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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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士开意地抬头，对刚刚放下酒杯的高肃说:“王爷，多谢赏光来寒舍一聚，我敬王爷一杯。”他们在那里觥筹错，客套话滔滔不绝，顾却没了笑容，转头继续看戏台。

一曲舞毕，台下掌声雷动，有人大声叫好。

和士开也拍了拍手，然后笑着说:“兰陵王爷盖世英雄，实乃我齐国之幸，大家要多敬王爷几杯。”

“好…”

“正是…”

“遵命…”一时间厅里全是喧哗，宾客们端着酒杯，如水一般涌过来，一波又一波地向高肃敬酒。

顾看着这阵势，只能坐在那里发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和士开既这么说了，又有那么多官员来敬他，高肃自然不能拒绝，只得酒到杯干，十分豪。

很快，他脸上便涌起了一层绯红，使他看上去如暖玉雕成，美丽非凡。

和士乐惬意地笑着，就如看戏一般，瞧着眼前的这一幕。

有歌伎抱着琵琶上了戏台，边弹边唱，宛转动听，却无人理会。顾被吵得真皱眉，只得转过身去，看着台上的女子作倾听状，大脑自动转为空白状态，以便休息一下。

就这么吵着闹着，时间就过去了。

冬季天黑得早，一些年岁比较大的和情耿直的人都告辞离去，剩下一些都是和士开的死，围着他献媚不已。

高肃喝了很多酒，虽保持清醒，奈何力不从心。

顾正要起身送高肃离开，忽然和府的总管和庆走了进来，在和士开身旁禀报:“里的温公公来了，说太上皇宣相爷进。”和士开淡淡地道:“你就说我已醉得不省人事，明再进向太上皇谢罪，另外，把平鉴送来的那个女子送进去，请太上皇赏玩。”

“是。”和庆一躬身，便退了出去。

顾一直以为和士开对谁都不放在眼里，惟独对高湛言听计从，此刻看来，竟然也不全是，由此可见，他在皇上面前真不是一般的得宠。

和士开周围的人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自然更加明白他的份量，脸上的谄笑又多了几分。

和士开却懒懒地一挥手:“天不早了，我也乏了，大家都散了吧。”那些人赶紧说了几句“相爷多多保重”这类的话，叫干爹的更是一片嘈杂，然后才纷纷告辞。

和府的下人将客人解下的披风、貂裘拿过来，服侍他们穿上了，提着灯笼送他们出去。

和士开又叫人抬来暖轿，将高肃放进去，抬出府门。

顾不放心，亦步亦趋地跟出大门。

外面等着的不但有他们从司州带过来的随从，还有这里高肃别院的那位管家。顾一看到他便放心了，低低地说:“和大人的如夫人请我留下，我今天就不过去了，你好好照看王爷，我明就回去。”那位管家垂头说“是”声音里是和歉疚。

顾看着轿子渐渐远去，便转身重回和府。

和士开已经去沐浴了。顾习惯了这样的子，也不会伤悲秋，便默默浸进滴了香的热水，将刚刚在外面沾染上的寒气去尽，这才起身，走进了卧房。

和士开有些醉意，在上特别狂热，比平时猛烈了许多，也更加持久。

等到做完，顾浑身都冒出了薄汗，躺在上动弹不得。

和士开的酒意随着烈的情事发出来，事毕后不但不觉得疲惫，反而清醒了。他把顾搂过去，顺手掖好被角，轻声说:“小，今天看见你和兰陵王在一起的情景，忽然有些触。你对他太好了，让我有些嫉妒，这可怎么办呢？”顾闷闷地道:“我做的这一切还不够吗？你还想要怎么样？”和士开宠溺地抚了抚她的脸，温柔地说:“我想娶你。”顾吃了一惊:“什么？”和士开微笑:“我的在数年前已经去世，我一直没有续弦。你嫁给我，做正室夫人，好不好？”黑暗中，顾看不清他的神情，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拒绝。和士开也很有耐，安静地等着她的回答。

过了很久，顾才艰难地道:“我不想骗你，我的人是高长恭。”

“这我知道。”和士开平静地笑。

“如果他不在了，你会不会喜我？”顾一惊，随即肯定地说:“我喜你，不然宁死也不会从你，可我不你。即使长恭不在了，我也依然不会你。”

“这什么？”和士开有些不舒服了。

“就因为他长得美，比我年轻？”

“不是。”顾叹了口气。

“你看今天在宴席上那些奉承你的人，尤其是那些所谓的干儿子，真是面目可憎，言语无味。我喜光明磊落的人，与这样的人相处，心情会很愉快。”

“哦，这我也可以理解。你还是个孩子，眼里自然黑白分明，容不下那些渣滓。”和士开轻笑。

“那么我呢？我在你眼里是个怎样的人？”

“嗯…”顾沉着，缓缓地说。

“你成，优雅，很体贴人，不过，你在官场上不是一个招人喜的人。”

“嗯，说得不错，有人喜，当然就会有人恨。那么，还有呢？”和士开翻了身，兴致地住她，低低地问。

“在上不引人吗？”

“哦…当然…很引人…”顾不否认他的高超技巧，不然怎么会把皇上、皇后以及小皇帝都得神魂颠倒呢？

和士开今天特别热情，放纵着自己的**，一边攻城掠地一边用言语惑:“和我成亲吧，好吗？兰陵王也要娶妃了，你就打算这么没名没份地跟着他？还是准备做他的小妾？我起码会娶你做正室，是堂堂正正的宰相夫人，难道不好吗？”顾在他身下断断续续地道:“我…还小…暂时…不想…成亲…”

“那也好，我就等你两年。”和士开烈地吻咬着她的双、脖颈、口，低沉地说。

“等你到十八岁，总是不小了吧？”

“嗯…”顾**着，不想再提这事。

和士开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沉醉享受，尽情狂。

这一夜，如雨打荷花，风吹柳絮，顾累得不行，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第二天直到上三竿，她才醒过来。

和士开已经起身进，顾实在有些佩服他的力充沛。勉强支撑着起身，她洗了澡，便离开和府，回了高肃的别院。

雪仍然未停，纷纷扬扬地下着，屋顶积雪盈尺，路上却已扫过，出漉漉的青石板。

顾骑在马上，慢慢走过宽阔的长街，看着安静的繁华的都城，看着不远处华丽恢宏的皇城，心情就如这个雪天，安静而寂寞，寒冷却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