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淑女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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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素娥突兀间发觉自己的胆子似乎变小了,她心里有些怕,更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徐洪涛一直没有出声——他当真走了吗?
她忽然觉得自己竞有些怕他走了。
她没停下脚步,却已在迟迟转过身来——徐洪涛仍是腔微笑,在后面跟着。
她心里有底,也松了口气,但嘴里却大声道:“你还跟着我干什么?”徐洪涛道;“时候已经不早了,小姐难道不想找个客栈休息吗?”盛素娥咬着嘴,没说话。
她实在累了,听到“客栈”两宇,骨头就象散了架,再也走不动了。
徐洪涛心里乐开了花,却只淡淡笑道:“小姐就算不愿让属下跟着,至少也得让属下替姑娘定家客栈吧?”盛素娥无话可说,只点了点头。
但是,等住进客房后,盛素娥便匆匆挂上了房门,冷冷道:“你现在可以走了,走得越远越好。”徐洪涛居然很听话,说了声“告辞”就走开了。
盛素娥等了好大一会儿,听得门外再无动静,不长长吐了口气,躺倒在上,转眼间便朦朦胧胧…
昏暗中,似乎是花楼轻轻走了过来,盛素娥心中不一阵喜,正想起身相,忽地想起自己仅穿了件亵衣,不由脸颊一红,忙又躺下。
“花楼”走到前,两眼火辣辣地盯着她,双手已在忙地着衣服——她到一阵羞涩.连忙扯过被子盖了脸…
盛素娥幸福地闭了眼睛,喃喃道:“楼哥,我想得你好苦…”她忽然睁眼一看,觉得有些不对——他的前什么时候长了许多浓!
她倏地又从梦乡里惊醒过来。
月光透过窗纸照进房来,虽不明亮,却也能分辨,赤身体这人并不是花楼,而是徐洪涛!
这一惊非同小可,不羞怒加,右手扬起、呼的一掌掴去,却被对方抓住手腕,她情急大叫;“救命啊!”徐洪涛终究心虚,道:“小姐,别叫,是我!”
“滚,快来人…”徐洪涛只是一怔,用一只手抓了她一双柔夷,另一只手堵住她的嘴…
但听得房门“嘭”的声被踹开,一人喝道:“何方贼,怎敢如此无礼!”中气充沛,声音洪亮,显然来人内家功力颇有基。
徐洪涛吓得魂飞天外,他慌忙松了盛素娥,抓过自己衣服,见房门被堵,双手护住脑门,直向窗格撞去“喀嚓”一响,穿窗破格,逃了出去。
盛素娥边摸柄飞刀,抖腕掷出。
徐洪涛跳出去时早防暗器迫袭,听得暗器破风,双脚只在地上一点,随即跃向一旁,拼命逃去。
进房来的是个年逾四旬的壮汉子,见贼人逃走,盛素娥衣衫不整,稍一迟疑,转身走去。但听盛素娥叫道:“这位可是‘镇关西’张叔叔吗?”那人一怔,转过身来,道:“你是…”盛素娥穿上衣裙,下施礼,道:“张叔叔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素娥啊!”说着话,不哽咽出声。
这人正是西安威远镖局总镖头镇关西张健云。
威远镖局是西安的一家大字号。
镖局走镖,七分靠情,武功高低也只能占三成。镖头们手面宽、情广,大家买他面子,走镖才得顺利。绿林黑道上的豪杰虽杀人放火,却极讲义气,知道走镖的是有面子的朋友,本想下手劫的,却碍着面子,也就放他过去。张健云持镖行生意,长在江湖道上走动,自然与威镇河朔的牡丹有些来往。
张健云听盛素娥说了黄河渡口的遭遇,也吃了一惊,道:“红衣帮总舵远在边陲,这番得手后,只怕早已去了。贤侄女若想回洛,不妨与在下同行——在下正巧去西安。”盛素娥沉了一会儿,道;“这样最好不过,多谢张叔父关照。”翌,镖行起程,出得镇来,走了一个多时辰,进入一片山地,一路山青水秀,草木茂盛,正行走间,忽听前面发声响亮,一道闪光冲天而起,凌空轰然炸开,洒下好大一团光华。
蛇焰弹!是江湖道上的人物发信号用的。镖行众人见了,都不心中一凛:那活儿来了!张健云招呼队伍停下,靠在路边。
果然,先是后面一声长啸,继之,四下里唿哨声大作。
道旁的山石、林木间呼地涌出六七十个豪汉子:一个个扎巾劲装,手中都持兵刃,呼喝喊叫着扑了过来。
当先一人中等稍高身材,脸白净,颔下三络长须,手持一对护手钩。
他身旁一人长得魁梧,黄眼赤发,面目狰狞,腮虬髯也呈红,手提一柄鬼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