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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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烈愤恨的张开眸子看着她。瞧她的鼻子,怎等同于的小而俏?那张瓜子脸,更与的丰腴圆润南辕北辙!他一古脑推翻先前的想法。
他嗤笑看着她,对她与那当今以叔父之名抢了侄儿皇位的明皇有相同的血统而不屑。
这卑劣的明皇孙女怎配与天真可的相提并论?真是无稽、荒唐、可笑。
这个念头让敕烈的笑更加狂妄,“哈哈哈…”昭水漾的大眼被他突来的放声狂笑震慑。
他变了,不止外表变得刚毅,连笑也变得不羁,在他俊伟的外表下,带有浓浓的威霸沉冷,整个人散放着慑人气息,他不再是以前那个温善敦厚、腼腆柔情的敕烈哥哥了。
思及此,一股分不清是讶然还是遗憾的情绪,让昭凝重的拧起眉心。
她蹙眉的模样,一时之间让敕烈更为不,心中的怒火烧得更旺。
他一对蓝眸中怒意闪动,扬起剑眉便开口讽道:“为达停战的目的而将杀你将士无数之人以温善形容,实是朱氏不可多得的孙公主啊,只可惜女人在蒙古的地位,有时不若一头牲畜。”他竟指她连头牲畜都不如?昭讶异他的情绪,但她听得出他对和亲之事深为不悦,眼底、眉间泛起淡淡的哀愁。
六年来,她已习于将自己的情锢。她强咽下他污蔑的言词带给她的伤害,和她不过是他眼底一个和亲的公主那股悲戚。她无奈的将情绪全然抿在瓣里,难过的将眼眸垂下。
唉!只能怪自己太傻,竟把他如此深深的烙印心里,甚至还愚痴的把一心恋寄托在他身上多年而不自知…昭否定不了这埋藏在心底多年的事实。
敕烈见她低垂不语的脸上神情沉重,不怒火更炽,指责道:“怎么?摆谱给我看?女子将夫君视为天般尊敬的中原礼仪教化,在朱氏皇朝中全成了空谈不成?”昭紊的思绪被他语气不佳的问话唤醒。他口口声声对朝廷的数落,让她明白他对她孙公主这身分有多厌恶。
这个想法让她稍宽,原来他讽言冷语的原因是建立于国敌之上,而非针对她个人。
“妾身不敢。女子三从四德乃古有明训,月既已出阁,便自当以夫君之瓦室王朝为顶上的天,心中的家。方才失言失行,幸蒙王子不弃指正,妾身后必谨记于心,克求不犯。”昭谨慎的回道。
这种恭谨得近乎卑微的语词,还有她那逆来顺受、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可令十个男人九个心软八个心疼。
但对敕烈而言,这一切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明朝朱氏虚有其表的佐证罢了。
他的眼眸突地一沉,五官仿佛结上一层冰霜。他俯身近她,恫喝道:“但愿你不是表里不一的搪我,否则,你后将为你此刻的伪装后悔一辈子,我向你保证。”他眼神冰冷骇人,言语不留情面,却惊惧不了她半分。
她反似被他那冷凝目光冻住了视线般,不可自拔的望着他。
昭从未想那有如两泓深潭,如天空、海洋般教人舒适的蓝眼睛,会变得如此冷郁、鸷。
怜惜和不舍取代了该对他的气怨。
她不想,若再阔别一个六年,或三、五个六年,她是否还会因内心早已深种的这份痴恋,而不计代价的沉溺在他那对蓝的眼睛,纵使万劫不复?
敕烈那几乎要冰封的两潭水,在昭眼眸中所散发出的光与热下渐渐软化。
他对她的眼神中并无勾引醉之意便能如此打动他而到不可思议。
他甚至惊觉,凝视她的那双眼时,他心底那对黑白分明的眼眸便更加鲜活。
他避开她那太过晶莹的眼,对自己恫喝不成反而有打退堂鼓的念头有些恼意。
于是,他刻意将身子直,咬牙恨恨的道:“很好我想你这番沉默,应是‘绝对’听明白了我说的话。”接着他蓄意以蒙语问:“还有,当初你们延婚不是因为必须教导你大蒙的生活风俗和语言吗?我见你依然以汉语与我回话,难不成是存心与我大蒙作对?”
“王子千万别误会,方才妾身失礼的以汉语与王子对话,实在是因为太过惊诧王子汉语的畅,并无其他意思,尚请王子见谅。”昭俯首,诚心的急忙以蒙语回道。
敕烈扬了扬浓眉,扫去对她回话意的意味。
心中对她蒙语利得几不见外来口音的赞佩使得他气恼,找碴不成反而臣服的威胁在他心中不断扩大,一股雄的原始霸气自他口涌出,他决定不再以猫捉耗子的方式继续和她纠下去。
他忽地伸手将她的柔荑往他的下腹摆,眼神轻佻,语气轻蔑的道:“真是柔顺乖巧,怪不得父汗和我说明朝女人个个像绵羊般,除子好外更是暖的最佳工具,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来,让我见识你伺候夫君的能耐。”
“啊——”昭惊呼,羞赧的别过头,使劲的拉回手,“放开我。”他坚持且野的不让她的手离,并蛮横的强将她的脸扳回来,佞的道:“怎么?拒还?”不待她开口,他便暴的一把扯下凤冠,连带将她整齐的乌发也扯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