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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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答应我！绝不让她知道。”裴弁挣扎着，血不止。

“不行，大当家现在消受不了，若用药真会让他一睡不起。”崔-将布条进他嘴里。

“大当家，请你忍耐了。”崔-一针针合伤口，那椎心刺骨的痛无人能承受得住，尤其在无法使用麻药麻痹病人的情况下，他还是头一回施行这样的手术，只得加快速度。

“大哥，你要撑着点。”裴彻道。

裴弁痛得几乎快昏过去，但如果这样的苦都忍受不了，那么这些年来他经历的风雨又算什么？他要用自己的双手保护她的未来，要见到她自己，他若死了，她又能找到哪处可供栖息的地方？他这辈子与她纠定了，他绝对不会早一步离她而去，她也别想轻松摆他，他俩今生今世都要绑在一块！

裴弁意识模糊，牙几乎咬断了，额际青筋暴起。

“大当家，请你放松，要不这针每穿过一回，就多折磨你一回。”见他肌绷得死紧，合的力道得加重，时间久了，只怕他会承受不住。

“大哥，你要听崔-的话，再忍耐一下，墨儿那丫头很黏你，别想丢下她。”裴彻知道兄长挂念那名女孩。

“要不我会夺走她的心，让你后悔自己一走了之。”裴弁目凶光，再度振作起来…

结束诊疗后，裴弁已筋疲力竭，气若游丝。

“你已撑过去，没事了。”裴彻难掩动。

“老二，带我去裴府别业，我不要在这里疗伤…消息会走漏。快点…”

“大当家，万万不可！若现在移动，伤口会裂开的，咱们先前所做的的努力都会前功尽弃。”身为医者，崔-断然拒绝。

“可我就是担心那丫头会发现，若她问起…就说我到外地做生意，暂时回不来了…”

“大哥！只要咱们小心，她不会晓得的。”

“我要杜绝所有消息外的可能！”裴弁强撑着，奋力大吼。

“大哥！不可以！”

“老二，大哥这辈子第一次求你，请你答应我…”他已累得快失去意识，撑不了多久。

正当房内争论不休时，裴涣红着一双眼进门。

“马车我已经备好了。”裴彻前脚刚进门，裴涣后脚也拜托管家将见到裴弁受伤的家仆，安顿到别业帮忙。

他明白大哥的脾气，兄弟做了这么多年，历经太多风波，每个人年纪虽轻，却都有着超乎年龄的成。

“就听大哥的话，这事若被墨儿她知道了，准受不了。”

“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只有我们在场的人晓得…别再传出去，永远都别让她知道…”裴弁按住裴彻伸来的手道。

那一别，足足两年后才再次相逢，这段时间，他花很多力气调养，也因为如此，一度差点成了残废，若不是他子比谁都倔，当真永远见不了她。

骄傲的他终忍受煎熬、活在痛苦当中，心大变，喜怒无常，若非小弟的支持，他也不愿拖着要死不活的躯体苟延残。

高傲的他，不肯让人见到他失意的模样，镇关在房内，这条康复的路，他走得好孤单，却不说半点苦。要不是她，他真的不想再努力了！

所幸，这一切，随着时间过去，成了过眼云烟…

颠簸的马车内，墨儿抱着一件黑大氅，上头有自己悉安心的气味，让她又忍不住打起盹来。她真的越来越容易入睡，夜里有他拥着，她总能很快进入梦乡，一觉好眠。

“少，酿酒场到了。”驾车小厮朝马车里头唤道，打断墨儿的小憩。

“谢谢。”墨儿下车，大氅抱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