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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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闹出的这一场风波,白家原本想化干戈为玉,既往不咎;可是秋雄却内疚不已,只想辞职求去,白氏父子好说歹说,最后才将他劝留下来。不过秋雄坚持调离“伦哈卡贝”的主场,白老爷子拗不过他,只好答应。
也许这样最好吧,白奇哲想着,现在他们再共处于同一屋檐下会过于尴尬,连招呼也打不出来,疏远一点,保持一定的距离,也许时间会冲淡这一切的不愉快。
光灿灿,将秋水梨花带泪的一张脸孔映照得格外苍白,她默默地在父亲身后等着,一双泪眼却注视她待了十多年的“家”她在一夕之间忽然成不少,双眸明亮轻柔果如一江秋水,人如其名。
尽管头上仍扎着一圈纱布,红雁的苹果颊已渐渐转为红润。瞧她在白奇哲身后,仍小心翼翼地盯着秋水,就知道她对这位少女仍怀有一丝恐惧。
秋水忽然向前,笔直地看着白奇哲。
“请让我跟她单独说几句话。”白奇哲环着红雁际的手本能地收紧,他想开口说“不”可是看到秋水平静而充恳求的眼光,却犹豫起来。
“白奇哲?”红雁一直盯着他。看见他温柔且示意向前的眼光,才敢松开抓着他的手,怯怯地往秋水靠近一步。
其他人纷纷识相地往后退,好让她们两人方便说话。
“我想我该对你说声抱歉。”秋水第一次能如此心平气和打量对方。她原本也不是那种心思恶毒的女孩,只因一时冲动才铸下大错。
“对不起。”秋水“咚!”她一声双膝跪地。
“真的对不起,我不是——不是——”她不知不觉开始啜泣,她对红雁真的是一时鬼心窍,被嫉妒冲昏了头,才会犯下那种大错。
红雁虽然不谙人情世故,但隐隐约约地,却也能觉到秋水先前那种恶意的确是冲着她来的。看着眼前的秋水声泪俱下,本善良的红雁也不忍心,迟疑了一会儿,她还是移动了脚步。
“不哭不哭。”红雁也跪在她身前。
“不哭呵,乖乖呵。”秋水破涕为笑,为了她出的天真、关切而动。
她开始了解一向冷峻、独来独往的白奇哲,为何会为她动心。
“秋姊姊…”红雁被这个突然的拥抱得差点不过气,诧异之余只能呆呆看着秋水那张动得又哭又笑的脸。
“谢谢你…”是悠闲的翡翠季节,草原儿女婚嫁的最好时机。
在伦哈卡贝草原上,快乐的种子正不断飘散。喜讯就似传递快乐的蝴蝶,以“伦哈卡贝”为圆心往外扩散。婚礼按习俗连续举行三。
“伦哈卡贝”四周的草地开始张起一座座皮帐蓬,吊马杆上栓着匹匹健壮漂亮的马儿,草地旁就放着一排排华丽的鞍辔缰绳,俨如骑具展览会。对老一辈来说,是团聚、拉拢彼此的好机会,而对年轻一辈来说,则是互相炫耀、难得一竞高下的机会。许多年经汉子可以由“比搏技”这项竞赛,引姑娘的注意力。
白父带着白奇哲来来去去接待宾客,年轻的妇女进进出出,不停端酒上菜。晚宴一过,银婚特酿的甜酒便源源不绝供上台,一时之间人手一杯,开始酣畅闲谈起来。
“好久不见了,阙兴兄。”白父一见老友,热络地寒喧。
红光面的五十余岁男人豪地拍拍白父的肩。
“真是恭喜你,白老,先祝白家多子多孙“伦哈卡贝”年年报丰!”他领头举杯,博得众人一致喝采。
“谢谢、谢谢!”白父抱拳揖礼。
“小老儿承让了。大家干啊!”酒酣耳热之际,有人突然发现一件事。
“阙老,怎没瞧见您小儿子?”
“哎,甭提阿圣那小子,他一直跟我闹,说要去俄罗斯和那里的人做生意,我不答应他。结果一夏,他就给我跑啦。”
“哎,您何必气成那样,阿圣会发财回来,也许还会娶个白呼呼的老婆咧。”
“松小子!你长大喽,让我瞧瞧,你这肌壮的!”
“阿雀,再给我提壶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