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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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真正地证明过我是多么地你，是吗？或许你对允许你自己我犹豫不决，因为你没有理由相信我的是真纯的！你没有证据…"

"请你住口，听我讲好吗？"乔蒂安叫喊起来，"你…"

"我会让你看到！我会牺牲对我来说是珍贵的东西，因而你会明白，你对我意味着多么多的东西！"她想拼命地显示她对他的情力量，她变得疯狂起来，旋转着向靠在壁炉旁墙上的一堆铁制炉具冲去。

乔蒂安马上明白了她想干什么，迅即向她扑去，一把抓住她的，就在她的手指碰到那堆铁器之前将她拖了回来。"你疯了吗？"他大声嚷道，不给她一点企图挣的余地。"活见鬼，你在想什么，斯波兰达？如果你碰到那铁器，你将失去你全部的力量！"失去我的力量也比失去我的丈夫好些。

这时她软弱无力地倒在他的怀里，一种失败使她渐渐丧失了所有的力量，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心愿。

乔蒂安马上吻她，他知道如果不这么做，她就会逐渐变小。然而在他的吻给了她保持人形的能量的同时，他马上看到她的悲伤依然如故。

他将她抱了起来，把她送到边。"现在去睡觉吧，斯波兰达，"他悄声说着，将她放到垫上。

"和我在一起。"她乞求着，想到这将是她和他在一起的最后一夜，她的心都碎了。"就在这里，我们的屋子里。请不要到你睡觉的另一间屋里去，乔蒂安，请留…"

"我会的。"

"答应我。"

"我答应。"她挪了挪身体，给他留出地方。

他摇摇头，"等会儿我到你身边来。"

"可是你答应过。"

"我就在这里，斯波兰达，我不会离开房间，现在睡觉吧。"他跨过地板，取出白兰地和另一只玻璃杯，在靠近炉火的一张椅子上放下。一杯酒还未喝完，他看见斯波兰达已经睡着了。

他凝视着炉火，因为知道如果长时间地看着火焰，他会被火焰所住。此刻他不愿去想斯波兰达，也不愿去想的问题。他就只想在炉火边不动脑子地坐着。

可是壁炉中翻卷的火焰并没像通常那样使他入。他无法不使自己去注视那位睡着在他上的美丽的姑娘。

他让自己眺望窗外。在那一边的夜空中，他看见了成千上万颗闪光的星星，他并不知道哪些是属于他的。对他来说，它们看上去都一个样，他也无法想象哪些掌管着他的祈望。

不过，他知道斯波兰达能够明白。

斯波兰达，天哪，他能一刻也不想她吗？

他用力将手指入头发，重新看着炉火并迫使自己考虑明天要做的工作。如果他要保持安伯维尔的权势，他就得保持他的投资规模。

明天他将着手准备在东约克郡建一个船厂。他还要翻阅一下有关康沃尔的一个铜矿和北安普敦一家铁厂的报告。

铁。

这金属可以夺去她魔力中的一个小灵。

还是没用，他无法不想斯波兰达，不管他怎样努力。

他回到了上。

斯波兰达着身体，也没盖东西。他想去拉条毯盖在她身上，但却停顿了片刻，打量起她动人的全身。

柔和的火光和优柔的烛光轻轻拂在她纤弱的躯体上，使她的皮肤看上去就像是半透明的珍珠造就的。她那厚厚的古铜卷发显得生气盎然，好像就在她洁白的皮肤和深蓝缎子罩上蹦跳。那些火红的长发又如火焰，如兴高彩烈的、跳着华尔兹舞的火焰。乔蒂安到，如果他伸手去碰一碰，它们的热量便会灼痛他的指尖。

他又凝视她的双眼。它们现在闭着。她那赭的睫，就像小小的倒放的扇子，伸展在她完美的颧骨顶端。然而他双分明看到了她的双眸。在他的心里，他看到了。它们看上去就像紫罗兰，然而紫罗兰不会像斯波兰达的眼睛那样跳舞，也不会闪闪发光。

斯波兰达的眼睛怎么会发光。因为她快乐，因为她出于悲伤而淌出钻石眼泪。

这时她撇了撇嘴，几乎变成一个俊俏的微笑，然后是轻微的呼声，接着又是一声。乔蒂安聆听着这细微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