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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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你干啥对人家的长上这么用心?平时怎么就没听你说过要一辈子不嫁,留在家里侍奉你『年迈虚弱』的爹爹?”
“哪天你当真变成『年迈虚弱』,或许女儿就会想到留在家里侍奉你了。”夫人悠哉游哉地瞌着瓜子。
“他**!老子在教训女儿,你这婆娘给我闭紧嘴巴!”烨决定摆出一家之主的声威。
“玉儿,你再不听话,难道当真以为你爹不敢拿出家法整治你!”威胁胜于雄辩!
“你本来就不敢。”润玉绷起俏脸。
“我--”老爷子这顿鳌可吃得撑了。
“哇哈哈哈--”夫人笑得打跌,毫不留情地嘲老公那一脸蹩脚相。
爆烨登时恨得头皮。
可恶!他还真不敢对宝贝女儿用刑。他的几个儿子皮厚骨组的,有事没事尽可以捉过来打着玩儿,可是娇滴滴的女儿可不同了,只怕没两鞭子就丢掉她半条命。再说,即使她不喊疼,做老子的可比她更舍不得呢!
不是他多疑,他的宝贝女儿真的越来越反常了。
想当年她“状症”稍稍轻微一些的时候,她只会着哥哥们讲述外地的风光。
由于生意业务上的需要,他那四个儿子从小苞着老爹跑遍大江南北,从台州到甘州,从大理到襄,从名山胜景到京城小市,哪一处热闹的地点缺得了家商号的分馆、少得了家男人的足迹?再加上四个儿子天生又继承了乃父的口才,一张嘴专门懂得讲甜言语讨姑娘心,所以随口在妹妹面前卖几下子,自然让润玉聆听得神往不已,恨不得自己也能效法哥哥们亲自逛遍大宋的地界。
渐渐的,她的“症状”恶化了。她不再足于聆听哥哥们臭盖,反而开始要求他们闲暇的时候陪她出门逛逛。于是,天时她会拉着三哥一起去赏赏百花宴,元宵时找老爹去猜猜灯谜,偶尔请大哥带她进庙里上上香。
后来,烨不得不承认,女儿的“病情”终于进入“末期。”她居然开始央求家的男人们带她到距离苏州较近的小镇去看一看。起初大伙儿还没发觉事情的严重,一遇到空闲下来的时机,仍然愿意担任她的临时马夫兼保镳,带她四处去游历,而大姑娘的金莲玉足连的范围也就越来越广大啦!
可能见过的世面多了,她开始凡事自己拿主意来着,越来越不把这个老爹放在眼里,直到今天,居然固执得活像吃错葯,连婚姻大事也提出来跟他唱反讽。
爆烨真以为女儿的脑袋坏掉了。
小时候润玉的子内向害羞,完全符合了大家闺秀应有的典范,而且她天生又带着几分洁癖的子,老觉得外头的东西脏兮兮的、名胜地区只有一群騒人墨客尽情用他们的诗文荼毒不识字的小贩,尤其走在街上的男人家更是污臭得一塌糊涂,所以她踏出家大门的次数向来用一边脚趾头就数得出来。为什么近几年来突然一改往常的甜美温驯,尽想着跑出家门去“野马”呢?
爆老爷子越思索越觉得不对劲。
他挤尽脑汁,追溯到女儿并发“拋头面后遗症”的原始期。哼!不出他所料,正是四年前他们举家前往临安赏雪那一年。自从他们从临安回到苏州,润玉的心就放野了,再也收不回来。
所以说,女人就是宠不得,给她们一点小甜头,她们就开起杂货店卖糖来着。
既然权威无效,惟有拿出专制的身段。
“反正我已经允诺钟家的婚事,由不得你拒绝!”他的鼻端出两串火气。
“而且陈夫人怕耽误你的幸福,上个月已经请了两位家人过来退聘,老子也答应了,谁敢再强出头老子就找谁麻烦!”退堂!
“爹!”她又气又急的哭喊也止不住案亲决绝而去的心意。
“娘…”润玉奔回闺房里,扑进锦哭得昏天暗地。
不,笃行哥哥死也好、活也罢,总之她的心里只有他一个,即使钟家人抬着千银山上门来娶,她也全当是污泥粪土。
“好了,别哭了,再哭下去很伤身体的。”夫人轻拍抚女儿的背心。
那个死老头儿!居然害她的宝贝女儿泪水三斗,回头非叫他好看不可。
“娘,女儿绝对不嫁给钟家人,如果爹真的让钟家抬着花轿上门,那--那--女儿就死给他看!”她哗地一声哭得更大声。
“好,我知道,我知道。既然不想嫁,干脆就别嫁了,难道那个老头子还能打断你的腿不成?”换言之,家女子都吃定了老爷子绕指柔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