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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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捕头，我数完了，袋子里的的确确装有一千三百六十二颗瓜子、五两银子、一封书信、两颗馒头及数瓶拇指般大小的瓷瓶，应该是姑娘家用的胭脂水粉吧。”衙役禀报道。

“嗯。将袋子还给姑娘。”娃娃领回小埃袋，拈起一颗瓜子嗑。

“现在只剩一千三百六十一颗了。”她拍拍盈的小埃袋，也难怪别人想抢，光就外形来看，她的小埃袋就像个挂在间的钱囊，青天白之下勾引著贼人垂涎。

“若不想再遇麻烦，你最好早些回家，别在大街上厮混。”

“我没有家可以回了，爷爷师父不许我留在山里，非得我来找人，可惜我找不到。”

“皇甫公子呢？他不是你的亲人吗？”

“我不确定他是不是，虽然他有很多条件都和我爷爷师父说的相吻合，但是寻常人遇上一位半路认亲的野丫头，为何没有半丝疑惑，反倒表现得理所当然，这太说不过去了吧？”娃娃将心头疑问朝龙步云全盘托出。

“有理。”没料到这丫头看来野归野、天真归天真，观察得倒仔细。

娃娃见龙步云称许的眼光，续道:“而且他对我凶，我才不要跟他一块儿住，何况他身上有股好怪好怪的味道，我不喜。”她努努嘴，还是比较喜龙步云身上的青青草原味。

才夸她聪明，她却马上说出这般孩子气的话。

“是怎样的怪味道？”

“我不知道，以前没闻过，也或许只闻过一、两回，所以形容不上来，但我不喜。”她的小手在鼻前挥了挥，表达她的厌恶。

那股味，像极了铜臭味。

龙步云暗自回想着上回与皇甫冰川浅谈的点滴，并未发觉这小丫头所提及的怪味，但一瞧见娃娃的俏皮模样，他也只将之归为小丫头的胡言语。

“既然你不回皇甫公子身边，你现下在何处落脚？”龙步云随口一问。

“哪里有树就在哪落脚呀。”娃娃指著枝叶繁盛的树上，她从小到大不知睡在树上多少回，早就驾轻就。

龙步云没应声，直到威胁恫喝完小男孩的泠溱回到他身后。

“咦？你不是那天葯铺里的小姑娘吗？”泠溱也认出她来。

“你认识我？我不记得见过你。”娃娃回得理所当然。

“你当然不记得见过我，那你的眼神全胶著在我大师兄身上，到后来还依依不舍。”恐怕连身边究竟站了几个人都毫无所觉咧。

“泠凑，谁让你多嘴了？”

“我只是在勾回小姑娘的记忆。”龙步云不置可否地瞥了泠溱一眼。

“咱们没时间费，还有几个地方待查，现在…”他句子中最重要的四个字…马上闪人…还来不及说出口，娇的银铃嗓音抢先一步发言。

“你可不可以帮我找人？”娃娃的手又自动自发地上龙步云的衣袖，握紧。

“找人这档事官差中有专人司职，可惜那个司职的人不是我。麻烦你自个儿朝前走，第二条巷子右转就可以看到衙门，自己去排队登记。”龙步云出在师兄弟面前才会展的温柔笑意，嘴里却吐著办案时的冷峻及疏远。

“我要你帮我！”

“为何非我不可？”虽然他领的微薄薪俸正是民脂民膏中的一小部分，但他已经很认命地在自己岗位上拚死拚活，自认这笔薪俸领得心安理得。现下她竟然要他在百忙之中再接下一件“杂事”他可没兴趣和专司找人的衙门兄弟抢工作。

“我不要别人帮忙，只要你。”好！真好的理由！有说跟没说是一样的。龙步云拨去揪著他衣服的小手，纤纤五指随即又朝衣裳的其他空隙袭击。

“帮我啦！”

“别拉拉扯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