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你知道我在追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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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你觉得到吗泪水终于滑下我含笑的脸庞。还有什么能有此时此刻的美好?晴朗的天空,悠悠的白云,呵——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西楼。
我一定要追我心中的“白马王子”一定要向他坦自己的情怀,让他明白我所有的认真和执著…
枫很帅,会弹一手好吉它,唱很动听的歌,篮球场上永远有枫矫健的身影。枫大我三岁,我们同住一个院子里,自我懂事起,用目光追随枫,用心思研究枫,便占据了我所有的思想。
上小学时,我已和枫形影不离。上学放学,枫总是大步走着,我则小跑步地跟在一旁,走累了,他便拿过我的书包,摸摸我的头发:“文文,你真小!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中学的枫已长得又高又大,俨然是我的保护神,若谁敢欺侮我,听了我的哭诉后,枫便会火冒三丈地表演“全武行”非叫那人向我认罪才肯罢休,那时的我便会在女孩子们羡慕的眼光中无限愉悦。
但我毕竟是太平凡的一个女孩子,没有动人的姿容,没有俗的气质,而枫,随着时光的逝,他一年比一年英俊,他身边已围绕了越来越多的女孩子。我喜枫,于是我拼命地读种种世界名著,听说那能使人有丰富的内涵;于是我努力学习弹钢琴,画油画,让我有一点点艺术家的气质;于是我不再贪吃,天天看《女士如何才能苗条》;于是我整对着镜子做出各种喜恕哀乐的表情,以寻求最动人的一面…
我的种种努力才开始,枫已上了大学。我泪眼汪汪,怀凄楚地去为枫送行时,枫从人群里抓过我,皱着眉“文文,怎么还像小孩子似的哭?好好念书考大学,我在大学等着你呐。”所有的人对我的不勤奋都知之甚深,所以,当我接到那所高等学府的录取通知书时,全家惊诧不已。又有谁知道,我熬夜苦读的一切神支柱,皆来自于枫临别时说的那一句话——“我在大学等你。”我怀憧憬地跨进了大学校门。呵,枫更成,更有魅力了。在我的心目中,孔明不及他的睿智,潘安不及他的容颜,李白不及他的才华,太不及他的灿烂笑容!一想到能与枫夜夜地厮守,即使是朗宁夫人的十四行抒情诗,琼瑶委婉的笔端也描述不出我心中的喜悦欣!
枫依然对我很好,像哥哥对妹妹的那种无限关心,但我初时美好的心情已在渐渐转向消沉。校园内,时时可见他与美丽的女孩子们组成的一幅幅动人图画,女伴们总羞答答地托我送份小小礼物给他。失意、伤心、烦躁围绕了我。而枫,这一却笑地走来了,他一本正经地审视我一番:“文文,怎么我没发现你已经长大了呢?”他忍不住笑了,笑容却有些古怪,竟说:“真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人托我向你表达意呢!”我傻乎乎地看着枫含笑意的脸,听他叙说他的朋友,恍然间泪水便冲上了眼眶,继而弥散了脸庞。枫吃了一惊:“为什么哭了?”他竟一点也不知我的心意么?他不知我心中已容纳不了别的男人么?我心中一阵一阵地刺痛,终于我冲口叫着:“为什么哭吗?因为我从头到尾都在喜你!”在枫惊讶得无法形容的神情中,我哭着逃掉了。
月凉如水。
从悲伤和烦中清醒过来的我,心中竟是出奇地平静。我回忆和枫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回忆起他对我的所有的笑语和关切,是的,在他心里,我也许总是那个小小的、背着书包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孩子,永远长不大。他不知道我喜他,不知道我有多么地他。啊,如今一切都赤地揭开了!我记得一位朋友曾说的话:你所渴望的,不必去顾虑世俗的约束,世人的眼光,不让理由和困难绕自己。如果那真是你所渴望的,就要勇敢地去追求!是的,我一定要向他坦自己的情怀,让他明白我所有的认真和执著,让他去嘲笑也好,不屑一顾也好,我至少对得起自己的情,它已埋藏得太久、太苦!厚厚的信寄出去了。
终于,枫托女友递给我一封信,慢慢地拆开,雪白的信笺上只有漆黑的三行字:花自飘零水自,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这是枫的笔迹啊!一丝细细的暖悄然地、迅速地穿越了我的全身,进了我几乎碎裂的心。我跳下,不做任何思索地冲出宿舍,冲下楼,于是,站在绿荫下的枫便映入我的眼帘。
我凝视着枫,我们从未如此接近。
“我一直都在等你,等你长大一些,然后告诉你——我喜你,文。”枫漆黑的眸子清澈如水,枫低沉的嗓音添杂着喑哑。
泪水不争气地涌入眼中,我喃喃地说:“你是在安我?或者——是可怜我?”枫微笑着握住我的肩:“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单相思,我怕你笑我自作多情,怕你对我只有兄妹之情,噢,文,如果不是你的勇敢,我们真会失去这份情的。”泪水终于滑下我含笑的脸庞。还有什么能有此时此刻的美好?晴朗的天空,悠悠的白云,呵——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西楼。
我的你觉得到吗人生自有情痴时,此恨不关风与月。问天下痴情之人,谁甚于我?
该怎么形容这份心情呢?彩笔素笺,无处说凄凉。
歌中唱道:“心中有,人生如歌。”可心中有时人生真如歌吗?抑或是。那么我呢?是《水中花》的凄婉,还是《来生缘》的无可奈何?是《梅花三》的痴绝,抑或《等你等到我心痛》的悲绝绵?我心中的所,你,当我含泪为你唱起这曲情悲歌时,你,你心中又会如何?
从不轻易说。也曾撰文劝同龄的哥儿们姐儿们不要妄言——我们并不懂,我们常把年少的轻狂无知与火热的青火焰简单加合为。常自诩自己知晓何谓真,因而并不轻易付出一份情。可这次呢?常控制自己不去想你,常想把你从脑中抹去——我深深知道自己不能承担这份情。可情丝总是斩不断理还,挥之不去驱之再来,每触目你那盈盈娇躯、楚楚动人的倩影时,心湖总是既雨又风,卷起滔天千重,总会莫名涌起几许甜的忧伤,起几丝惊喜的惶恐。也许正如他们所言,我真的上了你,虽然我并不了解你。忆起初逢你,心中便涌起了一种莫名的觉——这是缘分吗?抑或一见钟情?可你为何总是不置可否心仍是冷?
这是吗?抑或不是——暗恋别人何敢言!当然是。这是人世间最纯真的,更是最可怜最可气最可悲的!那言又止罢不能的痛苦,又有几人共知?!
这是吗?桨心湖,撑一支长竹篙,把生命的小舟向芳草萋萋处,划向那诗乐圣地的蓬莱仙岛,想用我小舟中载的一生一世的情,换取岛主人——你,微笑仙子的一颗心,一段情。总想起涟漪与你共振共鸣,可总又不敢让微惊动了不胜娇羞的你;总想让船儿靠岛近些,却又总不敢靠岸,只是悄悄地远远地窥视岛上的一切。是担心你冷面无情下逐客令,还是担心护花使者充敌意虎视耽耽,或是怕我的小舟载不了你的情?终于,鼓足勇气扯起风帆想前进时,一阵风息吹过,那桅杆却断了,只剩小船苦漂!
害怕雨季。在每一个雨季总会遭遇不幸,尤其在情世界。可江城的雨季偏偏又在这时候来了。雨很小,淅淅沥沥地绵地下。时而如丝,丝丝如牛钢针,一扎在我心头;时而如珠,一滴滴敲在心坎。心开始滴血,几碎裂。这恼人的雨季!可恼的人儿,竟是我最为深的你!
最怕听童安格的《其实你不懂我的心》“怕自己不能承担对你的深情,所以不敢靠你太近,你说要远行,暗地里伤心,不让你看到我哭泣的眼睛…”一直不敢向你言,真的好怕不能承担对你的深情。你是涓涓细,我却不能为宽广奔腾的江河;你是洁白的冬雪,我却不是耐寒的青松与你相伴于寒冬;你是鲜的红花,我却不能做与你相映的绿叶…
可命运却又是如此折磨人,捉人,让我偏偏喜你。记得伊人初见,娉婷袅袅依依。自此人间多情痴,经年苦相思,数悲泪。你,可曾知道我的心?那嘴角抹不去的矜持的微笑,那不胜娇怯的含蓄、妩媚、温柔,更有发愁时那手捧香腮双眉轻颦的病西子之态,多少次令我意神心动神移!总迫使自己远你而坐,不敢受那沁人心脾深入骨子的温馨,可又多少次不自觉地靠近你,宁可荒废几节课!
人生自有情痴时,此恨不关风与月。问天下痴情之人,谁甚于我?未听过杜鹃啼血的凄切,可心中那声声对你的无语呼唤,梦呓中那句句真情,又何尝不胜过鹃鸟喋血!
你是一种冷的白莲,斜倚晓风,玲珑万种;而我,不是光,不是甘,不能予你以泽惠。我只能静静等待,默默忍受,苦苦思恋,只能期盼,期盼你能明了这份情这份,期盼我的痴情能打动你的心。我想为你谱一曲之歌,可那琴弦断了,竟不成音调…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借酒浇愁,把酒对明月,问青天,可无人理会。醉眼朦胧处,脑海中竟全是你!相思绵绵无了期,迢迢不断如水。对你的情孽,何时有结局?
今夜,明月如镜。秉烛,对月,倚着窗,静静思虑,不能自了这份情。既因你而起,就把它给你吧!一任你恣意处置。我,永远无怨无悔。
抬头望青空,彩云追月,能追上吗?似蚍蜉撼树,可笑不自量。可不必管这些。任你一身心,负我千行泪。
“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寄彩笺兼尺素,山高水阔知何处?”知何处?!
为你唱起这首悲歌。不成音调。泪面。听完了歌的你呢?你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