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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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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是因距离尚远,看不清楚,模模糊糊的两条人影,在“君山”岸边,虎跃龙骧,正作恶斗!

吴大器手指那只白奇形大船,向鲍恩仁轩眉说道:“我虽今初见,也知道这就是‘天蝎秀才’欧纶的‘天蝎白舟’!”鲍恩仁点头道:“正是,我们如今要作一决定,就是从‘天蝎白舟’旁冲过,直驶‘君山’,看看那两条恶斗人影,究竟是谁?抑或不找麻烦,避开这只‘天蝎白舟’,略为绕道?

”吴大器双目之中,茫微闪说道:“鲍兄,你知不知道小弟何以被江湖人物,赐享‘鲁班’之号?”鲍恩仁道:“当然知道,吴兄除了心细手巧,喜制各种密之物,还得过一柄‘五丁宝斧’,和三招‘鲁班斧法’…”

“我这三招‘鲁班斧法’,确极微,比起甚么‘程咬金的三斧头’来,要高明多了,只不过因内力不够,自知藏拙,才极少施展而已!”鲍恩仁忽然想起一事,扬眉笑道:“吴兄如今既得霍游仙转注功力,等于面壁十年,这三招斧法,有沉雄内力支持,该在江湖中发发威风了吧?”吴大器道:“鲍兄命船家催舟,不必绕道,若是有人生事,我例取出‘五丁宝斧’,发发利市,把这只江湖侧目的‘天蝎白舟’,替欧纶生生劈碎!”这时,那船家因见“天蝎白舟”挡在前面,遂把船行速度,慢了下来…

鲍恩仁不等船家进舱请示,便向舟尾发话,高声笑道:“船家莫存顾忌,依尽直驶‘君山’,我们要赶去看看是何人?并为了何事?在岸边相斗!”那船家虽对远远白大船,颇有忌惮,但看出鲍恩仁与吴大器也是江湖异人,并出手大方,赏赐甚丰,遂“喏喏”连声,不变航道,提心吊胆地,摇着橹儿,催舟直驶!

船行渐近,看得分明,那只白大船的船头船尾之上,各漆着只巨蝎,尾钩乃是白,吴大器知道“天蝎神君”、“天蝎童子”、“天蝎尼姑”、“天蝎秀才”等所养毒蝎,是以尾钩泽,分为“红、黄、蓝、白”作为认别,遂在看清船头船尾均漆的“白钩毒蝎”后,点头说道:“果然不错,这正是‘天蝎秀才’欧纶,横行江湖的那只‘天蝎白舟’…”谁知他正在确定自己猜对之际,鲍恩仁却突然摇头说道:“吴兄,在远处看,我本来也以为是‘天蝎白舟’,但到了近前,这看法却发生动摇!”吴大器大为惊奇地,指着船尾船头的“白钩毒蝎”图样,皱眉说道:“鲍兄,你…你认为这不是欧纶的‘天蝎白舟’?”鲍恩仁道:“大致看来,当然是‘天蝎白舟’,但欧纶这艘船儿,久走江湖,部份武林人士,已对它耳能详,眼前此舟,似乎与传统中的,有两点不大一致?”吴大器道:“我对这些江湖掌故,远不如鲍兄悉,倒要请教一下,是那两点不一致呢?”鲍恩仁道:“欧炫富有,自奉极奢,‘天蝎白舟’之上,无论夜,均灯火通明,仆从如云,笙歌缭绕,如今这艘船上,却一无丝竹二无灯火,寂寂沉沉不见人…”吴大器“哦”了一声,有点不以为然地,含笑说道:“这第一点不一致之外,似乎可以解释:欧纶人若离舟,便无须再摆排场,那些仆从姬侍,也可各取所适,偷偷懒。”鲍恩仁笑道:“吴兄解释得虽略牵强,却也不无可能,我再说第二点吧——吴兄看见那高高桅杆,‘天蝎白舟’的桅杆杆顶,一向飘扬一面长幡,幡上书写斗大‘欧’二字,眼前白舟,却无此物,只在桅杆顶上多了一只不知内贮何物的两大木桶,看去十分怪异!”吴大器对于鲍恩仁所下的第二点,无法解释,遂指着船头船尾的蝎形图样问道:“鲍兄若认为这不是‘天蝎白舟’,则这两只‘白钩毒蝎’,又作何解?”鲍恩仁笑道:“我并未认定这艘船儿,不是‘天蝎白舟’,只因看去有两点相异之处,才想研究研究!”吴大器双眉轩处,向远方略一注目,不瞿然叫道:“不能再研究了,在君山动手之人,越斗越离岸边越远,我们再若去迟,可能便难于寻找!

”话完,起身出舱,挥动衣袖,向舟后水面,拂了两拂!

吴大器自获“陆地游仙”霍出尘功力转注后,内劲方面,果然异常雄浑,与前判若两人,这一拂袖之下,舟尾水花狂卷,所乘船只,像只箭头般,疾标而出,加快了不少速度!

这种惊世骇俗的神奇表现,使船家又惊又喜,以为遇仙,越发毫无顾忌地,把橹儿舵儿,掌得稳稳!

鲍恩仁自然不能让吴大器一个偏劳,也在船的另侧凑趣。

但任凭他们以内力催舟,用最快速度,赶到“君山”业已不见了打斗之人踪迹!

吴大器向鲍恩仁发出一声苦笑,鲍恩仁遂对船家说道:“船家请在此稍等,我们到岸上办点事儿,一个时辰左右,定会回来!”船家陪笑道:“客官尽管请便,慢说个把时辰,便等上半,又有何妨?人不回来,船不会走!”鲍恩仁喜这船家相当上路识趣,又抛过一块碎银,便与鲍恩仁飘身上岸。

上岸以后,鲍思仁先不追人,却向岸边的一些凌脚印,仔细注目!

吴大器道:“鲍兄想从这些脚印中,看出打斗双方的身分来么?”鲍恩仁仍在边自注目,边自扬眉答道:“身份虽看不出,但我看出打斗双方,一个内力甚雄,一个轻功极俊…”吴大器向岸上一种极为清晰的大型脚印,一种淡得若非仔细注目,几难发现的较小脚印,看了两眼,点头笑道:“鲍兄神眼,果然看得有理,但你不妨试加推论,其中有无司马白老弟?”鲍恩仁毫不加思索,好似有成竹地,便自应声答道:“没有!”他答得这样干脆,倒得吴大器有些不解起来,目注鲍恩仁道:“鲍兄是否据我们推断‘岳楼’上的青袍道人,便是司马白老弟,才猜测这地上的两种脚印,并无…”鲍恩仁摇头道:“那‘岳楼’上的青袍道人,究竟是谁?仅凭推理,怎可断言。我是因为曾与司马白老弟,共同行止了一段时间,平素观察力量,也尚称仔细,才看得出这两种脚印中,大的比司马白壮大,小的又比司马白纤小。”吴大器皱眉道:“司马白老弟生得秀里秀气,是副标准美男子,俏书生的身材,则这双比他纤小,留痕不深,显然轻功极俊的脚印,应该属于女子所有!”鲍恩仁点头道:“小弟完全同意,正因花寒玉已死,柳还珠不知,也不会这样凑巧地,来赴‘端庭之会’,故而进一步可以把这女子的身分,确定为柳明珠,或江小秋的二者之一…”吴大器目光微转,想了一想,突然笑道:“假如以鲍兄的这种两分法,作为论据,进一步地加以推理,似乎又可归纳出单一对象,确定为柳明珠了!”鲍恩仁笑道:“吴兄如何立论?”吴大器道:“假如是江小秋姑娘,则据她在‘岳楼’上,剑劈‘黄钩毒蝎’,立追敌踪的已知情况,似可判定她的对手为‘天蝎童子’卫权!”鲍恩仁道:“相当合理…”

“但卫权号称‘天蝎童子’之故,便因身材矮小,另一只脚印,既甚壮大必不是他,因而可以反过来猜测,他的对手,也不是江小秋了…”他正说得头头是道之际,鲍恩仁突然微侧身形,伸手一指道:“吴兄你看…”吴大器随着鲍恩仁的手指看去,只见约莫三十来丈以外,有个白衣书生以极快步履,奔向岸边,但所见白儒衫,似已污秽,染有不少血渍!

由于距离尚远,任恁鲍恩仁与吴大器的目力再好,也无法看清究竟是这白衣书生自己受了重伤?抑或染的是旁人之血?

鲍恩仁因未见过江小秋的男装形象,遂向吴大器问道:“吴兄,这是不是你在‘岳楼’上相遇之人?”吴大器只觉身形颇象,面貌却无法看清,遂试探的略提真气,高声叫道:“江姑娘…”既已提了真气,自能传声及远,但那白衣书生,却连理都不理,只在岸边解下一只梭形小舟,便纵入舟中,浆而去。

吴大器道:“这白衣书生定然不是江小秋姑娘,否则,她定必向我追问司马白的死讯!鲍兄,我们且向他出现的山脚之处,搜一搜着,他身血渍,定经打斗,或有什么蛛丝马迹?

”鲍恩仁正在点头,忽然“咦”了一声自言自语说道:“时近端,‘庭湖’上的怪事多了,难道这白衣书生,竟是‘天蝎秀才’欧纶么?”这时,吴大器也看出蹊跷原来那身血渍的白衣书生,独驾小舟的所行方向,竟是直对湖中那艘“天蝎白舟”驶去。

鲍恩仁与吴大器四目遥注,见那白衣书生把小舟驶近以后,竟飘身纵上了“天蝎白舟”吴大器苦笑道:“此人既然敢上‘天蝎白舟’,多半便是‘天蝎秀才’欧纶了,我们且再看看舟上会不会起争斗!”那白衣书生应该便是“天蝎秀才”欧纶,或其手下人物,否则,只要争斗一起,便属敌气同仇,不论那白衣书生究竟是谁?吴大器与鲍恩仁也会立即赶去,替他打个接应。

就在吴大器与鲍恩仁聚会神地,凝目注视之际,怪事再度发生!

在“天蝎白舟”西南方约莫六七十丈以外,从漠漠水云中,又出现了一艘巨型白舟!

约莫百丈的距离,虽然太远,但因那艘巨型白舟的全船灯火通明,到也约略可辨。

船头、船尾均有图样,但看不清是否“蝎子”?以及尾钩泽

桅杆飘有长幡,幡上书有字迹,但也看不出是否“欧”两字?

总而言之,若从外型看来,远的那艘白巨船,比近的这艘白巨船,因桅杆顶上,多了飘扬长幡,竟更像“天蝎秀才”欧纶横行江湖的“天蝎白舟”!

更妙的是,远的那只白舟,才一出现,近的这只白舟,便立即起锚,转舵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