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渺渺情怀风波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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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回最初的崖底,寻到昨夜避风之处,容灿将她安置在一块突起的壁石上,不等她坐稳,顺手便往她间探去,找到了她之前用在他伤上的那瓶透明膏藥。
“我不穿、不穿不穿!”她难得使小子,俏丽的脸蛋有了女儿家的神态,尚未察觉随身的膏藥已落入他手中,只顾著使劲下披风。
“还给你啦!”掷来的披风正巧挂在容灿肩上。
下一刻,她让一股力量推进,上身入男子壮阔的怀里,一只大掌著柔软的发丝,温柔又不容挣扎地按住她的后脑勺,她的额抵著他的肩胛,鼻尖尽是他的气息,耳畔隐约有著他的心鼓声,咚、咚、咚…一声声,与自己相合。
幽幽又是低叹,所有委屈彷佛一下子离得好远,远得无力去记取。
背部透出温润的清凉,闻到了悉的藥味,她才恍然顿悟…
他糙的五指正碰触著她的背,以轻柔的劲道将膏藥在伤处上推匀开来。
心跳没来由地加促,脸发热,终是明了了自个儿的心思。
她喜他,是真心真意的喜,单纯的男女情怀。
自长江水畔因误解而相遇,她以捉他、拨他为乐,以为只是见那因她苦恼而郁的神情,却不知是为引起他的注目,在他心田留下些许痕迹。
直到两人分离了一季,才懂得一天不见一天念的相思。
然后是坠落山崖,他飞下提住她的衣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方寸翻腾著无限柔情,酸楚得教她不能自持呵…终于,她明了了,知道心之所向。
温驯地靠在他墙上,可能是藥效也或许是那五指隐藏著魔力,背上的疼痛大减,随著他的轻抚,她浑身温热,发出小猫般的呻,情不自地想往他怀中钻去,身子却让人推离。
“别动。”他口气不佳,动作却十分温柔,将披风再度罩住她的肩头。
她小脸微仰,美眸如醉,情意横生地望住他,乖顺得如同小羊,任著对方摆布自己。
当容灿的长指正从系带上缩回,她忍不住、也不懂得隐忍,情是汹涌的,无力控制的,它们猛地泛滥开来,已将她淹没。寄附于情,随心所,她上身往前微倾,让柔软的小嘴去吻住他好看的形。
这一惊非同小可。
容灿措手不及,两片薄已教她衔住。
心如擂鼓,手掌该推开那一身的柔软,却该死的不能动作,两颗头颅亲密地靠著,他瞧见她又密又翘的眼睫,轻轻颤抖,瞧见她的颊嫣红似醉,下意识,他合上双眼,齿间沾染了她嘴中般的香气,再也、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
这个吻由她主导,嘤咛一声,两条臂膀攀住容灿的颈后,她的齿轻轻啃著他上下两片,舌尖却轻轻试探,然后顽皮地闯进,加深了两人的接触。
身躯像是著了火,容灿张口含住她的小舌,这一刻的绵如梦似幻,他跟著觉走,情凌驾了理智,整个灵魂彷佛高高升起又急速跌落,没有丁点安全。
猛地,他推开她,双目闪烁清冽的光芒,口起伏息著。
“你对我下藥?”没头没脑地蹦出问题。他并非柳下惠,也曾多次与女子温存,只是他从未如此沉醉,仅是一个吻,已令他心中大。
此时,她的脸蛋与名字相符,滟生,生,丽横生。
“下藥?”她出一朵娇憨的笑“灿郎…你在说些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见她的小动作,那玫瑰的小舌惹得他几要发狂,彷佛回到血气方刚的少年时岁,轻易地受人拨。
“你是什么意思?”他音调微哑,大掌隔著厚实披风握住她的上臂。
她笑着,甜腻柔软,眸光似水在他五官上穿梭,沉片刻才缓缓放口。
“记得坠崖时,我同你说了些什么吗?”她稍顿了顿,吐气如兰“这件事很重要的,我想了好久才知自己心意,灿郎…你要记在心里不要忘记,我想说…我喜你,好喜好喜…没办法的。唉,我喜你呵…”一个女子正对他示!示呵…容灿听到肌下心脏的跳动,快得不可思议,他想,他是相信她的话的,因为那双温柔得似能漾出水来的明眸,因为她坚定又单纯的神态。
但,他该要有怎样的回应?
喜她吗?如此的觉是相互的吗?他无法言明,无法厘清,只是极不习惯对她的情愫凌驾理,他惯于掌握一切,但自从识得她之后,已有太多莫名的情支使他,这教他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