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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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恩、伊登伯爵这些老将的沉着应战自然无庸置疑,他们发挥了以寡击众的辉煌战绩,硬是让班、吉联军无法越雷池一步。
另一方面,当四十万大军急急开拔,想夺回河内平原时,却遇到了最大的阻碍——湍急的龙河是河内平原的水利命脉,而在对岸等候的正是以逸待劳的亚德兰士军。
长期抗战,势在必行。问题是,时间拖得愈久,对长途跋涉的班、吉两国军队就愈加不利。
狼烟四起、哀鸿遍野,铁蹄蹂躏的是吉陵国最富庶的农地,颠沛离的是手无寸铁的无辜农民。
当麦斯“玩”够了游击拦截的把戏,摘掉蒙面黑巾出现在河内平原时,得到了亚德兰军的呼喝彩,年轻的士兵无不为他艺高胆大的英雄行径而倾倒。
麦斯证明了自己不是虚有其表的花花公子。
当班迦罗王获知最新军情时,脸都绿了。他恍然大悟,自己真被麦斯玩于股掌间…原来这家伙是一只披着羊皮的野豹,在对手疏忽的时候狠狠地咬上一口!
谈笑用兵的麦斯以他奇特的魅力降伏了年轻气盛的新兵,将士用命;与廷维持良好的沟通,君王的智囊团密投机宜,补强了麦斯经验不足的小缺点。
一个月、两个月…四个月过去了,河内平原依然在亚德兰的掌控之下。
莱恩有长期经营的理念,下令筑城、屯兵、开道、耕种、招安,河内平原俨然成为亚德兰的边疆重镇。
治病、疗伤、帮助当地居民的善举,消除了淳朴农人的疑虑,怀柔政策更是召了目不识丁的吉陵国百姓,建设更加顺遂快速。
初秋的河内平原结穗累累,一片金黄的麦随风起伏,眼看即将有个丰收季节。当莱恩宣布比照吉陵国旧制,税再减免百分之二十时,这些付出血汗的农民莫不欣鼓舞。
原本可能成为倾家产的亡国奴,没想到却可以得到温…身份卑微的他们所求不过是家庭平安、子女温而已,什么战争、国仇,全部是贵族们争权夺利的把戏。一些耄耄老者仍然记得亚德兰先皇查尔士陛下的仁心慈德,不时说起他二十余年前缔结和平盟约的高瞻远瞩——相形之下,吉陵国的新王艾灵顿简直是个利熏心的傻瓜。
“居然背弃了有婚姻之好的亚德兰国,去依附野心的班迦罗王…”白发苍苍的老农摇头叹息道。
“战争的惨况,我们已经看怕了…”另一个老者含泪回忆,“家破人亡,离子散…”僵持了六个月后,两方军容的消长可见端倪,亚德兰军衣食丰足,而班、吉两国联军逐渐出现补给不足的窘状。
不能再拖延下去了!自诩足智多谋的班迦罗王派遣密使传谕,一场足以颠覆敌方阵营的谋,正在黑暗中展开…
镇守边境、打得班国军队焦头烂额的伊登伯爵带兵出巡,监视补给路径的安危,多次在途中遇见逃难的民,心存警觉的伊登伯爵通常都不加以留难,任他们奔逃到他国求生。
这一,七、八个衣衫褴褛的老弱妇孺蹒跚步行到伯爵一行人马之前,为首的老者颤巍巍地跪下,哀哀乞求一点粮食。
骑士们不约而同的转向主人,暴了伊登伯爵的身份。
看似驼背的老者猝然发难,以惊人的速度袭击伊登伯爵,破旧的衣衫下短剑在手,刺向马背上的伊登伯爵。
未穿盔甲的伊登伯爵迅速反击,平定混后,他的左臂挂彩,渗出一些血迹,伤势并不严重。
当场被杀的刺客脸上浮现出一抹诡谲笑容,去掉伪装的死者其实是吉陵国军官。
其余人全部制服盘查,同行的夫人、小孩吓得魂飞魄散,看着他们涕泗纵横的模样,心怀慈悲的伊登伯爵下令放人,掉头回营。
忽然涌现的疲倦伴随着晕眩袭来,轻微割伤的手臂逐渐黑肿。那把剑有毒!幡然醒悟的众人急召军医,然高烧不退的伊登伯爵已经陷入昏中。
原本忙于调度、护送军需的蕾庭得知消息后,马不停蹄地赶来看望父亲,心忧如焚的她不忘点燃烟火,寻求神谷居民的帮助。
军医的低语断断续续飘入时而清醒、时而昏沉的伊登伯爵耳中。
“伤口不深…太大意…慢剧毒…扩散…除非神迹出现…”神谷的帮手来得迅速,但对已耽搁两的伊登伯爵而言却太迟了!
“不!不会的!”蕾庭的反应暴烈,“俪,你们是诸神遗留人间的血脉,一定有办法救他的!俪!求你…”俪别过视线,轻声道:“雷之子,我们不是万能神祗,你该明了…”落花怎么可能重回枝头?花谢又开是大自然生生不息的准则。俪所能做的只是减轻伊登伯爵的疼痛,让他暂时恢复清醒。
死亡,对他不过是长远的睡眠——只是太快了!看着蕾庭几崩溃的表情,伊登伯爵想,我的小蕾庭还没准备好面对一切…他原想多庇荫她一段时,看情况是不能够了…
同样遇刺的莱恩比他幸运多了,一向嫌恶肮脏气味的莱恩对这些民退避三舍,因而躲过了淬毒的剑锋,听到伊登伯爵遇刺,他急忙赶来探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