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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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泰一指秋莫离,道:“你…”秋莫离浑身一颤,心说:“妈的,老子哪儿让你瞧不顺眼啦?”其他三人长出了一口气,真是谢天谢地!
东方泰喝道:“你…你这种人今后将无所事事,成为一个寄生虫…”这话不假,若世上没有罪恶之事,要他们这些捕头干什么?
东方泰接着道:“你这一行,将被历史所遗弃,你们这样的人不得不为谋生而去种田,做小买卖,或者去卖苦力!”秋莫离忍无可忍,瞪眼喝道:“老子什么也不干,即便饿死,你管得着么?”东方泰被他一骂,反倒冷静下来,斜着眼打量着秋莫离。
秋莫离喝道:“你他妈的看什么?老子受够了!”东方泰转向清风道长。
清风道长一凛,干嘛?又找上我了?
东方泰用一副商量的口吻,一边对秋莫离指指点点,一边对清风道:“道兄你看,这就是现今江湖人典型的素质低劣,缺少教养的表现所在,你瞧他那副丑恶的嘴脸,能不让人厌恶么?”他这么一说,搞得四人全都哭笑不得。
东方泰道:“说这种话的人,通常都是死路一条…”四人大惊,东方泰这是干嘛?他难道想行凶?
东方泰又道:“而杀他的人呢?又不免与他的家人结下怨仇,于是乎冤冤相报,你来我往,为一句话,为一个脸,为争一口气,闹得家破人亡,离子散,这值得么?这又说明了什么?”秋莫离这会儿已没了怒气,他知道再让他说下去,自己的龙海娇非给他说死不可。
东方泰道:“这说明世人俗陋,说话的人没有文化,有失教养,杀人的人没有气度,有失涵养。这样的人若不加以规戒,任其在江湖上闯,道兄,你说这个江湖能好得了么?”清风道长听得汗凛凛,江湖上这样的人到处都是,若全都抓起来加以规戒,今后上了街还能看见人么?这样的江湖想想让人害怕。
清风道长看着东方泰执着顽固的神态,心里泛起一丝怜悯之意,他不住口道:“东方先生,你请坐下,咱们好好谈谈。”东方泰欣喜万分,这是连来自己费尽口舌,所取得的战果,他连忙依言归座,说道:“道兄能知我心?”清风道长点点头,道:“东方先生忧国忧民忧天下之心,我等也都明白。”东方泰喜道:“你们总算不负我一番心血!”这些人的“醒悟”全是他一人的功劳。
清风道长道:“贫道有一件事问东方先生。”
“你讲,你讲!”东方泰道“无论你有什么问题,或还有什么不懂的,尽管讲来,我一一回答。”卫紫衣等人见道长与他搭上话,都觉得奇怪,清风道长平对他恨恨不已,怎么现在倒面有同情之!
清风道长道:“东方先生学识渊博,智慧超人,令人佩服。贫道想知东方先生的身世,或许众人能从中能得裨益。”东方泰听他问及自己的身世,不一愣,随后向后一仰,大有往事不堪回首之。
清风道长这一问,其他三人全都打起了神,好似一定要把神经病的病因清楚。
东方泰不是穷凶极恶之徒,四人完全可以理解他出于什么目的所做的这些事,他们现在就是想知道此人的这种令人费解的想法是怎么得来的。
用清风道长的话说:“这人究竟受过什么刺?”小书房内寂静无声,四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默默出神的东方泰。
他们渐渐觉得这个人真是好可怜,一种同情之心油然而生。
良久,良久…
东方泰终于回过神来,缓缓说道:“我祖籍山东泰安,祖上世代为官,官居显赫,我的祖父东方旭,父亲东方翰学都曾官居刑部尚书…”秋莫离心下凛然,朝廷刑部尚书位天上一品,正是他的顶头上司。
他接任刑部总捕头之职,也曾查阅过刑部档案,知道这东方旭和东方翰学父子铁面无私,刚正不阿。他们都是自己由衷钦佩、极力效仿的楷模,原来东方泰竟是他们的后人!
东方泰又道:“我父东方翰学一生正直廉洁,视恶如仇,在他手上不知有多少冤假错案得以昭雪,有多少恶之徒得以惩治。他被人誉为青天、神明,可是最终,又落得怎样下场?”秋莫离口道:“东方先生所言是不是昔年震惊朝野的‘泰安血案’?”东方泰眼睛一亮,狠声道:“是的。泰安血案,一夜之间,我的家园,我的父亲、母亲、兄嫂、姐妹亲人连同家中的仆人杂役一百二十五条人命,全都毁于这场浩劫。”秋莫离道:“这事后来查清是当朝枢密副使周全指使所为,他后来不是被明王典刑了么?”东方泰道:“他为什么要这样?”秋莫离道:“据刑部档案周全的供词记载,他有一孽子名叫周耀祖,因犯杀民女罪,被你父按律斩首。周全为寻报复,在你父还乡探亲期间,重金雇请乌云山何氏兄弟,血洗了东方家族。”东方泰听到这儿,浑身颤抖不止,吼道:“罪孽,罪孽,这一切都是丑恶,人世间的丑恶…”清风道长见他动不已,怕他又失了控制,忙道;“东方先生,那后来呢?”东方泰神情一缓,道:“当时我只有十岁,一帮黑衣人晚上闯进我家,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火光中我的家人,我的姐妹哭喊着四散奔逃,可是他们谁也没能逃得过那帮恶人的追杀,尸横遍地,血成河…”四人听到这儿,已知他为何如此痛恨这些江湖恶毒。
东方泰又道:“我当时没有武功,见了这种事情也只能逃命,被人在前砍了一刀,不省人事…”说着他撕开衣襟,出脯上一条长及尺余的刀痕。
四人看得惊骇不已。对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来说,这么重的伤,居然逃一死,也真算命大。
东方泰道:“等我悠悠醒来之后,才知被人救了,这个人就是我的师父“圣手铁剑”殷铁成。”清风道长“哦!”了一声,道:“那时候泰山派还未创建吧!”东方泰道:“是的,创建泰山派是我的主意,在我从师习艺后的第四个年头,殷铁成做了一派的开山祖师。”清风沉片刻,道:“屈指算来,泰山派创建三年后,殷铁成就随‘剑坛十宿’出海论剑,那后来泰山派又由谁执掌门庭,泰山派又是毁于何人之手?”四人听东方泰说出了幼年经历,知道他对令人发指的灭门血案深恶痛绝,决不会再干出这等事情。
东方泰道:“在殷铁成去后的三年里,泰山派由我执掌。可三年后突然有一天,我师父回来了…”
“啊!”清风口呼道:“殷铁成活着回来了么?”这是废话,不活着能回来么?
东方泰道:“正是!”清风忙道:“那我师父不死道长…”东方泰不再理他,而是继续说道:“殷铁成回来后我欣喜万分,他告诉我‘剑坛十宿’出海三年,载誉归航。然而他们所乘的龙舟在回航途中,突遇风暴,龙舟沉没,他历尽磨难,九死一生,这才回到泰山…”清风一凛吼道:“不可能,‘剑坛十宿’,不可能只他一人余生,这里面一定有文章!”他听到有关师父不死道人海上失踪,虽是早已预料中的事,兀是难以自制。
东方泰沉声道:“是你说还是我说?”清风道长自知失态,声不言。
东方泰又道:“他回到泰山派,从此闭门练功,不出大门一步,还让我等不得将他回来的事传出江湖…
“我当时只觉得这事很可疑,可他是我的恩师,又曾救过我的命,所以我也没往坏处想…”四人这时明白了东方泰正是用自己的切身体会,让秦宝宝上了大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