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明白,我这就走。”云再拥抱了一下外甥女,“潋滟,你是个坚强的孩子,不管到绝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千万记得有舅舅在你身边看着你啊…”听出话里不寻常的忧虑,潋滟不解地看着舅父,“舅舅,怎么了?在绝会有什么事?”
“我也只是听说…无论如何那里是前五位新娘的葬身之地…”云忧虑地摇头,但是已经没说话的机会,那个侍女焦急地推着他想把他带出外面。他只能各潋滟简单道别,便被送出房间消失在黑暗中。
潋滟送他们出房外,看着舅舅离开。夜深重,一片孤寂。她倚在庭园的藤架底下有些忧郁地看着前方一泓清清澈澈的小泉。美人鱼的雕像抱瓶出水滴,无声地洒落夜下看来紫蒙蒙的池面,她不觉叹了一口气。
现在该决定自己要站在什么立场了…是在皇子的身边——还是他的对岸?
“好安静的夜晚。”这轻柔却冷凉的声音吓得她全身僵硬,声音来自她的后面——听着卸下战甲之后变得比较轻快的脚步声,潋滟只想到舅舅和那个女孩的安危。果然他走到她身边,有意无意地伸手握起她垂肩的一绺长发把玩着,“很适合秉烛夜谈,不是吗?”潋滟一时打不定主意是要承认舅舅曾经来访并对他说明,还是装着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她只能鼓起勇气仰头直视着雪契那张漂亮的脸——换上休闲的服装,松散了头发;他看起来很从容、很优雅、很引人…潋滟却只觉得可怕。可怕!却不能退缩!她直了杆控制着自己的表情,绝不在他面前示弱媚求——眼前只有这么做,才能不被他冰冷的气势垮…
雪契却笑了…看见她肩头微微地颤抖着,却还能用那样平然的表情注视他,真是个有趣的女人。放开头发的手轻轻攀住她浑圆的肩膀,觉到她在他的手心底下惊跳,他悠闲地:“既然要做夫,我们应该培养一下情。在海上已经费了四个多月,到绝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是不是应该上我们把握一下机会?”他不追究?是他不知道,或是故意的?他不可能不知道。
潋滟心头一阵重;难道他会对舅舅下手?不…这不是战场,他不可能也没必要这么做。舅舅的富有对他多少会有帮助吧…那么她该怎么应对?此刻他说的话没半句真心,只不过是在…连试探也说不上的…玩好罢了。
于是她抬起头来对他笑了:“不。”
“不?”有点讶异地,他重复了一遍她的话。
“不。”潋滟依然在笑,“我是个肤浅不值得往的女子,所以为了保住殿下您的好奇心,我觉得还是在婚前与您保持距离比较好。夜深了,请容我回房。晚安,殿下。”雪契无言地看着她向他行礼之后退回房中带上门,然后低低闷笑起来,不像自言自语地:“我说吧,这个女人不会无聊,我倒开始好奇婚礼第二天她会有什么反应了,咝咝…”
“…”
“私放外人进府的人呢?”
“正等待您的处置。”回答的是蝶羽幽微冷淡的声音。
“我懒得理会,给总督去发落。”雪契走向与潋滟成对门的自己的房间,“会晤者的身分查清楚了?”
“一切都在掌握中。”
“好好监视他。”
“是。”蝶羽看着皇子进房,脑中所想却是刚刚雪契搭住潋滟肩膀那种亲匿的画面。难以忍受…她揪住自己脸口——难以忍受!
***从“堕天使之都”往北行,便是皇子的属地“绝”在形如短靴的暝国土地上,它是最北也最寒冷的地方。有着很短暂的夏天,很严寒的冬天;丰富却不易开采的矿产,居民半农半牧,作物也以耐寒的高梁、麦类为主。虽然生活不易,却是军事重地。暝国北方高山屏障,异族与敌国入侵不易,惟有绝是一片平原地区,作为国境的河,冬季结冰可容人车通行,以往暝国总在绝与以北的蛮族发生惨烈战争。雪契出生前一百五十多年,因为暝国军事力量强大,蛮族终于被赶离。其它边境国家纷纷臣服,甘为属国。但是这一百五十多年太过和平了,反抗的动作愈来愈多、新的游牧民族再起寇边,暝国也曾有一段积弱的时期——直到雪契成为出名的战鬼,暝国才又取回军事优势,威震世界。
把这么重要却又这么不易生活的土地封给皇太子,是对他器重或是疏远呢?就潋滟侧面的了解,皇子不出征的子多居留在此,不是必要不回皇城。而一般的贵族亲胄也很少有人前来绝探望他,更别说是国王本人了。
因此,她和雪契的婚礼…潋滟轻叹了一声靠回软绒绒的坐垫寻求温暖…踏上暝国的时候,绝早已霜雪飞天,现在更是严寒。珍珠海的皮裘已经不够暖和,现在她身上的衣物还是蝶羽准备的。透过马车窗看见一片银世界,好象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雪白。低的云层看不见蓝天,死一般的世界…潋滟想起珍珠海的光和亲友,不自觉地裹紧自己。而坐在她身边的男人却只是闭着眼睛休息,当然对这块土地他是一点也不稀罕的——对身边的未婚也是一样。
进入绝一星期,终于到达皇子的居城。城民显然相当诚服皇子,不惧严寒夹道接。更对车中的新娘投以好奇的眼光——太冷了。看不到海、看不到蓝天、看不到悉的人,潋滟只是将自己瑟缩在马车里面不想去面对这群陌生面孔。进入太子的室,被领到自己房间。潋滟才有点欣地发现房里有很大的壁炉足以驱走所有的寒意。她的新郎没对她说半句话便和绝的政务官进书房,蝶羽也相当冷淡,向她告罪后便离她而去。答应会跟来绝的舅舅到现在还是没有间讯,潋滟孤单一人,孤立无援地面对三天后的婚礼。
帮助她的那位侍女第二天就不知去向,之后服侍他的人都不敢和她有什么谈。潋滟默默忖度自己的状况,雪契果然知道一切,舅舅就算无事,大概也受到箝制或是监视吧…回头看着早已备在她房里的结婚礼服,样式很简单,有点令她讶异的是,那竟是一袭海蓝的衣服——想这些做什么呢?潋滟忍不住苦笑了。蓝是暝国的正,这有什么好讶异的?穿上这件衣服的人没一个好下场;看着这件衣服她一点喜悦都没有,只觉得恐怖。婚礼随着时间近,三天中她没有踏出过自己房间,除了侍女也没有任何人前来拜访。终于到了前夜…
所有新嫁娘该知道的事情潋滟都已经知道,前夜的心情既紧张又木知。自己竟然是在这么孤单冷落的地方完成终身大事,实在没有什么可兴奋的。丈夫是个相处了半年依然陌生的冷酷男子,而身边无亲无友,自己宛如一只被纵的木偶,等着扮演一个柔顺的新娘、安静的和认命的母亲。
就这样吗?潋滟?一面整理着自己的头发一面默思着未来的处境——你甘心吗?那么…如果利用这个地位,站在皇子的敌方将他搏倒,而后乘机取回珍珠海的安全呢?胜算多大?再者,如果选择皇子…
她没机会继续往下想,房门已经被人从外打开。她愕然看着一群身体强壮的侍女站在门外,为首的是个看来很有威严的老妇人,同样穿著仆人的服,却有着相当倨傲的神情。
虽然有点恼怒她们无礼的行为,潋滟还是很客气地起身向老询问:“有事吗?”
“皇子妃,我等是为您做婚前的准备。”
“哦…”潋滟释然一笑,说得也是,明天再怎么说也是皇太子的大婚,她这个新娘想必不能失了体面,“谢谢你们,不过至少也请敲门通知…”话还没说完,老妇已经向身后的侍女略施眼,一群人少说十人立即进入,甚至将门反锁起来。
潋滟心头一沉,笑容跟着消失,“这是什么意思?”
“皇子妃,请恕我直说。国王陛下在五年前便发布一道秘令——由于皇太子所娶的子必须纯洁无暇,而异国来的远方新娘无法保证这一点。所以为了确保太子的名誉及后的安定,凡是异国新娘都必须经过验身这一道手续。”潋滟只呆了几秒钟,脸顿寒,“你是在污辱我。”
“请别误会,前五位新娘同样经过这道程序。”说着老妇却冷笑一声:“当然,前五位都是养在深里的高贵公主,也许和贵国的生活方式不尽相同…”她的话还没说完,一接触到潋滟的眼神就失去了尾声——一时紧张地向后退了一步。潋滟的眼神冰冷中蕴着怒火,老妇一生没见过海,但是此刻她只觉有一股重漫天而来,像是要起可怕的冰雪暴——瞬间又想到皇太子——她立刻振臂下令众侍女抓住潋滟。
潋滟早有准备,闪身避过侍女的扑抓,向房门逃去,经过老妇时虽非故意但也狠狠地撞了她一下,将老妇撞倒在地。侍女中有人连忙过去搀扶,只听得老妇失去傲慢、沙哑地大叫:“蠢蛋!抓住她,把她抓起来!不然我们怎么对皇子和国王代!”皇子?潋滟动作未缓,可是心头一震——雪契默认此事发生?前五位新娘也是…没时间多想,她逃到门边想开锁。可是房门竟被加了另一道锁,难以打开——她瞬间明白为什么她的房间没有窗,一咬牙她扑向火炉准备奋力一挡,但是穿不慢的北国服饰减缓了她的行动,一名侍女虽然没抓住她却抓住了她的裙衫,潋滟回身想把她踢开,却在这一顿之间被众人紧紧架住上。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潋滟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惊慌,想挣扎,可是手脚全被紧难以动弹。听见老妇有些狼狈的声音在她脚的方向回答:“可恶…这个丫头还真会逃…你放心吧,我们只要证明脸是处子就可以差了。”证明?潋滟脑中一片混,蓦地侍女拉开了她的双脚,起她的裙衫——潋滟大惊失,“住手!住手!”她看不见老妇记恨的神,跨上,她不是像对前五位新娘那样仅伸手触探,她示意一名助手拿出向来备而不用的尖锥。助手吓了一跳,一时有点犹豫不绝,老妇却暴躁地将之夺来,对准潋滟的私密地带狠狠送上——撕心的痛楚自**传来,是那样冰凉尖锐——而后是火灼般的痛。潋滟惨叫一声,雪白的单遗下点点血红,从她的腿间下、也自尖锥顶部下。
老妇看了看,说不上失望学是高兴,哼了一声:“很好,是女处,放了她吧。”侍妇们没想到老妇竟会运用到工具,放手时都出一丝怯意。但是潋滟没有反应,她只是呆呆地躺在上,脑中依然一片震惊。
老妇冷漠地下令:“三个人服侍皇子妃休息,明早为她更衣梳妆,其它人和我走。”留下的三人看看彼此,扶起没有反应的潋滟更换单。而后就那样丢下她各自去处理房中其它的东西,没有一个人开口关心她此刻的觉。潋滟也没去想什么,太震惊了,脑子还一片空白。只有**的痛不断传来,提醒她刚刚被怎样野蛮地对待过。不敢相信…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做了什么该被这样对待?
无法入眠的夜晚很快过去,**的血停了,但是仍然存留隐隐的痛楚,在她每一次移动中牵扯这段刺心的记忆。可所的尖锐、可怕的冰冷——潋滟很想哭。寻个可依靠的膛痛泣一场,可是她只是空地任侍女替她更衣梳妆送进婚礼怕礼堂。只因这里没有人是她的友方…依稀记得自己照着一旁的提示把一篇祷词念完,然后就象木偶一样地做着各种动作完成了婚礼。她不断地想为自己的遭遇找一个可以让自己接受的理由,可是每想一遍就会触及屈辱的回忆,一次一次强迫自己面对又忍不住一次一次逃开,蓦地四周变得安静,当她听见那个一直教她到心惊的脚步声接近时,回过神竟已身在新房。
她的丈夫穿著睡袍从隔房走来。俯下身很悠闲地看着她——潋滟有些茫然地看了他半晌,猛然惊跳——却被他圈在椅子里动弹不得。
雪契含笑,“你很不错。前五位新娘有哭着完成整个婚礼的,也有不肯参加婚礼被架来的…你竟然还能笑。”
“…你果然…知道。”
“我可不希望我的继承人身世有污点。”雪契淡漠地:“再者这是父王的命令,我没什么好反对。”
“太过分了…你…你们…”潋滟低下头痛苦地抱住自己,“把人当成了什么!”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生气。”雪契直起身子,“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纯洁,有资格当我的子,你应该高兴。”
“高兴?”潋滟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不该哭,至少不该是在这个人面前哭,可是她克制不住。
“我有什么好高兴?这不是我要的婚礼,不是我期望过的人生。要不是为了我的族人、我的家乡…”
“我知道。”雪契语带讥嘲:“你是伟大的副岛主。那你该责怪前五位新娘不够坚强,否则以珍珠海之小,本也轮不到择你为妃。”
…
潋滟抬眼,“你对她们做了什么?”雪契笑笑,“你想呢?”潋滟心头一紧,难言的恐惧瞬间攫获了她,“不…”她知道这是必然会发生的事,在昨晚以前也已准备要接这件事——可是不是这样的善,不是…“不要过来!我…我的伤口…”
“伤口?这倒奇了。前五个没什么伤口啊。”雪契不在意地褪下外衣,在潋滟想逃走之前便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狠狠地将她甩上。潋滟吃痛想挣扎,这容貌秀丽的恶鬼已然住她,“不准反抗我,潋滟。你已经是我的,也就是我的物,只有——”雪契轻松撕开潋滟的衣物,“逆来顺受。”潋滟咬牙承受着对方强暴的吻、毫无怜惜的捏。没有一点情,只有恐怖、无尽的恐怖和痛楚。在对方无视她的创伤进她身体的那一刻,她狂叫着:“你…你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