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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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这木头怎么那么难劈。”念瑶抱怨道,她挥着手中的斧头,想把木头劈成两半,现在她的斧头可是进退两难,拔又拔不起来,砍又砍不下去,它被卡在木头中间,这种状况可真叫她为难。
“为什么我最近那么倒霉,连斧头都欺负我。”她气呼呼的丢下斧头,坐在大木头上生闷气。
她看着几乎有七呎高的小木头,不叹道:“我怎么可能劈的完这些嘛!一定是那个大贼人存心想整我,他还是不相信我没打伤他弟弟。真可恶!”从方才曾永富叫她劈柴至今,已过了一刻钟,可是她才劈了两木柴,这种进度真是令人丧气。
余念瑶起身,试着振作神。在太下山前,她还得把眼前堆积如山的木柴劈完,不过,这就像羊吃一样不可能。
她走到木柴旁的水缸边洗手,她快热死了,而且她觉得左脸好像快被蚂蚁啃光了;不行,她一定得拿下烧疤,洗个脸。
她先东张西望一番,还好没人。她拿下烧疤,狠狠地抓两下才觉得足,她泼水洗脸,顺便也把烧疤冲一下,免得被汗水的失去黏。
“你在干嘛?”沈廷军站在念瑶身后,不晓得她弯身在水缸旁做什么?
念瑶被他吓得惊一声,差点栽入缸里,她慌张地贴上烧疤,才转身面对他。
“你想谋杀我是不是?”她抚着心口,做坏事被捉到,首要之务就是先发制人,更何况,他真的吓坏她了。
沈廷军皱起眉看着她的疤痕。位置不一样!他记得疤的位子是在左耳旁,嘴之上,怎么现在有点偏向脸颊,而且跑到了嘴巴下。
他伸手摸向她的脸,却被她打开。
“你干嘛?”她惶恐道。他是不是发现了?她真恨不得此时手上有个镜子,好看看脸上的疤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沈廷军挑高双眉,他深信那个疤是假的,不过,他并不急着证明。
“你有没有看到是什么人伤了廷轾?”沈廷军问。他方才去看了小弟,他仍在昏中,由他身上的伤来看,刀剑伤都有,他相信廷轾是被三、四个人合攻所伤,等他查出是谁,他定要那些人付出代价。
一见到他换了话题,她不由得松了口气“我没看到什么人,我说过,我是在他受伤后才到的。令弟好些了吗?”
“他还在昏。”沈廷军简短地回答。既然问不出什么,于是,他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念瑶叫道,跑到他身前。
她从巾中掏出铜钱,拉起他的手,将铜钱放在他掌中。
“这给你。”他纳闷地看着手中的四铢钱“你拿这个给我作啥?”
“我给你钱,你就别再叫我劈木柴了,这就算是我们住在这儿的费用好了。”她理所当然地道。
他实在不了解她在说什么“铜钱和劈柴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你不甘心让我们白住一晚,所以才叫我劈柴。可是,你知道吗?那斧头好难劈,结果,它现在卡住了,动都动不了,我给你铜钱就算是住在这儿的费用好了。”她讲了一大串,他终于晓得她在说什么了。他走过去,拿起被陷在木头中的斧头。
“这斧头真的好钝。”她抱怨道:“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力气和它搏斗吗?结果它还是动也不动,难道你们山寨买不起新斧头”
“喀!”的一声打断她的话,只见沈廷军已将木头劈开,斧头也从木柴中挣而出。
念瑶不相信他竟然轻轻一劈,木头就裂成两半了。她从地上捡起另一个完好的木头,放在大圆木上。
“你试试这个。”她相信方才纯粹是巧合。
沈廷军耸耸肩,拿起刀斧,直直地往木头一挥“喀”一声,木头再次裂为两半。
余念瑶睁大双眸,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她终于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原来是方法不对。
“我也要试。”她兴奋地道。
沈廷军将斧头递给她,她拿起一个完好的小木头放在大圆木上,高高的举起斧头,狠狠劈下…“啪!”的一声,她吃惊地看着刀斧深陷在大圆木上,小木头却安稳地站着,一点动静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