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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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严华是城中首富,为人豪又慷慨,最喜结志同道合的朋友。
多少达官贵人抢着要和他攀情,因此他身边往来的都是朝中重要的人物。
但是他们没人知道褚严华是皇上的一枚暗棋,表面上他与他们同合污,事实上他却是个善于挖掘秘密的密探。
大家都知道他这个新丞相巴结上他了,时常赴他的酒宴,事实上他们是利用这种公开的酒宴,在传递秘密的文件或消息。
“是吗?”棘茉冷冷一笑“我看你们这好热闹,有歌、有酒,又有如花美,多风快活呀。”宇文执一定是眼睛有病!对她这个金枝玉叶不是冷冰冰的棺材脸,就是轻蔑的极尽嘲讽之能事。
而对这些俗不可耐的庸脂俗粉,他倒是来劲的嘛!
“那当然啦!”褚严华笑咪咪的说:“今天天气好,我们带了翠玉楼的几名粉头出来游湖,听她们唱唱小调、划划酒拳,岂不乐哉?”他一副兴致高昂的模样,其实心里暗叹,眼前这几名庸脂俗粉,怎么样也比不上“某个”天仙绝。
“两位真贤人也,趁着今光正好来仿效‘东山携’吗?”他听棘茉把他拿来和魏晋时期的谢安相比,忍不住扬扬得意,却又故作谦逊“我哪有那么风雅,说到任情适,谁能与之相比。逐谢安之的,也不过李太白、白乐天、苏东坡罢了。”他这么说颇有哄抬自己之意,居然与李、白、苏等三人相提并论。
棘茉听他如此大言不惭,大做小丑模样,反倒忍不住笑了,轻声道:“你也只能仿效一、二,形似而神非。”他当真以为带几名青楼女子,唱几首低俗的小调便是风雅了吗?
“公主今天是特地来取笑的,还是路过?”宇文执说道。
唉,这褚严华听不出来她说他只能仿效一、二,其实是在讥讽嘲笑他们,也真是够笨了。
人家携美同游,看的是花好月圆;歌的是山清水秀,花间宿、月下饮,依红偎翠消遣光,生活闲适而艺术。
“谁说我是特地来的,我刚好路过而已。”棘茉哼了一声,调转马头“两位继续风雅吧,不陪啦。”宇文执连忙牵了一匹马,跟了上去“公主。”
“跟来干什么?想骂我打搅你的雅兴是不是?”
“当然不是,我只是对你很有兴趣。”
“什么?”她停下马,转头对他怒目而视“对我你也敢胡说八道!”还好他还不算胡涂透顶,知道她茉公主美得冒泡,现在对她有兴趣也不算太迟。
“说太快了。”他微微一笑“臣对公主这匹马有兴趣。”他一定是存心气她的!棘茉拚命回想着,刚刚她有没有表现出心下暗喜的样子?
应该是没有,而且她还厉声斥了他一顿,面子应该还在。
“凭你也懂得马的好坏吗?”
“臣说说看,公主再来论定臣懂不懂。”他不等她说好,自顾自的说:“此马是青海骢马。《隋书·吐谷浑传》有云:青海中有小山,其俗至冬辄放牡马于其上,言得龙种。吐谷浑尝得波斯草马,放入海因得骢马,能行千里云。”茉看着他“你胡杜撰的,我不信。”说完,她腿双一夹,驾的一声奔了出去“行千里?瞧你追不追得上我!”
“当然追得上!”宇文执一拍马,快马加鞭的追了上去。
茉急驰中回头看,他和她只相差一个马头左右“还说不是杜撰!怎么你追上我了?”
“我这马是云南马,初时奔跑迅速,但耐力不足,不出三十里就追不上公主了。”
“那你就永远追不上我啦!”她咯咯一笑,又催促着马匹快跑。
跑在他前头的滋味真好呀!让他也尝尝输给死对头的滋味!
她又回头看,只见他跟她已经差了一个马身,忍不住斑兴的喊“灰尘好不好吃?呵呵呵…”
“茉!”宇文执突地大惊失,喊道:“俯下!”
“啊?”她一转过头去,马匹顺利的奔了过去,她却被横生的枝桠给打了下来,重重的落了地。
她只觉得后脑一阵剧痛,眼前一发黑就人事不知了。
55555yyyyyttttt棘茉听到小溪潺潺的动声,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放在她脸上,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