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两度玄功斗一段武林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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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的是一位青衣老妪,头白发,脸皱纹,看情形,年纪至少在六旬以上。
少的是一位年约十八九岁的美姑娘,一身玫瑰红的袄,两条大辫子,配上了她那宜嗔宜喜的俏脸蛋儿,和婀娜多姿的身裁,不论是男人或是女人,都会忍不住地,要多看她几眼。
说书的青衫文士风倜傥,打杂的红衣妞儿柳媚花娇,这已经是够引人的了。
但事实上,却还有更引人的哩!
那是棚柱上的一副对联,红纸黑字,龙飞凤舞地写着海大的草书:谁识得座前黑尺?
我说段武林秘辛是“绝对鲜”华灯初上,说书场中,已经是座无虚席,不但座无虚席,而且,那本来只能够坐三个人的条凳上,居然挤了四个人,却是谁也没有怨言。
两个打杂的刚刚将客人的茶冲好,说书的青衫文士也缓步由幕后出场,从容就坐。
青衫文士刚入座,人群中立即有人扬声问道:“嗨!说书先生,你那‘绝对新鲜’的‘新鲜’二字,作何解释?”青衫文士笑了笑,说道:“这有两种解释,其一,是在下说书不落俗套,立论新鲜,其二,是…”他扬了扬手中的黑尺,含笑接道:“如果有人能识得我手中这柄黑尺,在下所说的武林秘辛,也是绝对新鲜,此外…”他忽然住口不言,端起面前的茶杯,慢条斯理地,喝起茶来。
人群中,那人又扬声说道:“嗨!说下去呀!”青衫文士道:“我看,此外的这一点,还是不说也罢!”
“为甚么话说一半又不说了?”
“因为,最近五年来,在下足迹,遍及长城内外,大江南北,可从来不曾遇上一位能识得我这黑尺的人,所以,这附带的一项,也就毋须多说了。”
“这是说,这附带的一项,就是识得你手中黑尺之后的赠品?而且,也是新鲜的?”
“对了,阁下真聪明!”
“既然被我猜中了,何不索将那赠品说明一下呢?”
“有道理。”青衫文士抬手一指俏立一旁的红衣女郎道:“这是在下劣徒小云,也是我方才所说的赠品,诸位不妨仔细瞧瞧,够不够新鲜…”人群响起一阵狂呼怪叫:“够新鲜!够新鲜…”青衫文士向红衣女郎笑了笑道:“乖徒儿,咱们虽然走南闯北,一直没遇上一个识货的人,但这回却有点儿不同啦!”红衣女郎娇笑道:“徒儿回并未觉得这儿有什么不同之处。”青衫文士道:“你不知道,洛城,是文人荟萃的古都,也是江湖人物的卧虎藏龙之所在,我想,这一枝黑尺,一定会遇上识货的行家的…”这时,人群中最先问话的人又扬声问道:“嗨!说书先生,既然已备有如此美好而又珍贵的赠品,为何不事先用文字说明呢?”青衫文士不答反问道:“阁下此问,想必还另有解释?”
“不错,据先生方才所说,业已走遍大江南北,历时五载没遇上一个能识得这枝黑尺的行家,是吗?”
“不错。”
“在下愚见,先生这枝黑尺的质料和来历,必然都是很奇特?”
“那是当然。”
“同时,也是由于先生那珍贵无比的赠品,事先未用文字说明,因而不能引起广泛的注意…”青衫文士截口笑道:“不!这点,在下要特别加以补充。”人群中语声道:“唔!小可正恭聆着。”青衫文士含笑接道:“有关劣徒这项赠品,虽然不曾以文字写明,但在下每新到一地在第一场白中,必然以口头加以详细说明,但今宵,在下刚刚坐下来,阁下就开始发问…”人群中语声截口苦笑道:“哦!如何说来,倒是区区我的不是啦!”
“不是倒也说不上,只是阁下的子,未免太急了一点。”
“有道理,有道理…”
“阁下稍安勿躁,如果还有甚么问题,请等在下说完这一段开场白之后,再行发问。”
“行!行…”青衫文士把手中黑尺在桌子上轻击三下,目光环扫全场,扬声说道:“在下劫余生,携小徒小云,走南闯北,说书糊口是假,以兵会友,代徒择婿才是真。”一顿话锋,扬起手中的黑尺,含笑接道:“诸位请仔细,在下所说的黑尺,就是这一枝,能同时说出它的名称,质料,和来历者,才算合格。”人群中那原先发问的人,又扬声问道:“现在,在下可以发问了吗?”
“可以。”
“在下请教,是否只要如阁下所说的合格了,就可以长侍令徒妆台…”
“不!婚姻大事,自然还得他们双方当事人互相认为意才行。”
“那岂不是一个骗局?”
“此话怎讲?”
“因为,即使有人合格了,阁下都可以藉口令徒不意而作为罢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