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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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过你先生从来不把婚戒下来？”

“是——是的。”

“你先生死前的那些天，有没有什么非同寻常的表现，好像他处于某种力之下，或者有心事？你记得在最后见他的那一夜他有没有说过或做过什么？”那是清晨。他们都躺在上，一丝不挂。理查德温柔地‮摩抚‬着她的大腿“我今天夜里要干到很晚才回家，但给我留出一两个小时，宝贝。”她触摸着他喜被触摸的地方“大话王。”

“史蒂文斯太太——”黛安娜被推回现实中。

“没有。没有什么跟平常不一样的。”

“我会采取措施保护你，”格林伯格说。

“而如果——”门铃响。

“你在等什么人吗？”

“没有。”格林伯格点点头。

“我来开。”他走到门边，打开。凯利·哈里斯趾高气扬地走进来，掠过他身边。

凯利大踏步地径直走到黛安娜面前。

“我们必须谈谈。”黛安娜讶异地看着她。

“我以为你启程往巴黎去了呢。”

“我采取了迂回的路线。”格林伯格走到她们当中。

“这位是厄尔·格林伯格探长。凯利·哈里斯。”凯利转向格林伯格。

“刚才有人想闯进我宾馆的房间，探长。”

“你向宾馆保安报案了吗？”

“报了。人跑了。保安护送我出门的。”

“你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不知道。”

“你说有人想闯进来，意思是他们试图强行打开房门？”

“没有，他们——他们只是站在外面走廊上。他们假装是客房服务部的人。”

“你有没有叫他们送餐？”

“叫了。”黛安娜说:“那很可能是你的想象了，因为上午发生的事情，而且——”凯利呵斥她。

“听好了，我告诉你，我既不想跟这件事，也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我今天下午就打包，飞回巴黎。你告诉你黑手的兄弟们离我远点。”他们看着凯利转身离开。

“这都是怎么回事啊？”格林伯格问。

“她的丈夫被——被谋害了。他上班的公司跟理查德上班的是同一家，金斯利国际集团。”凯利一回到宾馆大堂，便走到总台前。

“我退房，”她说。

“你能为我在下一趟去巴黎的航班上订座吗？”

“当然可以，哈里斯太太。要哪家航空公司的？”

“只要让我离开这里就行。”凯利穿过大堂，走进一部电梯，摁下去四楼的电钮。当电梯门开始关闭时，两个人把门推开，跨进电梯。凯利仔细看了两人一眼，迅疾身返回大堂。她等到电梯门关闭后，才朝楼梯走去，步行上楼。绝对不能存侥幸心理，凯利想。

她抵达四楼楼梯口时，一个彪形大汉挡住了她的道。

“借光，”凯利说。准备从他身边走过去。

“嘘！”他用一把上了消音器的指着她。

凯利面煞白。

“你要干什么——？”

“闭嘴。我保证你会得到数目绝对正确的眼，太太。除非你想多要一个，别出声。我意思是——一声都不许吭。你和我下楼去。”那人微笑着，但凯利更仔细地看了他一眼后，才发现他上嘴的一个刀疤把他的嘴巴往上扯出一个固定的笑容。他有着她从未见过的冷酷眼睛。

“我们走吧。”不！我决不要因为那个‮子婊‬的缘故而送掉命。

“等一会。你搞错——”她到猛地戳进她的肋骨，她想喊叫。

“我不是告诉过你闭嘴嘛！我们走下去。”他的一只手像铁钳似的紧紧抓住凯利的胳膊，藏在他另一只手里，放在她背后。

凯利竭力制着神经质。

“求你了，”她柔和地说“我不是那个——”他用口戳她后背，引起的疼痛是剧烈的。他使劲拧她的胳膊，以至她能觉得到血都被挤干了。

他们开始下楼。到达了大堂。里面挤了人，当凯利犹豫不决是否要呼救时，那人说:“想都别想。”他们到了宾馆门外。人行道边有一辆多功能运动车等着。两辆车前面，一名警察正在开停车罚单。凯利的绑架者把她领到多功能车的后门前。

“好吧，”凯利提高嗓门，气呼呼地说“我上车，但我有话要告诉你。你要我为你做的事是要多花一百块钱的。我想到那种事就恶心。”警察转过身观望。

壮汉瞪着凯利。

“你到底在——？”

“如果你不想付钱，那么就拉倒，你这个下三烂。”凯利拔脚飞快地朝警察走去。壮汉盯着她的后背。他嘴巴咧着微笑，但眼睛却是毒辣的。

凯利指着他。

“那个变态狂扰我。”她扭头瞟了一眼，看见警察走向暴徒。凯利跨进一辆出租车。

壮汉正要钻进多功能运动车，警察说:“等一等，先生。在本州嫖娼是违法的。”

“我没有——”

“拿个证件给我看。你名字叫什么？”

“哈里·弗林特。”弗林特看着凯利的出租车疾驰而去。好个‮子婊‬！我会杀了她。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