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援兵受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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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连自怀中掏出一块两寸宽的镶金雕虎令牌,上面所写“洛提督衙门参将”金牌一闪又回衣袋,柴老二全身一哆嗦。
戈连冷冷瞪着凌厉双目,道:“别以为白虎镇是个三不管地方你们就大胆为所为,其实要管这地方的官府还真不少。”柴老二似是会过意来,忙低声道:“看样子你真的是——”戈连沉声喝道;“只有你一人知道;如果传入第二人耳朵眼,小心你那脑袋瓜子。”柴老二哭丧的左手钢丸一停,又道:“可是那水胆玛瑙确非柴某之物,姓卓的找来,请问我拿什么待?”戈连面寒寒的道:.“赔银子不就结了,东西确保不会失去的,即算皇大内之宝也难免被盗。”柴老二道:“大人,你们这福来客店…”戈连伸手一拍柴老二肩头,道:“别多问,你照开赌场,铁掌柜是你着人打伤的,他就在你这儿疗伤,如有差池,后果你是知道的。”柴老二活像个气皮球,他愣然呆坐在椅子上半晌他似才会过意来。
“我走了,铁掌柜就拜托你了。”声音之大,整个地牢的人全听得到。
柴老二一路殷勤相送,直到柴家赌坊大门口。
戈连却头也不回的回福来客店去了。
柴老二匆匆到了柴房外高声吩咐:“快把铁掌柜抬上来,着人马上请大夫来,快!”郝元亮与郝元光对望一眼,郝元亮来到柴老二身边:“东家,你怎的前踞后恭,搞的什么名堂?”柴老二道,“一场误会,一场误会!”铁成刚又被送回东角的小客厢房中,柴老二为他请来白虎镇上的名大夫瑞康来诊治,那瑞康原是个人,不知怎的却在这白虎镇上悬壶济世。
铁成刚虽然伤的全不是要害,可也给他带来莫大痛苦,前三天他全是睡梦中疼醒过来的。
今已是第四,第四他已到头上足下的疼痛减去大半,并已开始在心中琢磨如何连本带利的找回来!
就在这天从白虎镇西方三尖山清风台,来了五十名青衣壮汉,其中有两个骑马的那是“混世头陀”田寿与“清衫秀士”卓文君。
一行人缓缓的往向白虎镇北面山道上移动,他们行动神秘,杀气腾腾,宛如要找人拼命的架势,除了“冬冬”足音外,连一点别的声音也没有。
便在这枯燥的气氛中,卓文君马背上一身,抖动缰绳与前面的“混世头陀”田寿并肩前驰,轻声道:“田叔叔,以你老看,于叔的蓝旗社兄弟们会及时来会合?”田寿头不转目不移地直视着前面,道:“他们蓝旗社的人总不会死光了吧,难道六支旗的人全跟着于柏天走了不成?”卓文君道:“可说不定,蓝旗社地面广,买卖多,加上于叔又不在,不走他们的人全分散出去了。”田寿猛的偏头,披散在肩上的头发,有一半掩了半张-面,他嘿嘿笑着道:“就算没有于柏天的蓝旗社,难道你就不及小柱子了?别忘了田叔我还在呢。”他一顿又道:“记得往年你不是这种畏首畏尾的人,怎的年岁才长上那么几年,你就全变了个人似的,敢情当真是初生犊儿不畏虎,长出犄角倒怕狼了,没出息!”涎脸一笑“清衫秀士”卓文君道:“侄儿绝非怕事,就算田叔没及时赶回清风台,侄儿也要找上大刀寨一拼,卓文君的命可以不要,可也绝不能毁了爹和于叔田叔三位老人家的威名。”
“哼”了一声,田寿点头,道:“勉强算是我大哥的儿子,多少还有那么些骨气。”卓文君一笑,道:“本来就有骨气,常言道得好,老子英雄儿好汉,更何况我卓文君得天独厚的还有两位护得我无微不至的叔叔呢!”田寿冷冷一笑,道:“好小子,几年没见,田叔我发觉你的嘴巴更甜了。”卓文君笑笑,道:“嘴甜的人多半口是心非,侄儿说的全是肺腑之言。”田寿摇摇头无奈的道:“自从你小子染上恶习,经常的溜出清风台上赌场,你可知道你爹同我们两个老叔是个什么光景,几次三番你爹要砍你手指,全被老于和我拦下来,记得老于说的一句话,潜龙自有升天,子也有回头时,时辰一到,自会幡然醒悟过来的,如今你能自动回来清风台,田叔不希望再看到你往柴家财坊跑了。”卓文君一笑,道:“人为一口气,佛挣一炉香,柴家赌坊我上当,几乎难以自拔,这次回来就是要整那姓柴的王八蛋,我要看着姓柴的砌高楼,再看他楼塌了,方消心中一口怨气。”田寿斜目怒视,道:“光景是说了半天你还要往那沙窝淘井越淘越深的鬼地方跑了!”轻松一笑,卓文君道:“田叔只管放心,如今侄儿手中捏着的是至尊,姓柴的手上十成十的大憋十,现次见面的时候,也就不是姓柴的光股滚蛋之,娘的老皮,我会连他的那座大宅院也掠入我手中的,嘿…”田寿奇异的道:“整完了柴老二后,你小子还赌不赌了?”卓文君一拍脯,道:“只一搅倒柴老二,田叔呀,就算场场让我赢,侄儿也连正眼不瞧一下。”他一顿足道“侄儿荒唐,害得爹千里迢迢找到大漠而生死不明,现在我才明白什么叫天下父母心。”田寿鼻子一,道:“我大哥望子成龙,清风台的基业可不能落在一个赌鬼儿子手上,有一阵子我那老嫂子也太护你了。”卓文君一叹,道,“自从爹失去消息后,妈也苍老多了,这几年全是阿倩在持着清风台的里外大小事务,也难为她了。”田寿冷冷道:“有道是家败被人欺,这年头只见锦上添花,哪见雪中送炭人,清风台有我大哥在,大刀寨再嚣张也不敢下手掳去小柱子,你该知道,这光景只是他们谋夺清风台的前奏,只怕血洗清风台的子为时不远了。”卓文君冷厉的双目怒视着远方,沉声道:“清风台因为一时疏忽才为小人所逞,如今清风台四村八部落全已加强戒备,再加上田叔一番安排,大刀寨再狠也将他娘个灰头土脸。”便在这时候,田寿摇指着前面一个山包,道:“那地方叫元宝山,蓝旗社的人马不知到了没有?”卓文君立身马背望去,道:“四叔,未见动静嘛!”元宝山就是在白虎镇东北方二十几里地方,是田寿约蓝旗社的人在此会合的地方。
原来那田寿在白虎镇西方荒山中一举击死如意楼石总曾五人再与那“偷魂老祖”风啸山戏谈之后,即匆匆赶往三尖山的清风台。
为了追找大哥卓清风“混世头陀”田寿已快两年未到这清风台来了,如今听得卓文君先己而返回清风台,他还真担心这个赌侄儿回来又走,光景不是有一阵子那卓文君连他的两个老叔也躲着吗!
那三尖山下面的清风台,地处在一座龙系的山头下面,有一道山溪悠悠的自清风台前面过,便在这龙头前面三里内,四个大村落,分布在沿山溪附近,深林密青已变得落英缤纷,水漾已是寒意砭骨,就在这秋末冬初的大山里,清风台这两年萧条多了。
四个大村落中住的人,实际也是清风台的子弟,他们平耕地打猎为生,三尖山出产各种名贵药材,因此卓清风把他的子弟兵分住在清风台四周,帮他们成家立业,这原是“虎爪”卓清风的理想。
现在,由于卓文君的狂赌而伤透了老父的心,只是卓清风只此一子,一时间他又下不了狠心痛惩这不孝之子,便在卓文君的远逸中,卓清风只得为找子而走天涯。
卓文君回到清风台那,他什么话也没有说的直到清风台天阙楼长跪在老母前痛哭涕,无他,只为老母两年来似是老了三十年,白发已稀,面忧愁纹,连牙齿也不过三五颗了。
再看看子黄倩,早已失去往的绰约风姿,脉脉含的非情,而是怨恨,软语已非温馨,而是悲伤!
是的,老母的孙儿,也是子的宝贝,如今已被人掳去,这在昔本就是难以令人接受的事实,因为三尖山清风台卓家的威望,绝非江湖上的跳梁小丑敢于岐视。
然而,这些竟在卓清风的生死未明而少主人卓文君的游江湖中发生了。
卓老太太未多责备儿子,因为她十分明白,文君绝非是个顽劣子弟,他会回头的,现在儿子不是痛苦涕的跪在自己面前忏悔吗!
就在风台后宅的天阙楼内母子相会呢,早听得大宅外面有多人在呼…
天阙楼上卓文君还在哭的七荤八素呢,一旁的子黄倩早走到楼窗附近往外面看,远处正有十几个清风台子弟围着一人走进大门来。
黄倩想这时候会有谁来?难道公公回来了?
不料一众人走入第三道院子,她已看出是田寿来了,不由得高兴的对婆婆与丈夫道:“田叔到了!”卓文君一听,忙的衣袖拭泪,对母亲道:“田叔一来,小柱子有救了,我去接田叔上楼来!”早听得楼下面田寿沉喝道:“何用你来接,我自会上来的。”话声中他已到了楼梯口站定,只见他先是扫去一身灰尘,双手下垂,突然冲前几步到了老太太面前,他神情黯然的道:“小弟给大嫂见礼!”说着就要跪下,却被老太太伸手一拦,道:“来了就好,快一旁坐下来。”田寿一叹,道:“两年未见大嫂,大嫂更见苍老了!”卓文君双目已红,但田寿似是不见的又道:“大嫂子,小弟找了两年,就是未见大哥的面,连蓝旗社的老于也似没头苍蝇般到处碰壁落空。”卓文君便在这时双膝跪在田寿面前,道:“侄儿该死,害得两位叔叔不得清静。”田寿冷冰冰的道:“你小子还会体谅你两个大叔的苦心呀,我把你这小没良心的,你也快三十出头了吧?敢情我三个老的还不如宝盒里的三个骰子呀,我…”卓文君低声道:“侄儿愿意领田叔责罚。”田寿大怒,道:“混帐小子,你明知道田叔疼你,就算你脚底板的也比田叔心上还令我疼惜的,你却叫田叔责罚你,起来吧小子!”卓文君长跪不起的道:“就因为侄儿不成材,清风台才出了大子,田叔必得为侄儿做主才是。”田寿一怔,道:“怪不得荒山中老偷儿要我赶快回来清风台,问他什么事,他娘的那个得如花果山上下来的猴儿般老偷儿只说见了你就知道,他娘的,我可是憋了一肚皮的疑难杂‘问’赶来的,果然清风台出了事,你起来,快把事情告诉你田叔知道。”卓文君却对子黄倩道:“详细情形,你快告诉田叔。”黄倩这才缓缓道;“那天还未黑,小柱子跟着几个大孩子在前面溪边玩,突然远处冲来十二匹快马到了溪岸,马上有个汉子笑指着小柱子对一个模样吓人的大汉道:‘就是那个孩子,我们不用杀进去掳人了’“于是,他们一冲上前,架起小柱子就走,连句话也未撂下来,就不知是那路人马,附近追上的人又被他们砍倒十来个…”黄倩指着丈夫卓文君,又道:“还是文君回来说的,他在白虎镇已知道是大刀寨的人把小柱子掳去的。”田寿已是面灰目赤,牙齿在咯咯响,声言又对卓文君道:“你怎的知道是大刀寨人所为?”于是,卓文君这才又把自己在柴家赌坊的事,以及铁掌柜出卖消息等情节细述一遍…
田寿一听,先是大骂卓文君:“你小子真是糊涂透顶,你已到了白虎镇竟不先回清风台,简直的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论清风台的家法,就得打你个层皮!”于是,田寿这才与卓文君策划,如何攻上大刀寨的事。
首先,田寿命人赶往蓝旗社通知蓝旗社的人马,两后赶到白虎镇的东北方元宝山会齐。那蓝旗社在广义镇,有六个分旗社分布在广义附近,人马很齐,总有个六七百人。
以田寿的想法,即使于柏天不在蓝旗社,他的六分旗随便召集起来,也不会少于三百人,有了这些人,足可以攻上大刀寨了。
现在是正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