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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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他,现在的他,和真正的他;其实是个君子。
辛人杰笑着点头,他很高兴田子照愿意洗刷冤曲。
“那夏威夷的幼齿?我有十二名人证,看你如何罪?”
“莉娜只有十三岁,表面上是个肚皮舞娘,实际上被她继父着兼接皮生意,偏偏她又无力反抗,因为没钱逃跑。当然你可以说我是冤大头,也可以笑我是傻瓜,反正我就是替她凑了笔到美国的旅费,让她有个新的人生,不过口说无凭,我这儿有一封她从美国寄来的谢信,呈给庭上。”他似乎有备而来。
“林韵呢?”她不信这一回他仍能死里逃生。
“清清白白。我是个有原则的人,在两种情况下我不玩,一是年龄可做我女儿的,我怕有**之嫌;二是像思涵你这类稀有动物,我怕遭天打雷劈。”
“骗人,鬼才信你的话。”汪思涵嗤之以鼻。
“坦白说,她是个障眼法,为了躲避天雪的情。”为了让她心服口服,他只好一五一十招了。
“为什么?我不懂。”
“子照去中东不是你们所听到的--寻梦--其实他是落荒而逃,为了也是逃避天雪益沉重的情。”辛人杰的说。
“这么说是我把你走的?”蒋天雪一脸苦涩。
“不,天雪,不是的,我可能是不习惯接受。因为我的父母被一场车祸夺走生命,当时他们留下一笔不算薄的遗产,而我就成为亲戚们争夺的孤儿,大家都对我好,其实是觊觎保险箱里的存折,那一年我虽然只有八岁大,但我的心在痛失家人、遍尝人间虚伪后,却有了十六岁的叛逆。最后我选择了孤儿院,和所谓的亲人画清关系。在孤儿院同伴们也对我好,刚开始我好动,渐渐地我的心又起了变化,我晓得是因为钱使我与众不同,我穿的、吃的都比他们好,他们是在利用我的施舍,所以初中没毕业,我就不声不响地离开了他们,将自己的心从此埋在深处,不想更不愿接受别人的好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那你因什么而改变了?”童年的经历是影响人格发展的最大原因,汪思涵也是深受其害,所以她一直排斥,直到余力耕的现身,改变了她。
“在伊朗有个阿拉伯女人上我,可是我们不能结合,为了宗教信仰。直到美国为了科威特轰炸伊朗,她死于无情的烽火下,这才发现我为什么不能改信回教?阿拉是神,耶稣也是神,她们和我的不冲突。在她死的那一刻,我从没有接受过一点她的付出,让她合憾而去。”田子照打了个冷颤,长长地叹了口气。
“子照!”蒋天雪双手盖住他因痛苦而合十的手,用温暖的热热地包住他。
“我带着腹悲情回国来,一下飞机我的脑海霎时出现天雪的电话号码。其实我并没抱太大的希望她会守着这间屋子,当她悉的声音传进我耳里,我又惑了。也许是童年的伤害太深,使我迟迟看不清白己到底要什么?要不是这场意外,我可能还要花好几年的时间,才能找到原点。”他喉头梗。
“你休想再叫天雪等几年?我会急着把她卖出去。”汪思涵正经八百说道。
“别转移注意力,这杯好酒是你的了。”田子照伸出魔掌,掐住汪思涵的脖子,想灌鸭子喝水。
“不要。”她紧抿着线,双手飞舞着。
“我喝。”辛人杰自告奋勇。
“傻瓜,子照是闹着玩的,不用真的喝嘛!”蒋天雪来不及拦阻,辛人杰风驰电掣般捏着鼻喝光,鼓鼓的一张嘴。
“情的力量真伟大!”田子照重拍辛人杰背脊一记,险险害辛人杰不过气,猛地下口苦酒。
汪思涵勉强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往后,她该如何面对辛人杰?
哈利遇见了沙利,而非莎莉。
☆☆☆☆☆☆☆余力耘贪图耳清静,带着秀秀和伟伟,偷偷溜到法国二哥那儿,余力耕为免父母来回奔波之苦,亲自前往缉拿妹妹,这么一去就是一个星期,只好借着昂贵的国际电话,藉相思之苦。
这一段空档,刚好被神通广大的田子照探得,一方面怂恿辛人杰趁虚而人,另一方面唠叨汪思涵铁石心肠,硬是替他们安排好合家周动物园游,没想到却游出了后遗症。辛人杰会错意,误以为自己仍在考虑的名单中,于是行动更加积极,天天下班送佳人到家门巷口。
不料,这些都看在李媚虹的眼里,而且拍照存盘。
在余力耕回家的前一晚,李媚虹登门拜访汪思涵,带着采的把柄。
“你想说什么,就快说。”汪思涵没有耐心的催促着,她是不愿打牌未归的母亲有掺一脚的机会,本来是场小小的无地震,只要母亲跺个脚,立刻成了天摇地动的七级地震。
“我在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觉。”李媚虹没见过这样单调的屋子,她以为廿世纪未的居家环境,都该经设计师修饰过。显然她错了,坐在这褪的布沙发椅上,她如坐针毡,到有数百只小虫从沙发爬出,于是站了起身,四处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