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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封宫身世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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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机关!

风离澈剑眉深深纠结,重重疑惑如浮云略过脑海,他自小便跟随母后身边,从未有一离开,即便是那时母后被足于长乐,父皇都应允了他随意出入相伴。而他,竟然懵懂无知,从未现母后这博古架之中竟是有着玄机。

父皇薄幸,他自有记忆以来,父皇便极少来探望母后,即便是来了,也不过是品茶闲聊几句,便匆匆去了。这些年,美貌年轻的妃嫔如一丛丛怒放的鲜花般在父皇面前盛开,父皇早已是入了花丛中,瞧晕了眼。他总冷眼旁观,不知缘何,那些最终较为得宠的妃嫔,总是有那么一两分神似司凝霜,甚至连宠冠六的梅妃亦不例外。可见这司凝霜在父皇心中的分量不是一般,真的能彻底扳倒她么?他的心中仿若沉入一颗大石,幽幽不见底。

“太子殿下,这里面似乎并无异常。”烟落四下探索了下。

突然的出声,唤回了风离澈的思绪。

他怵然一怔,方觉自己竟是神游太虚,愈想愈远了。定神仔细瞧着那博古架,虽是推进去了一层,可里面却再无玄机,伸手探入,四下里敲击一遍,亦是普通如常。不轻轻摇头,喃喃自语道:“难道只是这般推进去一层而已?不是机关?”

“我想必定没有这么简单,如果仅仅是这么简单的机关,岂不是平里打扫的女亦能轻易触到?又能藏得住什么私密的物什?”言罢,她挨个的敲击着博古架的底部,有的出的是沉闷的“咯咯”声,有的却是出空脆的“悾悾”声,每个博古架格子之后似乎都不太相同。

这般怪事,她从未曾见过,蹙眉摇一摇头,叹道:“奇怪,这博古架的背后,有的空,有的实,是何道理?”问出的话,却无人应答。她侧眸瞧一眼风离澈,只见他正直立凝思,双眉紧锁,一双锐利的眸子眯起,似透出阵阵幽深的光芒。

“烟落,看看推入里边的这个格子,左侧旁边的那个,能不能移动?”他凝声吩咐道。

她立即会意,上前便去拉左侧的格子,不想竟真的能拉动。”嘎”的一声,左侧的两个格子竟是同时被移了过来。

“我明白了!这是按照五行方位设计的暗格,竟如此巧妙!”他顿悟,出声赞道。眸中突然涌上若星辰般璀璨的光芒,上前便是将新空出的格子上方的三排格子一同拉下。

“这样,这样,再这样进入生门。最后是这样!”随着他不断去推动那些博古架的格子,时而上,时而下,时而左,时而右,看得烟落一阵眼花缭,只觉得一张巨大的图仿若摆在面前,教她茫茫然无从去寻出口。

随着一声清脆的“咯噔”声响起,仿佛是某种机关卡到了位置上的声音。

他与她的心皆悬吊起来,屏住呼,略有些紧张地瞧着最终那一个居于整个博古架正中位置的被推进去的格子。又是听得“咯噔”一声,那个被推进去的格子竟是缓缓弹了一个木箱出来,直至与其余格子相齐平,里面影若现,似是有一包物什。

风离澈忙将手中火折递至烟落手中,上前一步,自博古架中将那包物什取出,轻轻平放在了地上,极是仔细的将那层蒙了数年灰尘的布包裹层层打开。烟落亦是将手中的火折挨近照亮。

借着火折仅剩的光芒,他们瞧清楚了,那是一个黑檀木盒子,以及一枚黄香囊,因着年久,已是泛黄褪

烟落缓缓拾起那枚香囊,端在手上仔细瞧了,凝声道:“看来,这像是女儿家定情之物,只是尚未来得及送出。”

“定情之物?母后与父皇是昔年族长做主许配,何须定情?烟落,你又是怎么瞧出来的?”他一边翻来覆去地摆着那个盒子,一边斜觑了烟落一眼,好奇地问道。

“我也是随便猜猜罢了,我瞧着这香囊的绣工极是劣,却十分的用心。看得出来,每一针每一线都极下功夫,时常反复拆了重来,是以是针眼。且这香囊上绣的又是枝状的柳叶,‘柳’字同‘留’字,想来必是有留住君心的意思,再者,你瞧这背面,似乎是一对比翼鸟。”她的纤长玉指,指向了香囊的背面,年久丝线褪,但依稀还能瞧出原来的样子。

风离澈伸手接过,左右瞧了一下,凝眉道:“倒像是母后的手笔,母后并非中原之人,原本不善女红,能绣出此等物什,已是极为不易。”她垂眉敛眼,怅然道:“不知是不是送给皇上的,只是一直不曾拿出手而已,你瞧这香囊已是被摩挲的光滑如锦余,想来绣它之人,是经常拿出来细抚一番的。”深深叹一口气,带了些许沉重。她轻轻摇了摇头,世间红尘烦恼,便是这般我追着你,你追着她。看这叶玄筝也不过是一千古伤心人,腔的浓烈意,就这么被硬生生地扑灭了,还落得个魂归西天,香消玉损的结局。

风离澈只一味摆着手中的盒子,仿佛对他母后的深情司空见惯了般,再深的涟漪亦是不起他心中半分漾。

手中火折已快燃尽,只余最后一许光芒残抖动着,殿中已是暗沉了几分,光与影错间,衬得他英俊侧脸的轮廓益的如刀斧雕琢过般深刻。

她伫立着,受着微阖的殿门带来一丝外边清新柔软的风,贴着她柔软的丝轻轻拂过,心境也跟着这样忽暖忽凉,起伏不定。也许,皇后叶玄筝的这般相思,深情又是这般凄然的付之东。于他早已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听闻他无妃无妾,至今仍是孑然一身。她揣测,这必定与他的母后这般凄凉的境遇大有关系。

“嗤”的一声,她手中的火折突然燃至了尽头,彼时其余几盏火折亦是陆续熄灭。偌大的殿中,仿佛是将一盏盏明亮的灯一一挑了烛心灭去般,一分一分的暗了下去,直至最后一点火星挣扎着扑腾着,消失殆尽,一片黑暗。

由光明及黑暗,眼前自然是片刻的漆黑,她只觉得有健壮的一臂将她揽过去,朝外走去。

她忍不住问“那盒子,你可看出什么来了?”他低沉的嗓音自身侧响起,平声道:“无法打开,我瞧着底部似乎有一玉阙形状的凹陷,许是要特殊的锁匙才能启动。”她跟随着他的步子走动,不由好奇的问“你能看得见路?”她可是什么都瞧不见的,周遭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嗯,习武之人,大多能于黑暗中视物。”他简略的答。

习武之人能于黑暗中视物,她脑中不知怎么的回想起了与风离御在醉兰池边的草丛中绵的那一晚,也是这般漆黑,那他,岂不是将她羞人放纵的模样都瞧了个遍?猛一甩头,她脸微红,心内一阵燥热,贝齿紧紧咬住下,强自敛神,轻声问:“那盒子,你是否准备寻人强行打开?或许里边能有什么皇贵妃的罪状。”他哑然失笑道:“要是有司凝霜的罪证,母后为何要藏得如此隐秘?早就公之于众了。”

“是哦!”她干涩一笑,这个问题,自己未免问得有些蠢笨。

他接着说道:“这盒子不简单,也许亦是同那博古架一般,照八卦五行而设,如果强行去撬开,里面的东西极有可能尽数毁去,也未曾可知。总是母后心之物,才会如此珍藏,我亦只能寻得机缘巧合,能解便解。”他心下暗自疑惑,这么复杂的五行八卦布阵,是何人教母后的?印象中,好似从未曾见母后研究过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