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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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是令我惊讶。自从十八岁起，你一直在设法摆我。”

“这不同，‘升之光’…”他合上行李箱盖，用力得都为之震动。

“我不想再听到‘升之光’！我不想再听到那个名字。该死，凯琳，那只是一座棉花农场，不是神龛！”

“你不了解。你从来就不了解，‘升之光’是我仅有的一切。”

“你告诉过我了，”他平静地道。

“或许你该试着明白究竟是为什么。”

“什么意思？”她抓着柱，支撑着自己。

“我的意思是，你从不付出自己。你就像我的母亲，不断自男人那儿夺取，直到你榨干了他，而我该死地绝不会落得和我父亲一样的下场，因此我必须离开。”

“我一点也不像韦萝丝！你只是无法接受我不愿被你主宰的事实。”

“我从来就不想主宰你，”他柔声道。

“我也从来不曾想要拥有你，不管我说了多少遍。如果我想要一个能够被我踩在脚跟下的子，我早在数年前就结婚了。我也从来不想要你巴巴地跟在我的后面，凯琳，但该死了，我也绝不会巴巴地跟着你。”他扣上行李箱的皮带。

“我们结婚后…第一晚时，我原以为也许我们会有机会，但这桩婚姻每下愈况，我自嘲是个傻子。然后你穿著那件黑丝料睡褛，半夜来找我，你显得如此害怕，却又坚决不已，我忘了傻不傻那一套，再度让你入侵我的心房。”他放下行李箱，站了起来。他注视着她好一晌，而后越过两人间的距离。他眼里的痛苦似乎同样刺穿了她…因为她也受到同样的痛苦。

他碰触她的面颊。

“当我们做时，”他沙嗄地道。

“就彷佛我们不再是分开的两个人。你毫无保留，给予你的狂野、你的温柔、你的甜美。但那样的做是没有基础的…没有了解或信任…也因此它逐渐变质了。”他的拇指着她干涩的，柔声低语。

“有时当我在你的体内时，我想用我的身躯来惩罚你，而我为此痛恨你，”他垂下手。

“最近，我经？浜逛逛沟匦牙矗ε履程煳一嵴娴纳肆四恪＝褚梗蔽铱醋拍愦┲羌穹湍切┠腥嗽谝黄鹗保抑沼诿靼孜冶匦肜肟颐侵湟炎叩搅怂缆贰颐且豢季痛砹耍泊永辉帷！？br>凯琳紧握着他的手臂，泪眼蒙地望着他。凯琳别走，还不会太迟。如果我们更努力尝试…”他摇摇头。

“我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剩下了，凯琳。我伤得很重…很重、很重。”他俯身轻吻她的额头，提起行李袋，离开了房间。

肯恩说到做到。次凯琳回到“升之光”时，肯恩已经走了。

往后一个月，凯琳像个梦游者在屋子里游。时间对她已失去了意义，她将自己锁在曾和肯恩共度无数夜晚的大卧室里，并常常忘了进食。一名年轻律师带着叠文件和亲切的笑容来访，给她看她拥有“升之光”的地契，以及她的信托基金的掌控权。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但她从不曾如此悲惨过。

他会在太过喜他的书本和马匹之前送走它们…

律师解释了肯恩由她的基金里挪用来重建纺棉厂的钱已经全部归还。她听进了他的话，却一点都不在乎。

曼克前来请求她的指示，但被她打发掉。莎妮责备她没有按时用餐，她也不在乎。她甚至对杜小姐的叨念充耳不闻。

某个冷的二月天，她躺在卧室里假装看书，西前来宣布甘薇丽夫人在楼下的起居室等着她。

“告诉她我身体不适。”但甘夫人没有这么轻易被打发掉。她不睬西，径自上到二楼，敷衍地敲了门后，推门而入。

她打量着凯琳凌未梳的长发及憔悴的面容。

“诗人拜伦会极了这个，”她讥诮地道。

“少女像濒死的玫瑰般枯萎，益凋零。她不吃东西，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你究竟以为自己在做什么？”

“我只想图个清静。”薇丽下斗篷，丢到上。

“就算你不在乎自己，至少该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凯琳坐直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