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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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前的男人像恶狼,像发着他野蛮的望那般掠夺她的吻,她勉力筑起一道心墙,用责任当借口保护自己可笑的天真,却还是瞬间被摧毁得什么都不剩。
而辛别月意犹未尽地,品尝她青涩的甜美,放地以舌挑动她矜持的极限。她在他怀里娇柔弱小得宛如一碰就碎。
既然她已经是他的私有物和财产,他也就没有客气的必要,不是吗?望的热比他所预期的更加猛烈。
如果他还有一点理智,或许会不情愿地承认,那些的女人不管是因为他的权力或他能给的愉而费尽心思取悦他,并且妄想征服他,可他却总能带着超然的冷笑,笑她们的不自量力,妄想征服凛霜之子、狼族之王。他早已习惯那种高高在上的主宰地位,从没想过有一天,一个他最看不起的柔弱女子,虽然什么都没做,却已起他血里的疯狂饥渴。
那些女说对了,生无知的小女孩哪懂什么?吉雅只是浑身僵硬,费尽懊大的力气才下一声哽咽。
她没有掉泪,身子却因为逞强而颤抖。
不解风情的小娃子,不是该让他觉得扫兴吗?辛别月却只觉得愤怒,愤怒于自己不想放手…
最后,他还是推开她,冷眼旁观她的狼狈。
被吻肿的与润的嘴角,泛红的眼眶与眼底不服输的执拗,以及被他拉扯得凌不整的衣衫。辛别月觉到下腹的望,成了无止尽饥渴的兽。
他最看不起的柔弱女子,却挑起他最原始野蛮的望。这事实让他决然地转身,回到黑暗中,也回到他傲慢的王座上,像即将为女奴的生死作出定夺的皇帝。
他坐回太师椅上,像头慵懒的雄狮般半躺向椅背,一如他惯然的落拓与,手肘靠在椅臂上,食指抵着太,冷笑。
“你想跟我谈条件,结成盟友关系,是吗?”她在别苑里说的一字一句,他记得一清二楚。
吉雅突然有些了悟。这男人也许就是天恶劣,就像他今夜莫名地对她拥有敌意一般,他也莫名地放任其他人刁难她,并且在暗处得意地冷眼旁观。
想透了这些,她反倒突然不知该愤怒或释怀了。
“但,我为什么要跟你结盟?你要我保护你的族人对抗天朝的欺凌,凭什么?”是啊,她凭什么?这男人或许恶,但他的质疑并不过分。银狼族并不强大,就算是政策联姻,也给不了狼城多少好处。
她很清楚,其实她的所有求亲者所觊觎的都是相同的,所以一开始她把一切想得很简单,出卖美和青就能换到族人的平安,很划算。
怎知道这个西域最恶名昭彰的子本不是自己想要这桩亲事,她所以为的条件瞬间变得一文不值。
但她能拿来赌的就只有这些。
吉雅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揪紧衣襬,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处境落得既荒唐又卑微──她得请求他接受自己。
其实她所要做的都是一样的,只是在施与求之间转换角罢了。这样想起来,也许她一开始就不该抱持着对方“应该”给予她什么的期待,毕竟那不是她能控制的。
她只能把自己的所有给出去,然后祈祷。
因为已经完全没有退路了。
她深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舍弃了内心委屈与羞辱的情──能割舍的也只有那么多,其他的,怯懦,羞赧,紧张,她无能为力。她自己直视辛别月的眼,这才明白这男人天生是主宰者,因为他眼里所透的力量总是那么强韧而果断。
她颤抖着手,将身上仅有的衣衫褪去,任她唯一的尊严与防卫柔软地摊跌在地上,像一圈在她心上颤抖的涟漪,而她是轻灵立于涟漪之上,赤luo而无瑕的祭品。
她是不解风情的。
否则她会看清楚,随着她的衣裳滑落而震的,不仅仅是她的不安与难堪。
惫有凛霜的王者眼里炽烈燃烧的热焰。
而他是傲慢的。
他相信自己高高在上,对自己的意志力与强大有绝对的自信,所以从没想过这世上可能存在一股超谋略与蛮力的力量,能够瞬间攻陷他于不自知。辛别月只知道这个女孩让他体内的兽饥渴且疯狂,而另一股无以名状的动更让他躁怒不安。
在偌大的寝间里显得太过微弱的火光,正勾勒着她秾纤合度的妖娆曲线,用让他嫉妒的巨细靡遗拂照她每一寸无瑕的肌肤,即便是隐秘的幽壑,在朦胧的火光中,彷佛那影也不再是纯粹的黑,足以抹去他总是被女人们崇拜的高高在上与冷笑,消融他的超然与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