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联盟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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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妖人部落联盟有三座最高的建筑,分别是人族部落、神族部落及魔族部落的祭天台,三座祭天台高达九十九米,以犄角之势而建。三座祭天台之间相距皆为一千米,分毫不差。
祭天台,顾名思义,是用来祭天乞福之用,位于三大部族中间的一块地,石砌而成,但建成至今,三大部族从来没有人在祭天台祭过天,乞过福。或许是妖人部落联盟的三大部族皆为异类之故,不相信天命,因此没有人在祭天台祭天乞福。令人费解的是,当初建造它们,并取名“祭天台”又是何故?而且从一开始到现在,祭天台一直被列为地。三部族的子民没有人可以随意进入,其四周长期有手持兵器的三族将士护守,而且这些将士是三大部族的锐之师。
对于奇怪的事情,时间长了,人们也就见怪不怪,就像吃饭一样。因此,久而久之,三座从没有用来祭天的祭天台便成为众人常生活的一部分,习以为常。
此时,高空之月,已有西垂之势,在神族部落的祭天台上,一道人影拉得很长,夜风吹动她的衣衫,如同天上的仙子,超然出尘。
朝跟着泫澈来到了这片地的外围,他第一眼便看到了祭天台上站立的身影,那紫的衣衫让他一眼便认出了此人是紫霞!
泫澈三人的到来立即引起了守护将士的注意,当他们看到来者有泫澈在其中之时,便又自行离去。显然,以泫澈在神族部落族长的身分是可以来到此地的,但泫澈只是站在地界线一百米之外,并没有进一步深入,似乎连泫澈也是不可随意进入里面的。
月光之下,三角地圈内,枯黄的荒草很深。
“看,那上面有人。”艾娜望着祭天台道,由于远离了刚才血腥杀伐带来的刺,她的情绪看来已经稳定了许多,言语显得有几分雀跃,但又似乎没有以前那种发自内心的欣。
朝没有出声,只是望着祭天台上的身影。
泫澈道:“她在等你。”朝望向艾娜,道:“我带你上去。”还没待艾娜回答,泫澈便道:“不,只有你一个人才可以上到祭天台。”朝冷冷的眼神望向泫澈。
艾娜看到朝的样子,生怕他又会做出什么事来,忙道:“不,我不上去,我在这里等你。”朝道:“那你就在这里等我。”说完,一步步向祭天台方向走去。
艾娜望着朝渐渐远去的身影,向泫澈问道:“他会有事吗?”言语间含有无限的担忧。
泫澈同样望着朝的身影,意味深长地道:“只有他自己知道。”艾娜道:“你是说他今晚会有事?”泫澈望向艾娜,一笑,道:“你喜他对吧?”艾娜毫不犹豫地道:“是的,我和大皇子从小一起长大,我从小就喜他,他也喜我。”泫澈道:“你以为他是你认识的大皇子古斯特?”
“难道不是?”艾娜不解地反问道:“别人都说,大皇子是圣魔大帝的转世之身,当然他现在就只是大皇子,他会成为幻魔大陆最伟大的王者,就像千年前的圣魔大帝一样!”泫澈道:“或许他不是你所认识的云霓古国大皇子古斯特。”艾娜道:“我知道,他要成为幻魔大陆最强的王者,统一幻魔大陆,必定要比一般人更冷酷无情一些。”似乎在为朝刚才的所作所为辩解。
泫澈一笑,道:“看来你是真的喜他。”艾娜望着泫澈道:“你也曾经喜过人对吗?喜一个人就可以包容他的一切。我早已经是大皇子的女人,虽然他现在已经是云霓古国的君王,但我还是喜叫他大皇子。”泫澈道:“你想不想知道你父亲——魔法神院的大执事是怎么死的?”艾娜顿时来了神,道:“你知道?快点告诉我!”泫澈道:“难道他没有向你提到过吗?”艾娜道:“我曾经问过大皇子,但他却没有告诉我,他只是告诉我父亲在那晚天坛太庙死了,那晚天坛太庙发生了爆炸,我想父亲是被炸死的,难道事实不是这样?”艾娜渴望的眼神期待着泫澈的回答。
泫澈道:“当然不是。”
“那事实到底是怎样?父亲是怎么死的?快点告诉我!”艾娜有些急切地道。
泫澈望向祭天台的方向,道:“这个问题你去问他。”朝沿着蜿蜒而上的台阶登上了祭天台。
祭天台上,紫霞背对着朝,清冷的夜风将她紫的衣衫扬得很高。
祭天台为正方形,约有四十平方,四周石制的护栏因岁月风雨的侵蚀,上面已经剥落了一层。
朝与紫霞相距约二丈左右站定,风吹来,黑白战袍发出猎猎的响声。
紫霞道:“知道我为何让你来到这三部族地么?”朝道:“因为你想将我困在这里,这里是天地倒转之地,任何武技、魔法、神力在这里都不能发挥作用,还原成最本真的人,如婴儿初生。听说神族有一位最能战的战神就被困在此地,再也没有离开过,不知是否确有其事?”
“但你却来了。”紫霞道。
“是的,我来了。这个世上,已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让我面对的。”朝傲然道。
“也包括我?”
“是的,也包括你。”紫霞始终没有回过头来,她沉着,也没有说话。
清冷的夜风在两人之间吹过。
半晌,紫霞道:“你今晚来此是为了什么?”朝道:“无语曾占卜过星象,星象中说,这次我会遇到生命中最强的对手,他说这个对手是我自己,而我却认为不是。”紫霞道:“这与你今晚来此有什么关系?”朝轻淡地一笑,道:“当一个人的对手是自己之时,他首先应该除去让自己成为自己对手之人,也就是这个让我成为自己对手之人——你!所以,今晚我们两人的目的都是一样。”顿了一顿,又接道:“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在来此之前,我看到了法诗蔺,也就是你的另一个分身,她已自喝毒药死去。”紫霞的声音依然很平静,道:“无语大师有没有说谁会赢?”朝道:“无语说,他还想活着回到星咒神殿,他不想死得太早,所以天机不可。”紫霞道:“看来大师是一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朝道:“而对我来说,结果是早已注定的,不存在第二种可能。”紫霞道:“既然如此,你应该早就到来,为何直到今天才至?你在为自己营造着足够的理由:你看着法诗蔺死去,你带来艾娜,杀死那么多神族部落的将士,都是因为你在害怕着你自己,你需要足够多的借口支撑,借以说明你可以淡忘,放弃一切!”朝冷笑道:“你什么时候言辞变得如此犀利了?这不像我所认识的你。”紫霞道:“因为我已经不再是千年前的我,千年前的我没有选择,而现在我却有了选择,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哦?”朝颇意外,道:“我倒想听听你所谓的选择是什么?”
“我选择了影子,而不是你。”紫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