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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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众人都呆住了，鸦雀无声。

许久，小禽眼痴痴道:“你，你是说我爸爸妈妈还活着？”神医面庄重:“不错。”

“那他们在哪儿？”小祖师抢问道。

“我不知道，但夜郎寨里一定有线索可寻。试想想看，几十对年轻夫妇陆续死于事故，竟无一例见到尸骨，首先这就有悖常理。再者，即使夜郎寨再偏僻封闭，当地政府及公安机关怎可能不闻不问，遇难者家属不吵不闹，不要求赔偿呢？听你们所言，似乎死了数十条人命就如同走失了几十只家禽样，不疼不，瞬间被亲人们遗忘，绝无此可能。”迟老二道:“果然蹊跷。”

“小禽眼，你说遇难的那些人年龄都不老，基本都是寨子里最优秀的青年？”神医又问。

“是的，各家老人都不愿提起这些伤心事，所以从来也无人打听。听爷爷说，我爸爸妈妈都在北京大学读书，是学什么政治系的。其他人好多都是念的军校。”小禽眼回答。

“一定都是没有留下照片吧。”神医几乎肯定道。

“是的，我从来不知道爸爸妈妈什么模样。”小禽眼眼眶红了。

“想见你父母吗，我能帮你找到。”神医笑了。

余下的几天里，神医忙着在格姆山上采药，小祖师自告奋勇做助手一同前去，小禽眼听到可以找到父母，整天兴高采烈、面笑容。迟老二也留了下来，拍脯要保护神医前往夜郎一行，侦破此案。

这天夜里，太岁母又临盆了，大家都忙得不亦乐乎。神医惊奇地发现小祖师和小禽眼这两个孩子鼻孔中进了卫生纸，正想询问，那边太岁母已经阵痛了。

“噗噗噗”声音骤起，淡淡的黄烟雾，神医同迟老二惊讶中不支倒地，大阿婆已然晕厥。

神医须臾醒转，仍四肢无力，不由慨道:“千年老，煞是厉害，今得遇，此生无憾啊。”小禽眼敲开大蛋，出蜷成一团赤的小阿婆。大阿婆忙扑上前抹去水淋淋的蛋清，小祖师与小禽眼照小阿婆背上一阵捶，小阿婆发出了声声啼哭。

小阿婆复活了，经神医号脉，其身体已全无病，头发乌黑，皮肤细甚至连皱纹也统统不见了，内脏功能如青年妇人般，简直是胎换骨，大阿婆说妹妹好像回到了四十年前刚走婚时的模样了。

阿婆姐妹俩对着太岁母纳头便拜，口中称之为“格姆女神”太岁母的眼神中依旧出母来。

小阿婆随后拜谢神医，神医忙扶起，顿觉小阿婆体态轻盈，面娇羞，眼含秋波，风情万种，竟不由得看得痴了。

“多谢神医搭救。”小阿婆的声音如嘤嘤初啼，入耳千娇百媚，张一刀霎时到心旌摇，面红耳赤，热血上涌，这可是近二三十年来从未有过的觉啊。搀扶起小阿婆，入手滑腻柔若无骨，身上孔中散发出一股纯天然般淡淡的清香，神医手足无措，两抹红霞飞上脸庞。后来回想，那是蛋清的味道。

次清晨，冯布衣到了，与众人一一见礼。小祖师替爸爸引见太岁母，并将自己走失后的奇遇一古脑儿说与父亲听，不时地咯咯笑着。冯布衣见女儿心情愉悦，担忧久的心终于放下。

冯布衣向此期间竭心尽力照顾女儿的众人百般道谢，并表示准备带女儿不返九江。取出些钱来送与迟老二作为谢礼，迟老二拒不肯收，江湖人做事全凭一个义字。

小祖师不愿同父亲回家，而是要陪同小禽眼去夜郎寻找父亲。冯布衣询问来由，也好，人在江湖，女儿小小年纪懂得帮助别人却也难能可贵，于是表示反正也是顺路，索同行一路去夜郎。

冯布衣如此一说，众人都十分高兴，商议次启程。

太岁母噘着大嘴蹲在墙角生气，小祖师走过去搂住它，偷偷耳语道:“别急，我帮着找到小禽眼的爸爸妈妈就回来，我还舍不得离开你呢。”太岁母闻言大喜“吧嗒、吧嗒”不停的吻小祖师，搞得小祖师脸上全是口水。

次清晨，雾气霭霭，凉宜人，一行人收拾好行装准备出发。太岁母张开肥褶紧紧拥抱着小祖师和小禽眼，小祖师叮嘱它一定要注意安全，若有不对，第一时间跳入水潭，太岁母不住的点头，独眼中噙泪水。

神医在一旁向小阿婆辞行，绿潭木楼，修竹滴翠，伊人在侧，蛋清犹香，丝丝白雾绕行于小阿婆脚下，恍若仙女般样，神医意神竟不由自主口而出:“仙女婆婆，我做你的阿注吧。”随即醒悟过来，霎时面红耳赤，无地自容，低头便走，身后依稀听到轻轻的回答:“好的。”下得山来，眼圈发红的小祖师发现神医泪水盈眶…

一行人不再避讳，统统坐上了长途汽车，一路东行。第二天傍晚时分，赶到了夜郎镇。

夜郎镇的夜晚依旧热闹非凡，由于本省六枝地区和湖南新晃也在争夺古夜郎都邑的地名权，因此县里下令镇上的所有店铺都须冠以“夜郎”名号，所以一眼望去，霓虹灯里一片“夜郎”为了争夺游客，扩大知名度，镇上对雨后笋般冒出来的洗头房、按摩院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反正本地夜郎人是不会光顾的，因为那些洗头妹按摩女都是来自中原，相貌也都比较丑陋。

神医见天已晚，此刻不便连夜赶往夜郎寨，于是找了家“古夜郎客栈”住下。晚饭后，大家信步走上街头，了解一下这黔西北夜郎小镇的风土人情。游客很多，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行至一家洗头房门口，那浓妆抹的中原洗头妹抢先朝神医盈盈一笑，轻启朱:“这位大哥可是要洗头？”神医捋捋两天里来风尘仆仆的头发道:“洗个头多少钱？”中原洗头妹莞尔一笑:“这要看你是要洗大头呢还是洗小头。”神医瞠目结舌…

众人折返客栈，还是早点休息养足神，明登寨。

清晨出发，客栈门口不远的墙上的一张布告引了小祖师的目光。她走近前驻足观看，这是一张通缉太岁母的告示，上面印有太岁母肥胖的照。通缉令称，本省重要科研单位走失一头基因变异试验猪，独眼、身材肥胖、皮肤粉红细，但绝不能食用，有毒！因属国家重点科研项目，全省任何单位和个人均不得私下隐藏或者对其造成任何伤害，违者送司法机关严厉查处。凡有提供线索者，经确认属实，均予以重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