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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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居然没事？

手搭上老萨头顶的瞬间，方羽先是心里一喜，随即便是一愣。

在他对修行的认知里，大凡修炼的人，一旦在这种情况下道心失守，那身心方面绝对会出问题。好点的情况是气机出岔，严重的就会陷入癫狂或者痴呆，也就是一般书上常说的入魔。至于经常在一些小说中和入魔一起提到的走火，方羽倒没怎么担心。老萨的修为还远远达不到走火的层次。

“难道是我的应错了？还是那个存在真是他们的大神？还会挑人对待？这倒真奇怪了！”疑惑的摇了摇头，方羽手上气劲一催，问道:“老爹，老爹！你没事吧？”缓缓睁开混离的眼睛，脸苍白到极点的老萨在神智恢复的刹那，眼神中的离就被一种极端的恐惧所代替。豆大的汗珠转眼便爬了他皱纹累累的额头，苍白的脸上也同时浮现出一抹怪异的灰白。

好像还不能从刚才的冲击中恢复过来，他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僵在那里，明显收缩了的瞳孔里，有一种骇人的光芒在凝结。

轻叹了口气，心有所的方羽从他头顶收回手，站起身来。

“这位大哥，斯库老爹他没事吧？”到了这时，一直在傍边跪坐着，大气也不敢多一口的哈兰才敢说话。

方羽点点头:“斯库老爹没事。哈兰姑娘，你还是赶紧过去看看你的羊和狗吧，我看这天就要变了。”

“老爹真没事？”尽管心里对面前的这人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和好奇，但面惨白的哈兰还是忍不住又多问了一句。

因为老萨此刻的脸太骇人了。也不过转眼的功夫，他是汗水的脸已经扭曲着呈现出了一种很难看的土灰，身子也在微微的颤着。此刻的他，完全没有传说中的那样神奇和伟大。给她的觉，倒像极了一个在绝望和恐惧中挣扎的老人，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老爹真没事！哈兰，你快去看牲口吧，天真的要变了。”方羽抬头看了看天空，轻轻的叹了口气，答道。

哈兰半信半疑的应着，在转身的瞬间，也把目光抬向了空际，没来由的，心里便打了个寒战。

此刻的天变的太厉害了。刚才还光普照晴空万里的空际，此时已经被从四面八方冒出来的乌云所噬着，看不到一丝蓝了。异样沉重的黑云从天的尽头滚滚而来，就好像它们身后被什么东西驱赶着一般，一层又一层不停歇的把天际染成翳的黑。太早就不知道躲哪去了，云顶是此刻草原上最好的写照。

冰冷的风呼啸着，在不远处旋起，空气中隐隐的带着股非同一般得寒意。

看到哈兰半信半疑的快步去了，方羽心里不舒服的觉反而更强烈了。

刚回神的瞬间，他见到老萨昏的同时，也注意到了周围那些羊和狗的异样。就和当在乌兰家牲口棚里曾经看过的一幕相似，那些刚还拼命吃草的羊都卷曲着卧倒在那里，刚还看似凶猛的狗也用那种难看的藏头姿势卧在那里，浑没了前面的机灵。

开始还以为它们也是因为觉到了刚才的那个存在，所以本能的表现出了这种恐惧的样子。可都到了现在，它们却依然保持着那种诡异的模样，更奇怪得是从开始到现在，连叫都没听它们叫一声。

忽然间，方羽心里知道这次真不对了。

果然，在心念一闪的同时，又一次，他凝结的灵神知到了那个存在。

和前面不同，那存在此时给他的觉里没了前面的那种狂暴和恐怖，当然也觉不到任何悲哀或者愤怒得冲击。有的只是像此刻的天际一般，铁一样的沉重和令人窒息的抑。那是一种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抑，无声无的平静中却隐藏着叫人以难以忍受的、窒息般的抑。

深了口气，下气机在瞬间应后的不适和反弹。又一次，方羽再也明显不过的体会到了灵神想要立时远扬的强烈波动和屡次被挑衅后的强劲反弹。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存在？”长出了一口闷气后，默默自问的方羽下了决心:“一定要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老爹！老爹，天已经变了，你醒醒神。”下定决心后，身心顿时轻松了许多的方羽看到老萨还是半卧在地上发呆，于是上前去扶。

在伸手的瞬间，自得到天心灯以后，一种久违了的豪气在方羽中缓缓了起来。灵神也在这一瞬，晋入一种前所未有的凝结，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方羽，你刚也觉到了是吗？”踉跄着站起来后，还没等身子完全站稳，老萨发颤的声音就在方羽的耳边响起。

“嗯，比前几天的那次还要狂暴。”方羽轻轻的点头说道。

“这到底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嘴里无意识的呢喃着，站稳了身躯的老萨在一阵由恐惧和不解转成的茫然和憔悴中再度的怔忡起来。

那种强烈的茫然和恐惧让方羽看的都不知该不该把自己看到的那些画面告诉他。轻轻叹了口气后，方羽说道:“老爹，天也已经变了。”闻声浑身一震，沉浸在自己强烈不安和恐惧中的老萨抬头望向天际，随即脸变的要多坏就要多坏。

正午的天空，此刻在云笼罩下就像夜幕就要降临般的昏暗，原本在原野上游的小风此刻也如变了般的凄厉了起来，如刀的冰凉中还隐隐含着一些让他心惊跳的信息。

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