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弑杀者对弑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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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接受。不过,这得要请您再多付一些费用才行,因为这种工作在事后回想起来可不太好受哪!”
“贪心的奴才,你要多少?”
“那么,就请您付个十万枚金币吧。”
“有没有搞错?你这混帐东西!”西米恩愤怒地叫骂着,但是霍尔第却文风不动。
“小人的良心睡癖很差,很不容易入睡,最少也得请您付出这数目字,否则本不能睡的啊!”
“什么良心?本不存在的东西谈什么入睡。太贪心的话,最后可能落得什么都没有唷!”在这个时候,西米恩的脑海里似乎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眼前的处境。
“睡是睡得着啦,不过我另外还有个说梦话的习惯。万一把虎翼公家残酷地杀伤一个五岁小孩的事情,给宣扬了出去,那么可能会有损公家的名誉喔,不,应该是会让公家大伤脑筋!”西米恩的脸因为愤怒而泛紫。
“你这个下胚子!总而言之,你是不愿依照我的要求去做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不要说金币,让我赏赐你一些铁币吧,马上给我跪下!”自觉身份高的人,对于他人反抗或抵抗自己的可能,似乎都很明显地缺乏想像力。西米恩原本不该是这样的人,可是现在的他似乎已经被权力的酒给薰染了。霍尔第一见他拔出剑,立刻就往上一跳,从上抱起了帕尔小小的身体,然后再跳跃着离开那名疯狂愤怒的男子。
“你难道想违抗我吗?”
“对我来说,买卖是很重要的。如果我不让自己活着,那么以后就再也不能做买卖了。此外,契约对我来说也是很重要的。我一定会遵守契约,当然希望客户也能够遵守。仅仅是如此而已…”西米恩已经不再回答什么,他把剑高举过顶,眼看着就要挥下来了。
狗的影子突然从霍尔第的左右边窜了出来。这四条大狗一面龇牙咧齿地猛吠着,一面朝西米恩走了过去。西米恩绝不是一个胆小的男子,但是面对这躯体庞大的四条大狗,他也忍不住要退缩了。西米恩把剑换到另一只手里,一边正面朝着大狗,一边把樱木材质的地板踩地吱吱响,不断地往后退。这时他突然面貌险恶地好像在叱喝着什么似地,退出了房间外的台,然后顺着通往地面的楼梯,慌忙地逃走了。
“好啦、好啦,不用追了!”霍尔第命令着那四条大狗,一边重新将帕尔的身体放在手臂里抱好。
“哎呀、呀、呀,你们可的小朋友保住命啦。而且…”霍尔第的声音降低,一副难以辨认是认真或者说笑的表情,面对着门口说:“我自己的命也算保住啦!”两名男女此时正伫立在他的视线当中。其中一人的头发像深夜一样黑,眼眸如同黑宝石的颜一般,而另一人则有着像是落余晖的发,与紫水晶一般的眼眸。两人的共同点在于,右手里都握着剑,而且剑上已经取了人的鲜血。
“帕尔!没事吧!”安洁莉娜公主丢下手中的剑,赶忙跑了过去,从霍尔第大的手臂中,将帕尔给接了过来。她见到帕尔丝毫没有反应,不皱起了眉头。
“不不不,请不要担心,他只是睡着了而已。这样子对彼此都好,嘿,都好啊!”霍尔第一面着他那质坚厚的手掌,一面对着他们笑。利德宛并没有笑,不过他已经对事情有所体察,所以面对这个朗、但厚脸皮的耍狗人,也没有什么杀意。
“霍尔第,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经人这么一问,霍尔第用一只手搔了搔他那闪闪发亮的樱头发。
“是啊,怎么办呢?经过这次的事件,我已经忘了自己要遵守信用的大事了。唉!原本这就不是件让人心安理得的工作,早也已经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这名耍狗的男子耸了耸自己缩着的肩膀。
“现在,我也沦到被人追赶了。往后自己一个人还真有些胆怯。利德宛先生,如果能允许我今后追随您的话,那就太谢了!”
“你这个人还真是很厚脸皮哪。”
“我这个人很有用处唷。而且不只是我,帕尔小公子也可以因此结到好朋友不是吗?这些狗儿们很是喜您的小公子唷!”那四条大狗正蹲坐在安洁莉娜公主的周围,面孔上的表情好像有些在请求原谅似地,抬着头注视着安睡在公主手中的小孩。
Ⅱ在此时的马法尔帝国中,双手被不幸与悲惨给攫住的,便是龙牙公国里面的众百姓。他们以一种连神明都要皱眉头的方式,打从心里面憎恶着,躲避着他们的新国公德拉巩逊。
集合了暴、残酷、贪婪、好这四种特质于一身的暴君,当然会受到忌讳与回避。虽然死于不测的前国公严多雷,也不是个多么慈悲心怀的君主,但是如果把德拉巩逊比喻作一场风暴的话,那么严多雷可好比是的微风。至少,他并没有积极地想去迫害他的百姓。
德拉巩逊不一样。其实所谓的领主,追究底不过是穿着丝绸的寄生树,对这一点有所认知的人,便会实施所谓的善政统治。但是,德拉巩逊的所作所为,似乎是企图想要将他所寄生的这片领地与民众,加以啃蚀、破坏。
两千名可以和严多雷国公扯上一点关系的男女老少都被砍了头。首级被抛洒在路上,而失去脑袋的尸体则被拿去喂猪。在这其中,不但有幼儿、也有婴儿。他们的财产全部都遭到没收。一进驻国公的城馆,德拉巩逊立刻貌美的女侍,若有不服从者,则当场被诛杀。
惨遭杀害的女侍甚至还被剖开腹部,所有的内脏都被取出喂食猎犬。
如果有人胆敢抵抗暴政的话,就会遭到彻底的镇。而镇的方法也通常是一般人想像不到的。
例如,有人胆敢反抗时,不逮捕反抗的当事人,反而逮捕他们的子,将她们赤地挂在大树的枝干上,接着在酒里面放入砂糖,搅拌均匀后涂布在她们身上。入夜之后,仍然把她们体地放在沼泽或池塘附近,待天亮的时候,全身都爬了密密麻麻的蚊子和蚂蚁,这些女子痛苦难捱到极点,最后发狂而死。
另外,也有让小孩横躺在大树底下的地面上,将他们绑得全身动弹不得,然后把小孩的父亲挂在树枝上,两只脚都绑着刀尖朝下的剑。父亲与小孩之间,刚好是只要父亲一伸直脚,脚下的剑马上就会刺中小孩部的距离。如果父亲在空中一直弯曲着膝盖,那么孩子就可以活着,但是,一旦父亲力气已尽,两脚一垂下来的话,脚下的剑就直直地刺进孩子的部。德拉巩逊看着父亲痛心疾首地哀伤着,不但哈哈大笑,竟然还将孩子的父亲以“杀害亲子”的罪名送去处斩。
甚至还有将小孩放进滚沸的热水当中煮死之后,再强迫小孩的父母吃下那煮的人,称之为“亲子汤”这些光听了就让人作呕的报告,陆陆续续地传到卡尔曼的耳里。龙牙公国的将兵当中,竟然有一成之多与主君共同为非作歹,其余的则因为子,或亲人兄弟被扣押作人质,只得无可奈何地跟随着德拉巩逊,再加上德拉巩逊又奖励人民密告,这些人甚至连不平之呜也发不出来。
“惨遭德拉巩逊这条恶龙践踏的村子已经累计到八十个,他的眼里早已经没有大公殿下您的存在了!”卡尔曼听完眼线的报告,内心充了愤怒与不快,脸铁青地面对着幕僚们说道:“众将官,你们已经听到了。如今绝不能再任由德拉巩逊如此地肆下去,而且也不能逃避当初将这条恶的恶龙放出来为害百姓的责任。近之内,得起兵攻打德拉巩逊!”幕僚们面面相对,不约而同对大公的宣言表示赞同。只有一个人提出了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