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弑杀者对弑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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Ⅰ入夜了,虎翼公国的公邸原本已经关闭的大门,现在因为两名骑着快马的客人出现在门口,所以又开启了。这是两名危险的客人,不过在进入宅邸的时侯必须要把剑给门口保管,所以西米恩出现在接待客人用的大厅里时,自己身上带着剑,确信自己掌握了有利的条件,于是很从容不迫地接这两位客人。
“哎呀、呀、呀,安洁莉娜公主与利德宛,瞧瞧这是多么珍奇的搭配呀。真是美丽、智慧、与勇气三者结合的理想表现哪!”
“这些无聊的废话就省省吧…”安洁莉娜单刀直入地说道,完全无视于西米恩所说的美丽辞句。
“请马上把我重要的朋友给还回来。小孩对于夜晚的寒风是很虚弱的,我要把他带回去好好睡觉。”
“这一点请您不用担心,安洁莉娜公主。下任的虎翼国公正在温暖的房里睡着呢,要把他吵醒不觉有些太残忍吗?”西米恩的嘴角浮现着比剃刀边缘还要薄的微笑,这时利德宛出声了,不过那声音显然是在极力的抑下所发出来的:“西米恩,你们所走的路,和我们父子所走的路完全不一样。不管你们过去做过些什么事,或者你们将来会有什么样的行动,这些我全没有兴趣。只是希望你不要把我们也给扯进去!”说完之后,对方并没有回答,利德宛有点觉得自己的行动在名义上好像不成立。
在这个时候,大厅的门开了,一名身穿橘调洋装的贵妇人出现了。
她便是让死去的虎翼国公伊姆列如痴如醉的美女格尔特特。她的确很美,美得像是从雕刻或者图画上走出来活生生的作品,一幅让人有模仿或剽窃之的作品。伊姆列国公和西米恩恐怕就是为那丝毫没有缺点的容颜所深深引的吧。
但是,这个美女对利德宛而言,丝毫没有引人的魅力。她像是用黏土塑造起来的女人,随时会依据对方的意念而改变自己的形态。如果是在伊姆列的支配下,那么她可能就会被伊姆列的彩给渲染了吧。本质上她并不是一个妇或坏女人,而是个缺乏独立彩的女子。
如果和安洁莉娜公主那充力、而且炽热强烈的美比较起来的话,那么她的美就好比是海市蜃楼给人一种无力。现在,这个无力的活人偶张开她那形美好的嘴,发出悦耳但是却空的声音说道:“利德宛,您也是身为人父,难道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有幸福的一生吗?”
“不,我衷心希望!”
“那么,请让我收养怕尔为义子。将来一定会让他继承虎翼国公的地位,一辈子享尽荣华富贵。毕竟不管怎么说,帕尔可是亡故的伊姆列国公惟一的血缘继承人哪!”利德宛面对格尔特特充韵律的声音,毫无动地冷淡说道:“西米恩,我不想和鹦鹉说话。所以你听好,不管是选帝公也好、或者国公也好,这些令人谢的地位都已经变成一种可笑的存在。世上人称有六大选帝公,可是至今还健在的,却只有金鸦国公蒙契尔一个人不是吗?看看铜雀国公夏拉蒙与黑羊国公斯吐尔萨的死状好了,哪怕是再平庸的人看了也会觉得悲哀。”
“那么,意思是说再怎么样也无法达成涉是吗?”
“面对一个拐小孩却仍然不知羞的家伙有什么好涉的?我从前曾经到各国旅行,所以也能说上几个异国的语言,可是很不巧,我偏偏不懂血猿的语言!”西米恩的脸部因为愤怒而歪曲了。他的愤怒也传给了格尔特特,所以这个美丽的人偶也愤怒起来了,不过,就算她的愤怒是真的,然而的方式却好像在演戏。她大声一呼,一群事先早已在隔壁待命的武装士兵,随即持荷刀地闯进大厅里来。利德宛看着自己的周围仿佛正筑起一道武器的墙,不过他仍然平静地说道:“没想到你身为国公未亡人,竟然会发动这样的血事件。好,既然未亡人已经言明无须谨守礼节,那么我也不须多作无益的顾忌了。”利德宛说完最后一个字的同时,便已经展开了行动。他的鞋子往地面上一蹦,西米恩的剑被拔出鞘了,不过拔剑的手却是来自飞跃的利德宛。
刚强迅速的剑未给敌人应战的机会。原本因利德宛手无寸铁而没有戒备的敌人,此时像是朽木似地一一被击倒。而安洁莉娜也从被击倒的士兵手里抢下剑来,然后顺手横着一挥,马上斩杀了第三个人。中空的剑鞘挂在西米恩的上,摇摇晃晃地跟着他狼狈不堪地往后退,但是一把沾染着血迹的剑随即把他向墙角。
“你、你想干什么!”
“就是这样,把剑刺进你的咽喉里。你看我像是在浴室里哼着歌吗?”当嘴里说着不高明的玩笑话时,就是利德宛这名男子转变成一个危险人物的时候。曾与他共事一主的西米恩,清楚地知道这一点。西米恩原是个从不心大意的人,不过或许是因为他现在挟持着帕尔作人质的原故吧,他一直非常地笃定,而这份笃定或许微妙地惑了他的判断力,使得他现在正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进危险的窘境。
“我、我明白了,算你赢了。我不会再打你们父子的主意了。你走你的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吧。现在你可以把剑收起来了。”
“先把帕尔带来这里再说!”话还没说完,突然有一名士兵从侧面用整个身体撞向利德宛。利德宛踉跄了一下,用力把士兵的身体推开。可是西米恩就趁机离了利德宛的剑下,他抓住格尔特特的手腕,对着士兵大声地命令着“挡住他!”然后就飞也似地冲出了大厅。他们逃走之后,身后便展开了一场血的惨剧。
刀身撕碎了整片夜气,金属撞击的声音剧烈地响着,在一阵阵连续的打击中,不断传来惨叫与叱声。
利德宛与安洁莉娜纵横地挥舞着剑,豪华的接客大厅顿时充了人血的装饰。刚与柔的两种剑术,像雷光似地奔驰在空中,一旦有剑与之相击,另一方立刻就会被雷光给击倒,迸出死亡的惨叫与张的鲜血。
“你们听好,不要作无谓的牺牲。”利德宛的声音过了刀剑的撞击。
“对于政事,我已到厌倦,可是对血的腥味还没有。如果你们想要的话,我可以在这庭院杀出一条直到内海的红小河,可是这不是我的本意,所以你们现在通通给我让开!”这是番故玄虚的说辞。不过,这是有实力作为后盾的豪语,所以虎翼公国的士兵们开始畏缩了起来。毕竟利德宛过去曾经是地位在他们之上的国相,如今又重新回想起他的刚勇,这使得士兵们的斗志全失了。
这时不知是哪个人提议把剑收起来。虎翼公国的士兵们在短暂的犹豫之后,便开始陆陆续续地把剑收到剑鞘里,然后退下。毕竟西米恩与格尔特特不是他们历代的真正主君,为他们送命未免太愚蠢了。
西米恩逃出大厅之后,行动极为迅速。他先让格尔特特带着大量的珠宝坐上马车,在内院里等着,然后自己握着另一把剑,走向阁楼里的一个房间。在这个房间的上,被灌了药的帕尔正睡着,旁边有四条大狗和狗主人在一旁守护着。
“霍尔第!霍尔第!”
“啊!阁下,您怎么如此神匆忙呢…”
“啊,赶快!我命令你立刻把帕尔给砍了。”
“咦,您是说要杀了这孩子吗?”霍尔第的两眼散放出奇异的光芒。
“可是,这孩子是下任的虎翼国公,难道不是要好好保护他吗?”
“我没说要你杀了他,斩了他一只手臂,送去给利德宛那家伙瞧瞧!”当初毒杀伊姆列国公的那股狠劲似乎在西米恩身上复苏了。此时的他不但要剁下小孩的一只手臂,而且还要挟持他回虎翼公国的领地继续作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