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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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之后,众人再度聚集于大厅之上。古青云一心邀约段逍长住迸剑山庄,一来可使山庄多名谋才;二来也希望能和他有切磋武艺的机会。古青云苦口婆心、多方好言相劝,一旁的古明月更是连连接话,软言留。
“段兄,你又何需如此坚持?段兄一身武艺盖世,却执意隐居九寨谷,岂不枉费卓老前辈苦心教导?习武之人本就应以自身长才贡献于天下人,当今世道沦丧、盗贼四起,百姓苦不堪言,我虽不敢夸口古剑山庄能为中原武林平定祸,使百姓安居乐业,但我古青云绝对愿贡献一己之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难道段兄忍心看庶民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而自己却冷眼旁观吗?”
“是啊?,是啊?!段大哥,我们都知道你绝对不是没有责任的人,更绝对是拥护正义的一方;可能你长居林野,所以对现今百姓的生活并不了解,但如果你知道那些离失所、三餐不继的百姓为求活命,而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寇,我想,你一定也愿意和大哥一样,为百姓出点力的,是不是?”古明月热切的说着,虽然她明知自己所言均为事实,但不可否认的是她之所以不希望段逍离开,是因为自己早已在这几个月的相处中,无法自拔的上他。
其实自她及笄之后,前来提亲说媒的名家贵客络驿不绝,但古明月自持条件非常,眼高过顶,几年下来,竟没一件亲事让她意,直到遇上段逍,第一眼便让她芳心暗许,对段逍俊伟飒的外表心仪不已,数月的相处,更让她复一的加深恋,至今,已是深陷情海不可自拔了。
一旁的药儿心底对两人的话都到刺耳异常,一股郁气又不好发,转眼望向段逍,却见他沉默不语,分明下不了决心,药儿看他为难的模样,心知段逍一向正气凛然,今要他舍下大展抱负的机会,后也定会到良心不安,对不住天下百姓,可另一方面,他又早已承诺自己,待所有事都解决后,便与自己重回九寨谷,再拾耕读自给的生活;既放不下理想抱负,又不愿辜负药儿,段逍心中的为难可以想见。
药儿原想出言反驳古氏兄妹两人,但见段逍迟迟未作决定,不免有些心伤,难过之余,也就无心搭话,任由大厅上继续回响着两人劝留的话语。
就在此时,一名家丁突然神慌张的跑了进来,速度之快,甚至在奔入门后,便跌了个四脚朝天,虽是如此,他嘴上仍不住喊着:“不好了、不好了…庄主,事情不好了…”古青云脸微变,知道此事绝非平常,才会让平训练有素的家丁大反常态。
“别慌,把话说清楚。”传讯的家丁,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单手抚着口,口中断断续续的说着:“不好了…庄主,门外聚集了四大门派的人…大家均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说是要庄主出杀人凶手…,庄内那些侠士方才一听到叫嚷声,便…跟他们一言不合打了起来…外头已经成一团…吓死我了。”
“什么?”古青云一听,立即快步夺门而出,直往大门方向走去,段逍也不遑多让,随及施展轻功跟上,其余三人亦追了上去。
再出大门,一片混的景象令人惊愕,四大门派的人数虽然众多,却壁垒分明,极易辨识。古青云定睛一看,见各派领军之人分别是武当派凌志虚、峨嵋派净思师太、昆仑派南曲、少林寺一心大师,个个皆是武林中首屈一指的人物,平与古剑山庄泾渭分明,虽对武林盟主之位虎视眈眈,但也不至于公然挑衅。
此时潜伏庄内多时的侠士,如吴铜、董媚娘、天山怪叟等人,早已与四大门派众人打得难分难解,两方人数虽有不少差距,但四大门派中尚有不少学艺不之人,使得眼前这场混战更是胜负难料。古青云见众人无罢手之意,眼前已是死伤无数、血成河,顿时怒气大发,以全身内力运转,蓦地暴喝一声:“住手!”古青云这一喝,功力蕴藏其中,令功力较浅的人莫不顿头昏脑转、眼冒金星,只得收回当下攻势,对望数眼后,各自归队。四大门派之人,以各派掌门人为首,逐一排列,而庄内数十名侠士,也迅速归至古青云身旁。
古青云冷冷地瞥了四大门派的众人一眼,凌厉的气势教人望之生畏,他清楚的说道:“有谁来为此说分明?”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首先出言的是武当派的凌志虚。
“枉你古剑山庄名为武林盟主,竟然收留两名残杀武林人士的凶手。古青云,你今若不出他们两人,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古青云微微蹙眉,出言道:“凌掌门所言,古青云不甚了解,可否详加说明?”
“古青云,你别装胡涂,你身旁那一男一女,就是半个月前在十里外的客栈中,残杀各大门派弟子之人,此事你会不知情?”尖刻的声音出自于净思师太。
古青云望向段逍两人,只见药儿冷哼了一声,随及出言说道:“好个恶人先告状!怎么就不说说四大门派在客栈中丈势欺人,强夺私物的恶形恶状?自个儿家教不好,门下的徒弟技不如人,还一个个寡廉鲜、不知检讨,没本事打赢人家,反倒事后才聚众闹事。我说,你们这一个个顶著名门大派的头衔,到底羞不羞啊?”
“臭丫头!老夫今若不将你一张烂嘴撕个粉碎,老夫的名字从此倒过来写!”人群中突然窜出一名五、六十岁的老汉,让药儿一番话给气得脸红脖子,话才出口,一双青筋暴突的手掌,已朝药儿劈来。
古青云眼明手快,一掌将老汉的攻势瓦解,强劲的内力,更使得老汉飞出数步远跌坐在地。
古青云收回掌势,看着狼狈不堪的老汉被门下的弟子七手八脚的搀扶起身,而后望向面有惧的四大门派等人,扬声喝道:“谁敢在古剑山庄伤人就是与我古青云为敌。”此话一出,四大门派等人莫不面面相觑,深知平温和谦恭、谈笑风生的古青云一旦怒气爆发,恐怕才真会酿成一场血浩劫。
“我说,”药儿轻巧的语声自肃杀的气氛中响起,只见她一手扯着额角垂落的发丝,一边自段逍的身后走出,优闲自在的模样令人有些愕然。
“诸位前辈不辞辛劳自各地赶来,当真只是为了我师兄妹两人吗?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当在客栈中与我俩大打出手之徒,似乎没有少林、武当、昆仑等弟子,如今三位掌门聚众至古剑山庄,扬言要讨回一个公道,难道不觉得理不直、气不壮吗?何况,武林中事本就是依理而行,当,我师兄已多方退让,甚至意离开,若不是各派之人贪心大起,垂涎于我师兄的佩剑,诸多刁难挑衅,又何至于大动干戈?再者,四大门派之弟子以多欺寡,偏又技不如人,我原先以为那些苟延残之人大概从此再无颜面见人,谁知他们还敢四处张扬,任意罗织我俩的罪状…看来这些个名门大派可真是太有家教了!”四大门派众人让药儿这一番调侃,气得个个都恶狠狠地瞪着她,偏又没能反驳回去。聚众至古剑山庄,虽声称是为了讨回公道,却不过是个幌子,私底下人人各怀鬼胎。那,在客栈中幸存的人,将此事大肆宣扬,更把段逍手上的“莫”形容得如天外神物,消息传至各大门派耳中,“争霸主,先夺莫”的传闻愈加甚嚣尘上,各大门派均是势在必得,他们这才找了个借口,乘机至古剑山庄,好会一会谜一般的段逍与药儿两人。
“哼!你既然把话挑明了说,咱们也不跟你-嗦,不错!今前来,并不完全找你俩兴师问罪,最主要的原因,是对你师兄手上那把剑有些兴趣。”净思师太无心再与众人搅和,一心只想一窥“莫”真假与否,便直截了当的说出来意。
“瞧,这下好,把话说明白了,咱们才用不着这么辛苦的猜哑谜嘛!”药儿笑了笑,仍是乘机又损了众人一句。
众人越觉脸面挂不住,只得纷纷出言嚷道:“话少说,够坦的就把那把剑公诸于众人之前,拿块破布裹着它,这算什么?”药儿浅浅抿了抿嘴,走至段逍面前,段逍看出药儿自有打算,便不多言,即刻将“莫”解下与她手中,药儿接过以麂皮绕的剑,再度走近四大门派等人面前,只见众人皆虎视眈眈地望着她手上的剑,仿佛它就代表了权力、财富与地位,端见这般模样,药儿不轻轻地摇了摇头,心想:“权力会使人腐化,望会使人沦亡”这两句话可说得一点都没错。
“你们都想知道这把剑的真实身分,都希望能是你们找了许久的‘莫’。”药儿说至此处,将手中的剑往上一抛,麂皮布料立即循着优美的线条自空中松落,侍剑再次落至药儿手中时,剑楷上栩栩如生的麒麟图像,与剑柄上黑白分明的太极图案,立即揭示了这把剑的来历。
“不错,它就是失传十余年的‘莫’!”宝剑一出,众人莫不惊愕,眼神更是迅速转换,贪婪的意味自暗沉黑的眼眸中散出,织罗列出盘距于众人的望之网,那股急爆裂的争夺之战,已逐渐蔓延在这一双双诡谲离的眼中。
倏地,自笼罩在闭郁闷气氛的人群中猛地跃出一名瘦长身材的青年,一身轻功了得,只轻足点地便凌空腾起,泛笑的面容有着不怀好意的意图。此人跃起后,双爪呈鹰勾状,直扑药儿手上的“莫”意图夺刀,意识到这点后,众人皆惊叫出声,药儿却不闪也不避,嘴角甚至微微上扬,倏地,少年长手一伸便碰着了“莫”的剑柄…
“啊?--”一声惨叫声顿时凄厉的响起,只见那人才碰着了剑柄,立即全身搐,还来不及伸回右手,腾空的身躯便直“砰!”的一声落地。他蜷缩在地上,全身不停的痉挛抖动,双瞳放大数倍,脸上冷汗直冒,凄惨之至令众人不住倒了一口气,惊骇的望向药儿。
只见药儿以鄙视的眼神睨着地上的青年,脸上浮起一丝冷笑,再缓缓地望向昆仑派掌门人--南曲,出言讥讽道:“哼,果真是昆仑派一向的作风,居然教得出这样的好徒弟,专干些伦摸狗的小动作;也不看看今有多少高手前辈集聚于此,就凭他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此班门斧,这不是摆明了看不起各大门派吗?”南曲一张老脸被药儿说得一阵青、一阵白的,尴尬地望着向他怒目而视的众人,自己门下的弟子意图乘夺刀,自然是经由他的授意,出手的青年是门下千挑自选的好手,非但身轻如燕,一手灵巧的“囊中探物”使得纯无比,这才让他担此重任,谁知竟出了了,闹了笑话。
“你别在那挑拨离间,区区一名无名小卒因自个儿的利熏心而动念夺刀,关咱们昆仑派什么事。哼,不成材的家伙,算我南曲看走了眼,才让你做出这等败坏门风的丑事,丢尽了咱们昆仑派的脸,从今以后,你与昆仑派再无瓜葛,我要将你逐出师门!”南曲为求自保,当下不顾情面,割舍了十余年的师徒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