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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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能保她不死,只不过…我要她活多久,她就得活多久。”管玄歌能活多久,由他决定,现下她还不能死。
“大哥…”女子还想开口再劝,却教苍衣一个眼神止住了话语。
“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只需做好我代你的事。”旋身一转,神态悠然淡定地走向来时路。
女子默然,颇无奈地淡颦着眉。
忽尔,前进的步履微微一顿,悠沉的嗓音又抛来一句话:“雪衣,下次别再在竹屋附近出现,难保不会让人瞧见。”女子凝眉不语,明白他这话是关怀,也是警告。只是,她总觉得心不安,冥冥中,彷佛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悄悄改变了一切…
----好奇怪呀…为什么葯汤里会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避玄歌捧着碗,如往常般,在苍衣微挑着眉的注视下,不得已地紧蹙着眉一口口喝下葯汁,他那神态与其说是关心,倒不如说是监视还来得恰当些。
这已经是第十五天了,每天早上,她必得在他眼下喝完葯汤,虽然仍是心疑惑,但自从喝了他特制的葯后,她那痛咳的病已有数未曾发作。
“小姐,大小姐和姑爷来看你了。”罢喝完最后一口葯汁,小翠清脆的嗓音自房外传来,却是不敢随意推门而入。
闻言,她欣喜地急下,一不留神腿双给褥绊了下,身子顿时失去平衡向前倾去,整个人几乎要跌下了,不由得惊呼一声。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只臂膀及时拦住她的身子,她下意识地伸手攀住,小脸不经意擦过一堵厚实的膛;瞬间,她又闻到了一股悉的青草香,整个人忽地愣了下。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自他身上闻到这样的味道,几次近身的接触,她对这味道已经很悉,但…觉里,她好似更早以前便闻过相同的味道。
“小姐,你怎么了?”许是听到她的惊呼声,小翠在门外担忧地问。
“苍大夫,小翠可以进去了吗?”听到小翠的问话,跟随在后的稷匡与管晴夫妇俩不对看了一眼,眸底有着相同的疑惑。
稷匡下意识地伸手推开房门,房内却于此时传来苍衣低沉温淡的嗓音--“只管进来吧,别让大小姐和姑爷在房外久候了。”语音方止,稷匡已先小翠一步推开房门,俊脸不自觉浮上抹担忧,脚步略急地走向榻边。
身后,管晴将丈夫一切神情反应看在眼里,丽颜骤然暗,双不悦地抿紧,随即敛下眼眸,掩去瞳底的恨恼,移步向前。
“玄歌…”乍见玄歌倾身倚在男人怀里,稷匡微微怔愣了下,一股陌生的情绪泛上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微怏地,彷佛有什么东西梗在喉里,教他一时无法言语。
“姐夫。”管玄歌没察觉他怪异的表情,绽开笑颜轻唤了声,而后在苍衣的扶持下重新倚回榻上。
像是察觉到自己怪异的情绪与反应,稷匡蓦然醒神后暗自困恼。方才他是怎么了?竟没来由地发起愣来。
没让自己多想,俊雅的容颜随即泛起暖笑,目光温柔地向管玄歌,柔声道:“你的身子还好吧?前些天听常大叔说你又发病了,还昏睡了两天,现在可好?”常大叔是负责补充食粮与柴薪的人,每两天就得跑一趟竹屋,也亏得他,他才能得知玄歌的情况。
“这几天,我和你姐姐心里着实担忧得紧,一得空便赶紧过来探望你。”细心的他,不忘连带提及子,因知晓玄歌心里极为在意晴。
话说回来,若非顾虑到子的心情,他也不会迟至今才来探望;多亏丈人命他代为探视情况,否则此刻他犹是只能待在村子里暗自担忧着急罢了。
“我没事。”管玄歌扬,漾笑更深。面对面前这张数年来始终如一关怀着她的温雅俊颜,恬暖的笑意自然,眼里有着最真的情,一如对胞姐的孺慕之情。
“真的没事?”透着忧心的眸光不放心地在她脸上梭巡。
避玄歌微笑点头。
“这些天喝了苍大夫特别调制的葯汤,身子已好了些,不曾再发过病。”
“是啊,稷郎,你瞧瞧,玄歌的脸是不是好多了呢?”管晴紧依在丈夫身边,拉开一抹虚笑柔声道,目光却只短暂地掠过管玄歌。
“嗯…”看着她雪白的容颜透着浅浅粉红,气确实比往昔来得好些,一颗悬挂着的心终于安置,俊眸转移向悠然立在尾的身影。
“苍大夫,玄歌的病让你费心了。”含笑的眼表真诚的之意,忽地,看见他手里拿着葯碗,随即想起方才小翠说的话…这苍大夫竟亲喂汤葯,而且还不许人随意进入,这…是什么道理?
甭男寡女共处一室毕竟不妥,这道理苍公子不会不懂,可他却丝毫不避讳,身为玄歌的家人,他是否该提点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