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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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所谓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吧。
此次共来千枫亭赏景有我,夜鸢还有楚寰,范上卿,凌太师,如贵嫔,湘夫人。一行人随在身后始终保持着与我们的距离,如贵嫔与湘夫人倒是一脸笑意,惊叹的凝视这千枫亭之景。
一路上夜鸢都执着我的手,范上卿倒是笑言:“王上与王后夫情深。”不论他这话是否出自真心,但我喜“夫情深”四字。
那在太后面前摘下凤冠之事想必早已传入夜鸢耳中,可是他信任我,并没有加以询问。我一直都知道,他是懂我的。倒是湘夫人看出了我对她暗中扶持,频频与我好,却被我冷淡的态度回绝。
我帮她,不过是为了稳定朝纲罢了,在后我不喜与她们深,若有朝一她们出事自不会牵连于我。
“王后娘娘?”湘夫人疑惑的又喊了我一声。
此时的我方回神,看着围桌而坐的众人皆将目光投向我,蹙了蹙眉,淡生问道:“何事?”凌太师面有尴尬之,湘夫人便重新将凌太师方才所言重复:“楚将军如今已二十有四,尚未娶亲,臣妾有个妹妹凌玉,不知”试探的问话,却早有意想要促成这桩婚事。
我位居王后之位,宠冠后。楚寰手控兵权,与范上卿势均力敌。若是凌太师攀上了我这门亲事,那势必可以下范上卿的势头。可是他们错了,我与夜鸢很意现在的形势,两大势力,相互制,斗争朝堂。
“此事本做不了主,问问楚将军的意思吧。”我把这件事丢给了楚寰,相信他是聪明人,能懂其中厉害。
楚寰冷着一张脸,沉声拒道:“天下未定,南北仍旧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臣身为大将军,定为国效力。国未定,岂能先安家,臣谢过夫人美意。”凌太师笑了笑,捋了捋自己腮上那灰白的胡须:“将军志向远大乃本朝之幸,可成家并不影响立业,小女若有幸能得嫁给楚将军,乃毕生之福”夜鸢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是淡淡的,犀利的目光梭巡在凌太师与湘夫人的脸上,我的手端起白玉桌上摆放的龙井,茶香烟雾缭绕而起,扑在我的脸颊之上。正好诸位权臣都在场,是时候给他们一个警告了。
手一颤,杯落地,破裂的尖锐之声令众人为之一惊,凌太师那喋喋不休的嘴也停下。
“本失态了。”说罢,胃里一阵恶心的翻滚,捂着连续干呕数次,夜鸢揽着我的肩,便对两侧的侍卫说:“请李御医。”此时,众人表情各异,却纷纷透着一抹担忧之,仿佛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僵硬着身子望着我。
虚弱的靠在夜鸢怀中,探出手给李御医诊脉,他的面凝重认真,夜鸢温实的掌心轻抚着我的鬓角。楚寰冷冷的望着我,毫无温度的眸子看不出在想些什么,脸有些苍白。湘夫人与如贵嫔则是死死拽着手中的丝帕,紧张的盯着御医手中那红线。凌太师与范上卿面温和,却暗藏冷凛。
终于,李御医含着笑意收起红绳,恭敬的朝我与夜鸢拜道:“恭喜王上,娘娘已有近两个月的身孕。”一语既出,有人喜有人愁。
在场之人皆含着笑齐声贺道:“恭喜王上王后喜孕龙种。”此时的夜鸢已褪去脸霜容挂上喜,畔上扬掩不住开心之。在场之人皆识趣,纷纷的退下,独留我与夜鸢在千枫亭独处。
其实这个孩子的存在早于半月前我便略有应,只是一直未传唤御医前来诊断,我只想在一个适当的时候让所有人都知道。今便是一个好时机,一来借身孕之事打断凌太师的联姻之举,二来让如贵嫔与湘夫人明白我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三来给凌太师与范上卿一个警告,妄想自己的女儿能登上凤座是不可能的。
看着眼前那片如火的红枫林,骄映其上,闯进我眼中皆尽蒙一片。
“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环着他的,声音有些凄然。
“傻瓜。”他的吻落在我的额上,既轻且柔。
“上天已将我们的孩子剥夺过一次,我怕这一次”他勾起我的下颔,直视他的双眼,那无边无际的深黑似要将我淹没:“没有人能再剥夺一次,朕决不容许。若有人敢动,朕便是赔尽江山,也要用其命偿我儿命。”看着他坚定锋利的眼神,以及决绝冷酷的声音,便像是给了我一颗定心丸,口的千斤顶终于落了下来:“我信你。”夜鸢的手掌抚上我的小腹,轻轻游移着,目光是疼惜的暖意。
我能受到他对这个孩子降临的喜悦之情,便也能受到当年紫衣飞鸽传书告知他孩子被人谋害时,他那份痛。
如今上天又给了我一次孕子的机会,我一定要好好保护这个孩子,不能让他受到一点点的伤害,也希望能弥补我对前一个孩子的亏欠。
情到深处皆动容,我环上他的,与之四目相对,那一刻古老远去的往事皆随风消散。
“从今往后,辕慕雪的心中只有夜鸢一人。”
“慕雪。”他低声唤我,声音暗哑,眼底颇为动容与震撼,畔淡笑之下他清俊的面容那样清晰,触手可及。
“从今起,朕只有辕慕雪一个女人。朕的孩子,唯有辕慕雪一人所生。天地为鉴,君无戏言。”王之大,可我有孕的消息倒在一夜间传开,闹得整个王沸沸扬扬。皆称王后有孕,诸位妃嫔讨好的摸样还备着珍贵的养胎补药送我安胎。就连一向对我颇有微词的华大妃也来探视,手中还执着一枚金锁,说是送给我腹中未出世的孩子。
我怀恩地接过金锁后,她便出风华绝代的笑意抚了抚鬓角:“王后你蒙得鸢儿专宠两年,今个儿总算是怀上皇家骨,正好,怀胎十月你身子不便侍寝,便多给些机会与其他妃嫔。”听着华大妃在此时驳了我的脸面,心中暗自生怒,却用含笑的目光扫了眼在座看好戏的妃嫔,何时竟如此胆大,敢在我面前出这般表情?杖着华大妃在?还是以为我怀胎十月不能侍寝便会失宠?
“母妃所言极是,但侍寝之事不是儿臣能过问的,是由王上自己决定。”
“鸢儿那头自有哀家说服,未央你现在最大的责任就是保护好龙种,早为皇室诞下龙子。”
“儿臣遵命。”待华大妃与众妃离开后,我撑着妆台,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