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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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松的衣,最能掩饰怀孕的身材,所以,程瑶不论是站在壁炉前,或是樱花树下,她总是那几件素花纹衣换著穿。另外,她对酸简直是到了不吃不可的地步,为了逃避眼尖的邱妈起疑心,她没敢在家里吃酸梅,常常躲到以婕的住处,关起门来大啖,开开心心地吐了烟灰缸的梅核,也不用担心家里人抓到把柄。
这算什么把柄?怀孕是件值得放鞭炮的好事,她居然像个未婚妈妈一样,搞得自己灰头土脸。
其实,她只是觉得还不到说出来的时机,等颜茜儿那一胎的身世确认后,她再决定说或不说,离或不离。
最近天气不稳,尚宇文风痛发作,经常躺在上休息,所以,没察觉到程瑶的反常。而宋展鹏老是早出晚归,即使是进了家门,也难得见上程瑶一面,只好过著清教徒的子,独睡客房,所以,他也不知道她有了身孕。
这一天的黄昏,她好心情地站在窗旁看晚霞,那片镀了金的天空,美得令人屏息。兴致正高时,却被谬以婕十万火急的电话,电召过去。
天啊!当程瑶一进门,看到宋芸芸淤青的眼角、嘴角时,她震怒了。
“他打你,他凭什么打你?”程瑶义愤填膺。
宋芸芸把头埋到手掌里,肩膀颤动得厉害,从指隐隐间泛开水气,是伤痛的泪。
“凭他的拳头硬,凭他在赚钱养家,是一家之主、天王老子。”谬以婕一语道破沙文猪自傲又自卑的心态。
程瑶神情动地说:“男人养家有什么了不起!哪个男人不是这样?”
“他要的是女人养的子,那种跷脚点钞票的享受。”软脚蟹找壳避风雨。
“我回去请展鹏为他加薪,让芸芸的子好过一点。”
“怎么个好过法?一万几千,只够他牙,他要的是一整排的金牙。”谬以婕深知贪心不足,蛇是会象的。
程瑶一时语,不知如何是好。
谬以婕危言耸听道:“若是从宋家得不到,他会著芸芸‘去赚’给他花。”
“要芸芸上班?那也好办,叫展鹏安排个轻松、钱多的好工作,就成了。”程瑶反应迟钝。
“你真傻,这年头老婆被老公带去卖身,已不是新闻了。”谬以婕开门见山,一语道破。
宋芸芸抑不住暴涨的苦水,终于决堤,一泻千里地哭出声来。
“芸芸有身孕,怎么可以…”程瑶气恼得话说不完整。
“左威豪不仅打花了芸芸的脸,还捶她的肚子,就是要她落体去赚皮钱。”谬以婕一边递纸巾给芸芸拭泪,一边咬牙切齿地说。
程瑶气愤道:“虎毒不食子,他简直是禽兽不如。”
“不,威豪他是喝醉酒了,不是有心的。”宋芸芸逆来顺受地。
“你还为他说话,值得吗?”谬以婕气得脸红得跟关公一样。
“你忘了自己是怎么冲出家门?是怎么过马路的?又是多么运气地碰到我,正好和你一起过十字路口?要不是我即时拉了你一把,你现在已经呜呼哀哉了。”程瑶打了个寒颤。
“芸芸,你…你要自杀?”
“没,没有,我只是一时失神,没注意到红绿灯的号志。”
“那么川不息的车阵,可能会从眼前消失?”谬以婕不给人留余地的诘问。
“或许我真的有那样的傻念头,不过,不会再有下次了,为了孩子,我会保重的。”宋芸芸头快要低到膝盖下,惭愧极了。
程瑶看不惯地说:“走,我带你去医院验伤,然后告他伤害。”谬以婕懒洋洋地说:“我也是这么说,可是芸芸不肯,怕孩子出世后没了爹。”
“那种男人做父亲,只会祸害子孙,还不如女人独力养孩子。”谬以婕一针见血地赞同,“英雌所见,完全相同,但芸芸还是他,而且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