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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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东方烨和晓风整夜就那样肩并肩坐在楼下，吹着冷冷的夜风，在寒来袭的冬夜里聊了一夜。

“烨，如果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自己，你会说什么？”

“水。”思索片刻，这是他的答案。

“为什么？”她问“是名词？还是形容词？”

“都是。因为水代表着不确定、不固定、不可捉摸、可深可浅、可清可浊…”他解释，也不知道她明不明白。

听了他的解释，她若有所思地颔首。

“水，无可捉摸，我觉得是可温柔也可残忍，就看他对对手的界定了，他可以温柔如清溪，也可以狂暴如海啸…”东方烨笑了，眼里有着赞赏。

“聪明的女孩！你能了解水，就能了解我。刚才你说的这些，就是我。”她叹息着，有点落寞。

“我看到的只是表相，任何人都可以看见。可是，安静的水下藏着什么，到底有多深，没有人知道，除非能抱定生死置于度外的心情亲身一试。

不然，谁能看出到底是深浅、混浊？还是温柔、残暴？”他笑了，眼里的赞赏更深。

“你真的很聪明。”

“才没有，我很笨的，我从不敢说了解你，也无法真的了解你。至少，了解对于我来说，定义绝不是知道你喜什么颜、口味，而是心灵层面的东西。”

“了解，需要时间来堆砌。”她的话挑起他的兴趣。对晓风，接触越深，惊喜越多，他到他是真的捡到宝了。

“但更需要一点灵犀，不是吗？”她身子稍往后仰，眼中闪着聪慧的眸光。

“对！那你愿意接受挑战，亲身一试吗？”他问。

抬首望着他的眼睛，晓风缓缓漾起一抹灿烂笑靥。

“当然，如果你是水，我就要做盛水的杯子；如果你是海，我就要做守护大海的堤岸。总之，我要一辈子住你，永远都不放开。”她笑着，把脸埋进他的怀中，双手穿过他的外套紧紧搂住他的。

他笑着答道:“没问题，无限。”甜拥抱牵扯起浓得化不开的柔情意。

凝视着她的眼睛，他低语:“晓风，我想吻你。”晓风脸红心跳得几乎不能自已，紧张的心跳声响得连他都能清楚听见。咬着嘴，努力抑越来越急促的呼，看着东方烨的脸庞向自己缓缓接近。

晓风在他越来越近的眼眸中看见了浅浅的温柔，听见了他用耳语的声音对她说:“闭上眼睛，放轻松。”霎时，脑中空白一片，只觉到他热热的落在她的上，辗转，完全不同于上次明山上ki的觉。

这次，他很温柔，辗转间像亲昵的呵护，晓风不自觉地合上双眼，承受东方烨全心的温柔疼惜。

夜很长、很冷，但在有情人的记忆中却短暂而温暖。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晓风眨动着眼帘，努力撑开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觉得喉咙像被火烧一样，头昏昏沉沉的，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她是怎么了？怎么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窗边垂着窗纱，光从窗外洒了进来。

微微偏过头，映人眼帘的是一头浓黑的短发。

是烨？

他伏在她的边睡着。

晓风微微动了下，他被惊醒了，睁开眼睛对她展一个温暖笑靥。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