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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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将完全不一样了。塔笛卡,今晚你就会知道你是个多么幸运的少女。”她站起来说:“去睡吧,今晚见到克劳利爵士时要表现得愉快一点。即使一个男人是在恋中,他对一张沉沉的脸,无论这张脸是多么漂亮,都会到厌倦的。”
“我会尽力去做的。”塔笛卡顺从地说。
林治夫人瞥了她的继女一眼,对她突然改变态度有点怀疑,不过,她没有说什么,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餐厅。
塔笛卡急急溜回楼上,换了一套旅行装,披上深蓝的斗篷,还戴上一项小帽。
“我看来象一个女伴吗?”她问艾伦。
“你看来非常美丽,”艾伦说。
“啊!塔笛卡小姐,不要去做,放弃你这个荒谬的主意吧!你将是这个上社会的宠儿,人人崇拜你、赞美你。你何苦去做一个高级仆人呢?”
“我认为做任何事都比嫁给克劳利爵土好。”塔笛卡说。
“来吧,艾伦,现在后悔太迟了,我们走吧!行李是不是都送到楼下了?”
“都放在后门。小姐,现在仆人们都在吃中饭,我们趁这个时候从后楼梯溜下去是不会有人发觉的。”艾伦说。
“那么我们走吧!”塔笛卡催促着艾伦。
她拎起一个大型皮包,里面放着今天早上她从佣工介绍所取回来的车票,白莱仁夫人给她的四镑旅费,还有从她父亲屉里拿的一些钱。
她没有告诉白莱仁夫人她下午就走,但是她却到邮局去发了一通电报给斯楚格雷堡的托贵·麦格雷先生。
“贝瑞小姐今启程来苏格兰,保证能胜任愉快。白莱仁佣工介绍所”她和艾伦很幸运。她们一走出后门,刚好有一部出租马车经过,塔笛卡上了车,艾伦把后门关好,也跟着跨了上去。
“我们逃出来了!”当马车驶到柏克莱广场的时候,塔笛卡上气不接下气地叫了起来。
“我希望如此。”艾伦忧虑地说。
事实上,直至火车离开车站,留下艾伦眼泪汪汪地站在月台上,塔笛卡才觉到真正的安全。
“我自由了!我自由了!”她坐在一个标明“女专用”的车厢内,在心中无声地叫喊着。现在,她不会再受到克劳利爵士和她继母的威胁了。她也到一生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自由。
她并不担心单独旅行,她曾跟着父亲或者家庭女教师在欧洲大陆上旅行,不过,这一次没有漂亮的私家马车载她到目的地了。
“这是真正的冒险啊!”她想。
从冒险使她想到那些北欧海盗维京人。
她想到那些窄窄的木船在海上驶过,想到维京人的头戴着有角的头盔,还想到一个维京人的首领在和她谈恋。艾伦曾为她准备好一篮食物,但是塔笛卡现在只想要些喝的东西,于是她到餐车上喝了一杯茶。回来的时候,她发现本来只有她一个人的车厢现在来了四个女人。
她望了她们一会儿,到有点尴尬,她觉得她们象是她在罗马或维也纳街上碰到的那种女人。
她们都涂了胭脂擦了口红,眼睫上还涂着厚厚的睫油,其中两个女人还把头发染成亮亮的金。
塔笛卡一坐下来,就知道她们是演员了。
她们放在行李架上的箱子,写着大大的字:“格拉斯哥卡尔当尼安戏院后台”坐在塔笛卡对面的一个女人对她笑了笑,说:“假使你对我们到好奇,我们对你也一样。你到格雷堡去?那真不寻常哩!”她望着塔笛卡手提行李上的行李签。
“你知道这个古堡的情形吗?”塔笛卡问。
“我可以说知道。去年,当我们在格拉斯高表演完以后,到过那里两夜。很有趣,关,你说是吗?”她对坐在她旁边的女人说。
“去渡一个周末是有趣的。”关回答说。
“但是我才不愿意长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