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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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念弦怔愣地由着他搂紧,好似要将她进他的身体里,倏地一股热意烧上粉颜,羞得通红。他不是常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吗?怎么却…
不过,这样搂着,好暖。
只是…
“二爷,你的衣袍染上血了。”而且,搂得太紧,她有点呼不过来。
他蓦然回神,瞠大双眼直瞪着她。
“怎么了?”又怎么了?别吓她呀!没事把眼睛瞪得这么大做什么?
他怔怔地瞅着她,好一会才低叹一声“我们回去吧。”不是的、不是的,他之所以搂得如此忘我,是因为她为了他受伤,他之所以受惊害怕,是因为道义,他不想当个不仁不义之人。
可,他又是何时成了有仁有义之人了?
这是他头一回,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动肝火。她的生死与他何干?他为何想都没想地将机关盒出去?又是为何让他恼得失去理智,打算痛下毒手?
她…又是为何教他如此地心疼?
“哦,对了,机关盒。”她指向一旁。
慕容凉一愣,惊觉自己全然忘了机关盒。他不在乎了,爹的机关盒就算值个千两万两也抵不上一个她。
打开了也好,打不开也罢,对现下的他而言,那一点都不重要了,他要的只是她安好,他没想要将她卷入危险之中的。
天晓得现下的他有多愧疚…
“你不捡?”见他动也不动地瞪着已打开的机关盒,她不催促着。
慕容凉走过去捡起被打开的机关盒,随意地搁进怀里,旋即将她打横抱起。
外头疾风斜雨,在闪电银光底下窜,恰如他纷的心思,一时之间,怕是难以厘清了。
----数之后。
西门府客房里,传来慕容凉把玩机关盒的喀嚓声响。
长木形的小木盒,约莫巴掌大,覆上盒盖,用力一,随即拴住,而后再将小木盒直立竖起,盒底随即现出指甲片大小的暗扣,轻轻一,盒盖立即跳出。就见他魂不守舍地重复把玩着,就连吹影走近,依然浑然不觉。
“二爷,已经收拾好了。”把玩的动作缓下,他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二爷,不跟西门姑娘辞别吗?”慕容凉走在前头,脚步突地停住。
“不了,这些天她在养病,就别打搅她了。”
“舒大娘说,西门姑娘的伤势已经好多了,直吵着要出房。”吹影跟在他的身后,见他刻意挑了条偏离大厅的小径往后门走,故意道。
“哦,是吗?”他随意地应了声。
走了一小段路,吹影又突道:“二爷,真要回去了?”慕容凉忽地转身瞪着他,似笑非笑地说:“你不是老在我耳边念着要早点回淮?怎么我现下要回去了,你又这么问,你到底打算如何?”
“快过年节了,当然是得早点回去,但是…”这不是他的原意。
“但是什么?”他冷笑着。
“我以为二爷对西门姑娘…”见他脸一沉,他自动闭嘴。
“我对她怎样?你倒是说清楚,为何你主子我都搞不清楚的事,你却能比我还清楚?”他双手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