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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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纷飞,正是放下诸事、好好休憩一顿的时候。
可齐漠不然。
屋外,白雪厚厚的铺屋顶,密密实实的透出酷寒的冬意。
偌大的书房里,火炉熊熊燃烧着碳火,不时响起啪一声,烫暖了每一个沉的角落。
癌首在桌的公文里,齐漠偶尔会不经心的抚了抚里着厚棉布的腿;这县太爷倒狗腿的,怕他痛、怕他扯裂伤口,嘱人钉了个较矮的木椅让他搁腿。他可以不理会他的马,但不会笨到有福不知享。
“啧,何苦来哉呀。”他轻叹。
“有福就该尽情享受,何必待自己。”在一旁抄写公文的逐庸听见了他的喃喃自语,抬头讶然望向他。
“少爷?”
“没你的事,少开口。”啜了口温热的茶水,齐漠不的轻颦眉峰,视线始终不离摊开的公文。
“我说你了吗?”
“呃。”他干笑着。
“少爷是没提到逐庸的名字。”
“那就闭嘴。”
“是!”逗完反应老慢人家半拍的逐庸,穷极无聊的齐漠没兴趣与他多聊几句。
奉命代天巡狩,他还有许多地方未视察,他没太多的时间养伤。
至于那天晚上的一群人,只要让他逮到,就别想有好子过了。
胆敢突袭他?
哼,活腻了他们!
突然,窗外有人扬高嗓子伴嘴。
“为什么我不能找他谈?”犹带稚的嗓音有着不小的火气。
“他谁呀他?哼。”
“仲儿!”
“爹,你好狠的心呐。”
“胡闹,怎可如此跟爹讲话。”恶着脸,先训诫儿子,再好言好语的道:“仲儿,是那丫头的疏忽…”
“什么叫疏忽?阿舒又不是故意的。”声音忽远忽近,叫人拿捏不住方位。
“她是一心要救人。”
“你…我的儿呀,你轻点声行吗?”
“我为何要?”像是故意与其作对,音量陡然拉拔。
“爹呀,你让我当面找他理论。”
“放肆,你凭什么找人家理论?就说了是阿舒自己的疏忽,怎能怨到人家身上去?”谁在犯疏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