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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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福克很没有教养,被公认为全国最龌龊、酗酒最严重的贵族。
昆斯柏瑞则更卑鄙、堕落,他的长像尖刻,情暴躁易怒,动辄对人破口大骂,被他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
除了这两位公爵,王子的密友还包括巴瑞摩尔家族中那几个无法无天的兄弟。
巴瑞摩尔伯爵七世很年轻,他在短短的时间内花掉了两万多镑,由于他暴无礼,又喜和无辜的人开狠毒的玩笑,所以被称为“地狱之门”他的弟弟虽然是个牧师,却也是职业赌徒,曾经因犯罪被送入伦敦著名的“新门监狱”所以绰号“新门”最小的弟弟是跛子,因此称为“跛门”他的情和他绰号“毕林斯门”的妹妹一样鲁暴躁;“毕林斯门”原本是一个鱼市场的名字,那里面的女人众所周知全是嘴脏话、口无遮拦的,所以这个绰号对巴瑞摩尔家的这位小姐来说,是再合适不过了。
这家人在柏莱顿自称“快乐的送葬者”有时候,他们会在深夜带着棺材去敲一些中产阶级居民的门,然后对出来应门,吓得半死的女仆说他们是来收尸的。
然而王子的种种行为…例如传说中他和罗马天主教徒费兹赫伯特夫人的秘密婚姻,他现在和布鲁斯维克公主卡洛琳的这桩不幸婚姻,以及他那些益增加的巨额债务…比他的朋友还要荒唐怪涎。不过对了解他的人来说;王于的个中,另有他引人的一面。
他本身很有魅力,鉴赏力也很高,具有多方面的丰富知识,而且对那些能令他动的人非常仁慈慷慨,因此仆人们都很崇敬他。绝大多数的朋友在了解他父亲对待他的态度之后,都能谅解他的胡作非为。
无论如何,一个女人置身在这样的社环境中,难免会受到外界的非议责难,而影响到她的名声。然而外界越是对罗伊斯顿夫人议论纷纷,就越使她在夏瑞翰伯爵的纵容和帮助下蔑视世俗的评断。
但是如今,她的护花使者、玩伴…这个四年来一直听命于她的男人,正努力挣她的掌握。她发现自己快控制不住他了。
事实上,这一次她是为了一件令她羞愧的事,才从伦敦躲到柏莱顿来的;她不但想痹篇人们的注意和指责,也希望能躲开伯爵。
伯爵一向表示他很不喜柏莱顿,而且有好几年没跟随王子到这个温泉胜地来了,因此罗伊斯顿夫人在这儿的史坦区租了一栋房子,想享受一下宁静安详的生活,然而当三天前伯爵竟然和王子一起抵达柏莱顿,她知道,这一切都要被破坏了。
今晚从她走进舞会开始,他就一直跟在她的身边,使其他男士都无法接近烛,这种独断专横的态度令她十分气愤。
她一再告诉自己,她不是伯爵的财产,只要她的丈夫活着一天,他就无权纵她。
可是她觉得到他正想尽办法让她屈服,那种一心一意要得到她的态度,让她不寒而颤。
此刻,他静静地等她伸手挽他的臂膀,面上的表情使她倒了一口冷气。她很快地说:“我的披肩还放在大厅里,请你替我取来好吗?如果我自己去拿,别人就会猜想我又要先走了。”
“这倒是实话,”伯爵点头说。
“我去帮你取来,顺便吩咐我的马车准备。”他又接着说:“另外,我会通知你的车夫,叫他们先回去。”
“谢谢你,迪亚席。”他惊讶地望着她,对她突然变得这么顺从到很奇怪,然后微微一笑,说道:“你一定要好好待在这儿等我回来。或许我该把门锁上,免得那些献殷勤的家伙找到你,强迫你跟他们跳舞。”
“今天晚上,我再也不想跳舞了,”罗伊斯顿夫人暴躁地说。
“我想回家,舞会拖这么久,真累人!”
“说得有理,我仍应该早点离开的。”
“那就不要再耽搁了吧,”罗伊斯顿夫人冷冷地说。
“我累了,需要休息。”
“如果我同意的话!”伯爵的嘴角扭曲了一下。
他走出去,把门重重地关上。
看见他离开,罗伊斯顿夫人疲倦的神情消失了,她凝神静听,生怕伯爵会折回来。
然后她悄悄走到敞开的窗户旁,穿着薄纱长裙的身躯很轻易地越过了窗台,落入黑暗的花园中。
她定了定神,穿过灌木丛后的一片草坪,望见远处有灯火闪烁。
她猜想那里一定是宾客们马车聚集的地方,就走了过去,结果很快地找到自己的车子。
在她夫家工作多年的马车夫汉克斯正坐在驭座上打磕睡,那个她到柏莱顿之后才雇用的年轻人杰克在和其他的仆人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