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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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惟明白他眼里的轻蔑“如果这是威胁，我不接受，因为裁员就不出货，我会谨慎考虑你的领导能力。”

“这…”副总经理没料到这看似温的小伙子会这么说。

眼前的这些主管就像是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只会哭闹，本提不出一丁点儿改善杨氏科技的想法，再这样拖延下去，这场会议也只会充无谓的口头谗骂而已。

项蓓心把目光调向杨惟，不着痕迹的朝他使了眼，他会意的点头起身，拿出她所强调的气势。

“明天，我要看到第一批裁员名单，而未来的一个月，是审核各位主管续任与否的关键，希望大家有备战的心理准备。散会！”待众人鱼贯的走出会议室后，杨惟像个小学生似的坐在椅子上，等待项蓓心的批评指教。

“你比我想象中要进入状况。”她坦白的说。

“真的吗？”他笑了。

“但是还不够，你也看到这些人像是拖不动的老牛，你还得拿出一百二十倍的心狠手辣，才能够对抗他们。”

“这听起来好像是一场战争。”

“我不否认，所以请做好血成河的心理准备。”听懂了她的话，杨惟起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而项蓓心事先已经在他办公桌上放了一大迭资料。

“这是什么？”

“你的功课，今天你必须把这些资料全都看得滚瓜烂，我才能跟你讨论下一步的进度，另外－－”

“jessica，”杨维打断她的话，拉过一张椅子示意她坐下“坐下来慢慢说，我都在听。”她没有拒绝，接受了他的体贴。

“裁员后，员工人数锐减，我们的办公楼层可以大规模的缩减，我认为应该把杨氏大楼用不到的楼层变卖，或者出租，好填补些许的财务漏:空出的楼层太多，对我们来说是一种耗损。”

“目前市场上出租办公楼层的利润如何？”她估算了下收益数字“不高，而且受限于地点，出租的反应也不会太好。”她思索了一会“我听说startrek公司想要找寻独栋的办公大楼做为他们的新据点。”

“jessica，你的消息非常灵通。”她的练达手腕每每让杨惟吃惊。

“我有认识的朋友在startrek上班。”

“所以我们可以和对方主动洽谈？”

“不，先缓着，应该用迂回的方式去探问，如果我们表现得太急切，卖出的价格就会相对被低，杨氏科技目前的状况对业界而言是声名狼藉，所以还是得谨慎点。”

“如果透过你的朋友透讯息给startrek高层呢？”

“可以，我想这应该不是问题。”项蓓心猛的抬起头“对了，boos，月底杨家大宅就不能住了。”

“对，现在阿东在找房子。”

“不用找了，我家还有多余的客房，boos和阿东可以暂时住到我家，正好也方便我们随时讨论工作。”

“这样不会打搅你和家人吗？”

“你会打搅他们吗？”她反问。

“当然不会。”打搅对方是很不礼貌的事情，他当然不会这么无礼。

“那就对了，等到一切上轨道，你要住哪里我都没意见。”

“jessica，谢谢你，除了这句话，我真的不知能对你说什么。”

“boos，不用跟我道谢，你的善良才值得许多人的谢，包括那些盗取你家业的豺狼虎豹。”他脸微赧“你就别取笑我了。”

“我是认真的，若不是你的善良让你投身于第三世界的救援工作，他们怎么会有机会窃取你的家业？还有那位黄花梨柜的主人，如果她知道你这么坚守承诺，她一定会很你的。”

“我只是做我该做的。”杨惟炯炯有神的目光，紧紧的望着她，眼波转之间，好像有些细微的情在动。

忽的，项蓓心的手机响了，打断了两人无言的目光会。

“喂，蓓心，是我，罗琳说你辞职了。”是王志弘打来的电话，语气是气急败坏。

“是的，昨天决定的。”

“为什么你没有跟我说？我要见你，马上就要见你。”他急切的要求。

“志弘，晚一点，我现在还不能走。”

“蓓心！”电话那端的王志弘失控的叫嚷，旋即又放缓口吻“好，我等你，今天晚上我们七点一样在老地方见。”

“我知道了。”币了电话，项蓓心发现杨惟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很抱歉，为你的生活带来转变。”他一脸歉然。

“这是我的选择。boos，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先整理出一些资料，待会我们再继续讨论。”

“好。”项蓓心离开后，空气里依然飘散着一股属于她的馨香，杨惟不住抬头望着她方才消失的那扇门，她的身影久久占了他的心思。

说还不够，项蓓心带给他的冲击与转变，是这二十多年来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