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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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留下来，但不可以碍事。”

“好。”亚力说，然后靠在她身上。

安妮站在她身旁迟迟不动手。

“夫人，你有没有到一点想睡？”她谨慎地问。

“没有。”莉安回答。她注意到凯文猛打呵欠。

“安妮，叫你丈夫坐下来好吗？”凯文用力眨几下眼睛。

“为什么叫我坐下？”

“以免你跌倒。”两秒钟后，凯文突然往前倒下。幸好厄伦的反应够快，在凯文的头撞到桌角前及时接住他。

“夫人，你掉换了酒杯，对不对？”

“她昏了凯文？”劳柏咧嘴而笑。

莉安脸颊发烫地盯着桌面，努力思索该如何向凯文的子道歉。安妮不知所措地望向领主。迪看似失望地摇头，但眼中出喜。

“看来是凯文把自己给昏了。厄伦，把他扔到上。安妮，快动手吧，我们还要赶路。”安妮点点头，颤抖地拿出刀子。迪抓紧莉安的手腕，她到刀刃划开手臂的皮肤。起初她认为他反应过度，但安妮一开始探查伤口，她就庆幸有他的紧握。缩手是本能反应，但迪不让她的手动弹。治疗不如她预期中可怕，伤口切开后反而纡解了肿带来的疼痛。

亚力害怕地钻到她的右臂下抱住她。

“很痛吗？”

“不会。”她平静地回答。

她的镇静消除了他的恐惧。他好奇地问:“像那个人揍你的脸时一样痛吗？”

“有人打你？谁？”安妮一直在用干净的布条清理伤口，亚力的话使她惊骇地问。

房间里突然一片死寂，每个人都在等她回答。

“是谁并不重要。”她摇头道。

“不，非常重要。”狄良说，其他人同声附和。

“他是英格兰人。”亚力口而出。

“我就知道是英格兰人，我从来没听说过高地人打女人。”安妮嘟嚷。

几个士兵点头表示同意。亚力好像受到鼓励似地主动报告。

“他喝醉了。”

“亚力，没有人想听──”莉安开口。

“不，我们都想听。”迪温和的语气掩饰了他真正的觉。会欺负弱女子和小孩子的是什么样的疯子？他决定在天黑前得知所有的细节。

“那个人用拳头把她打倒在地上，然后不停地踢她。”亚力说。

“我吓坏了，我想要阻止他，但他不肯停。我可能哭了。后来我扑到莉安身上，但是她把我推开，翻身抱住我，用她的手臂护住我的头，以免我被踢到。”

“然后呢？”廉恩问。

“她轻拍我，叫我不要出声。她不让任何人伤害我，我果真一下也没被踢到。”莉安想要用手捂住亚力的嘴。每个人都面惊骇地盯着她看，令她到十分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