声转身往东便跑。

“哪里走。”李广义大喝一声,挥剑追了上去。

燕十二还没来得及说话,雷振南已从东边深沉的暗隅中奔了出来,手里多了一柄厚背砍山刀,铁环响动,抡起一片刀花直劈李广义。

李广义本不是雷振南的对手,如今雷振南含怒出手,一柄厚背砍山刀更见威力,李广义不敢轻攫锐锋身便退。

雷振南得理不让人,唰,唰,唰,一连三刀把李广义得连连后退。

雷振南第四刀挥出,李广义招架得稍微慢了些“噗”的一声,血光崩现,左肩上连衣带被削去了一片。

赵化龙大惊失,暴喝声中出背后一对短戟掠过去上。

两个人一接上手便是鬼哭神号,风云变一场恶战。

雷振南不愧是威震武林的雷家堡堡主,一柄砍山刀甚见造诣,只见他刀光闪闪,威力排山倒海。

赵化龙得龙啸天真传,一身再传少林绝学,尤其一双短戟更有独到之处,左攻右守,互为呼应,短戟兼刀剑钩镢之长,无形中占了很大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