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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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阵式障蔽着,所以你望过去除了黄沙,是看不到其余物体的。”银辙用力击常拍向石碑,蓦地,本来绵延无尽的黄沙上竟然出现一座寸草不生、巍严的土褐山脉,山壁上头布无数的巢孔,这伟大的开凿工程让人生起崇敬之心。
“这就是‘璇玑门’的所在之处,是不是很神秘?”他牵起翩翩的玉手慢慢走近山壁最下方的一个。
翩翩瞠目结舌半晌,双脚不由自主的跟随在他身后,忍不住启口赞叹道:“哇!好像蜂巢喔!你们一定挖得很辛苦对不对?”
“那些有的是天然形成的,有的则是用人力开凿的,这些规模在百年前就有了。”山壁的石门在他们接近时便悄然滑开。
“少门主。”一名身着黑劲装的教徒跪地请安。
“门主在‘议事厅’等你。”
“知道了。”银辙挥手将他遣退,迳自牵着翩翩走入中间的口。
翩翩被他眉宇间严峻的神情给吓了一跳,偷偷扮个鬼脸。看来,银大哥要开始“演戏”了。
他们愈走愈深入,而且通道之内明亮无比,原来这光源是来自通道顶端每隔三丈就悬吊一颗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所致,而不是来自火把的照明,难怪散发的光芒柔和却不刺眼。
不过,翩翩还是忍不住对这“大手笔”咋咋舌头,这随便着一颗珠子就可以让寻常百姓吃上几辈子哩!
他们通过了几处岔道,终于弯进其中最大的一条通道,沿途经过的岔道和拐弯之多,已经让她头昏脑懒得再记了。
走着走着,忽地走到通道的尽头。
银辙朝尽头的两名教徒点头后,便跨步走进豁然开朗的中。
“璇玑门”的“议事厅”宽敞无比,同时也富丽堂皇得吓人,琉璃翠瓦、金柱雕龙,一点都没有深处在大漠之中的朴实,反倒有点像候门显贵之家的金碧辉煌。
“阿野,你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大厅末端的正中间正高跨一名长得圆圆胖胖,约六旬左右的锦服老者,貌似笑弥勒的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
“徒儿拜见师父。”兄见银辙恭敬叩首请安。
“徒儿已完成师父代之事,将教中的叛徒斐骐击毙于掌下了,请师父安心。”
“好!好!做得好!”桑札意地直点头。
“对了,你身边这位姑娘是——”桑札指的是站在他身边憋笑得脸通红的翩翩。
银辙投给翩翩一个严厉的瞪视,暗示她别笑得神经兮兮的;翩翩则为他那乡土味浓厚的小名笑得不过气来。
“这位姑娘叫做翩翩,是徒儿在中原遇到的,因为情投意合,所以希望师父能玉成我们两人的婚事。”银辙低沉的嗓音中充敬意。
“好!好!哈哈哈…”桑札笑得合不拢嘴。
“下个月师父就替你们找个良辰吉,让你们早拜堂成亲。”他和蔼的圆脸上虽带着笑容,但细长的眼眸却不见一丝笑意,反倒闪动着谜样的光芒。
“谢谢师父的成全。”银辙看到他的眼神闪烁,便暗暗提高警觉地运起功力,他知道桑札快要有所行动了。
他之所以冒险带着翩翩回到“璇玑门”主要是使桑札放下警戒心,让他可以慢慢调查他师弟们的下落,因为他们全都是与他一起长大的,而他不相信他们会盲从桑札的作为。
桑札迟疑了一下,故作淡然地问道:“阿野,那‘白玉冰蝉’你找回来了没有?”他右手紧紧地抓住椅把。
银辙的嘴角噙着一丁点难以察觉的冷笑,摇着头道:“没有。徒儿曾搜过叛徒斐骐的尸体,并没有发现‘白玉冰蝉’。”他对桑札已彻底失望了,他竟然对斐骐的死无动于衷,没有一丝哀伤难过的神,反倒是急着追问“白玉冰蝉”的下落,太令他心寒了。
桑札原本和颜悦的圆脸修地沉下来。
“没用的家伙!”他冷哼一声,轻甩宽大的衣袖,扬出一撮银白的粉末撒向银辙与翩翩两人。
银辙闻到那股淡淡的花香味,便暗不妙,大喊一声:“小心——”他直觉地将翩翩推向右侧,但是就因为多了这个动作,使他自己要闪躲时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