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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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坐在太师椅上,一派慵懒,彷佛已经在那里悠闲地欣赏她沐浴许久。
而她本没察觉他的存在!
“你是谁?”她几乎发不出声音,突如其来的惊吓让她无法思考,更何况男人几乎藏身于影之中,她连他的容貌也只能辨识一二。
入侵者缓缓起身,动作优雅而傲慢,黑暗之中那双眼熠熠如星芒,贪婪的望直接而大胆地像要将她噬。吉雅揪紧前衣襟,忍不住一步步向后退。
就算不解人事──或者正因不解人事,她怀疑被野狼盯上的小兔子大概就如她此刻的心境。只是在悚然的战栗之余,那种让她膝盖发软的惊慌却又萌生一股奇妙的热度。
辛别月像志在必得的狩猎者,慵懒地走向他的猎物。当他走出笼罩的影时,吉雅也看清了他俊的容貌。
她仍然心跳如擂鼓,恐惧只散去三分。入侵者有着辛家男人削如刀刃的鼻梁和刚毅的下巴,而且同样高大得让人心生迫。
但,他的眼神不像老城主那般宽厚仁慈,也不像辛守辰那般内敛守分寸,野蛮,傲慢,狂野,而且危险,略厚的甚至扬起讽刺的冷笑。
吉雅退无可退,直到背抵着浴池边的石柱,而辛别月伸手轻易握住她的后颈,将她拉向自己。
“你不是坚持要见我吗?”他弯下身,故意用亲昵无比的姿态在她耳边低语,在受到怀里小家伙的颤抖时,更恶劣地以舌尖过她耳珠子。
所以他是…
吉雅仍惊魂未定,但更多的是无以名状的臊热与战栗爬她全身。
让她生气的是,也许是受到了她的怯懦,这男人竟然笑了!在她心跳得怀疑自己能否承受、六神无主的同时,她听到他低沉且愉悦的轻笑声。
“你以为还有哪个男人能进这房间?”辛别月轻佻地握住她的下巴,她直视他,让她看清他眼里的戏谑与狂妄。
“你眼前的一切以及你所享有的,都属于我…当然,还包括你!”辛别月低下头,气息吹吐在她边,放肆地伸手探进她仅着轻便罩袍的衣衫内。
吉雅羞得说不出话,尽管还有一丝残存的理智在坚持着。
他是她的丈夫,所以他有权这么做,是吗?
有权对待她,像对待他所有的玩物一样。
这个认知只让她颤抖着,明媚的眸子泛起一股水气,咬着忍受在她前的大掌各种恣意的**。
就如同在这桩婚姻之前,她除了认命地承受,难道还能有别的选择?是她自己选择一个声名狼藉的丈夫,现在才来埋怨也太过可笑。
谁教她是公主?
谁教她崇尚和平的族人在骄狂自大的天朝面前,只有被欺的份?
他的眼神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她骄傲而高贵的多罗公主身分,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辛别月从来就不喜软弱的女人。凛霜群山是狼族最无私的母亲,但同时也是最严苛的父亲。这里的女人得学着比男人更强悍,这里的孩子从能够自己双脚踩在泥地上开始就得学着不依赖。娇柔的花朵不适合来到此地。
但如此娇柔的她却让他觉到一股原始的、噬血的亢奋。
“认清你的主人是谁!想想你是在跟谁谈条件?”他嘲讽着她的自以为是。
可当他抬起她的下巴时,只见吉雅瞪着清灵丽的水眸,不服输地与他对峙。他决定回应她的挑衅──以贪婪的掠夺者姿态低头吻住她娇的。
刚的气息像烈酒,非要她的官热辣辣地受他的存在,以及侵略。
她天真地相信自己能分割情与自身荣辱,把自己当成报酬的女人何必伤悲秋地慨命运?
但她确实曾经天真过,像暖到来前含苞的花蕾,与世隔绝、不知人间疾苦地作着甜美的梦。她听过那些古老的传说与亘古传的神话,大地女神的伴侣将她苏醒前的每一个亲吻,化作一朵朵娇美的花,于是女神睁开眼,看见的是天地间繁花似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