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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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维扬,是康庄大道抑或崎岖不平,都是你的人生,你都得走下去。”张亦樵为方维扬打气。
“是啊!但现在,走过了这许许多多,在事业上,我自傲了一张漂亮的成绩单;但,情呢?”方维扬摇了摇头,说:“我仍未能忘情于章青,纵使她已嫁作人妇…亦樵,想念她这么多年,我很难在一时之间就将她从记忆中剔除;更何况,我们还有个儿子。亦樵,你说,章青为什么会这么狠心?难道现实生活的力真得她不过气来,以致让她只想到自己,全然不顾我及孩子的受?”方维扬能谅解章青的作法,但私心上,他不甘章青就此无声也无痕地走出他的生命…唉!认命吧!全是命运的捉。
“维扬!”张亦樵打破他的冥想。
“我想…先申明喔!这全是我的猜测。据我对章青的认识,我认为章青不是如此寡情、寡义的人;就算她嫁人了,就算她想将念扬据为己有,她也会事先告知,甚至让你们父子相认。毕竟,念扬是方家人的事实是不容抹煞的,这是念扬的权力,也是章青的责任;章青是个有责任的女人,这点,她不会不知道才是!”
“那么…”
“也就是说,这件事还有值得商榷之处;但,先不要打草惊蛇,你有空就套套赵如云的话,看看这件事有几分真假。另外,你有空也要花点心思去找章青,亲自去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就算她真的嫁人了,你也该去看看念扬,他是你的儿子啊!”
“谢谢你,亦樵,你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方维扬又对章青燃起一丝希望;对!他该亲自去找章青的!
***。--转载整理***请支持***赵如云不是不知道方维扬有意躲着她,但她偏偏是那种屡败屡战的女人,她不能半途而废啊!
上回在她家,方维扬临阵逃的举动教她扼腕,就差那么临门一脚,她就成功了!哎…这回,她要改变策略,谨记“呷紧破碗”的教训,对付方维扬这种人,要慢慢来,细水长,只要她再使点手段,假以时,就是方家的女主人了。
趁着方维扬以为他已失去章青的这一段落寞心情,她一定得要好好把握机会,对他好言劝、温语宽怀…对!要再多努力、再多花点时间,只是…或许那一夜她把方维扬吓到了,她发现他竟有些排拒她的味道…
唉!这方维扬也未免太保守拘谨了吧!现代人的速食情,一夜之,合则来,不合则散,这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哪家猫儿不偷腥?她就不相信,方维扬不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事实上,有时她也会用女“优越”的条件,来达到自己致胜夺标的方法。她不觉得那是“出卖”自己;就如同穿着漂亮、善于口才一样,她觉得这是’表现”自己的最好方法。有人欣赏她,经过一夜绵后,再把生意给她做,她不觉得这是牺牲相、出卖贞,反而认为这也是表现魅力的一种方式啊!所以她从不以为羞!
当然啦!如果当了方家少,她就不必如此抛头面了。努力了这么多年,如今有机会可以攀龙附凤,她焉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想到这里,她按捺不住子,主动拨了电话给方维扬。
“维扬啊!今晚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吧!先别急着说不,人家已经约了你好几次了,每次你都推说有事,难道你最近真的这么忙?”
“没有什么事,只是我妈妈最近身体不好,我必须待在家里陪她。喔!你找我吃饭,有什么事吗?”方维扬的口气平静冷淡。
“哎哟!没事就不能找你谈谈吗?你以前心情不好,我都陪你,当你的出气筒,怎么,现在我心情不好,想找你聊聊,你就想过河拆桥啊!”赵如云的手指头紧绕着电话线。
“如云,你说到哪里去了,好吧!反正我也有些事要问问你,这样吧!晚上几点?我们在哪里碰面?”方维扬愈来愈受不了赵如云,他渐渐看出了她的予取予求;但张亦樵告诉他,不要沉不住气,以免打草惊蛇。
“在我家好不好?”赵如云灵光一现,又在盘算她的计谋。
“外面的东西都吃腻了,而且人来人往的,易受干扰;到我家,只有我们两个,说什么就说什么,做什么就做什么!”赵如云的语气有些挑逗。
“在你家?不好吧!”方维扬对上回的事仍心有余悸。
“喔!我是说,你上班一天了,还要赶回去做饭,那太累了;如果你不喜在外面吃,那么,今晚到我家来,我让管家烧几样菜,我们随便吃吃。你放心,我们家人口简单,谈话绝对不受干扰的。”方维扬提议道;事实上,他也不喜到外面去,今晚,他准备要好好的问一问赵如云。
“好吧!那下班后一小时,你到我家来接我。”
“好,待会儿见。”方维扬挂上电话,怔忡地望着桌上章青的照片发呆。
这一阵子,他托人寻访章青的下落,所得到的消息是…旧邻居们都说章青离去匆匆,之后就音信杳然;而章青大学时代的好友宋晓玉,也在大学毕业后赴美攻读学位,如今已结婚生子,在美国定居,她跟章青也失去了联系。
看来,赵如云很有可能如张亦樵所说的,并未透章青真正的下落。这些消息,全是他近寻访的结果;而赵如云,她到底是真有通天的本事,另觅他途找到章青,抑或是平空捏造,只盼他死了这条心?是的,今晚,他要知道;但是,章青呀章青!他摸着照片中的人儿,喃喃自语:“章青,你在哪里?”***。--转载整理***请支持***这是一个烈高照的午后,山风徐徐,增添些许凉意。遥望窗外,坐拥好山美景,想必“寒尽不知年”就是这般了。
新学期的开始,章青接了国三的导师。山中的学校升学率原本就偏低,毕业后,甚至有些天资聪颖、乖巧的孩子,因家庭因素而自愿放弃就学的机会,投入了五光十的花花都市,如一艘无依无靠、风雨飘摇中的小船,失了方向,终至沉沦在人生大海里。
所以,在这里,教学生做人,比教书还要重要,人生观、价值观的涤讪,意志力的坚持…等等,都是非常重要的。只是,有时章青会到很深的无力;到底,这些纯真无的孩子,在他们似懂非懂的年纪里,对于人生的大道理,他们又听懂了多少?了解了多少?
下课钟声响起,一堂课又结束了。到了国三,有许多人都逃学不读了;章青到学生家里访视,家长大半都摇摇头说不知去向;几天后,学生多半又会自动归来,为了尽一点接受九年教育的义务,可是再过几天,他们又逃学…望着冷清的课室,章青有时真是心余力绌。
经过了穿堂,章青就着水龙头洗去手上的粉笔灰,墙面上的镜子里有她姣好的容颜…她依然是长发披肩,秋波盈盈;但,这面镜子看得见她的面貌,却看不见她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