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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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白衣服和他女朋友有什么关系？”

“柔柔说他穿白上衣看上去比较有亲和力，穿黑衣像道上兄弟。尤其景书不笑时，那眼神看上去真有点冷厉，柔柔不喜他那种样子，所以他后来都穿白上衣了。”他们本来就是在混的兄弟，穿白衣不更显得矛盾吗？口念佛号，手却拿刀，多虚伪。他就这么听话，甘愿这样虚伪，甘愿连穿什么衣服也要听张柔柔的？

“你们不唱歌吗？来这打牌聊天的？”杨景书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

“诗婷，你不是很唱歌？”游诗婷楞了下，侧眸看他。

“你怎么知道？”搁下麦克风，杨景书说:“我要订包厢时，有问仁凯你喜不喜唱歌，他说你好像很会唱，所以才找你来。”

“你说的？，”游诗婷看向王仁凯。她不记得她有跟他说过她喜唱歌。

“我告诉他的啦。”何佳看出她的疑惑。

“因为上次园游会那事情啊，干哥他说我们干嘛办那种活动，我说我们不想卖吃的又没什么才能，就你比较会唱歌而已。”

“对啊。”王仁凯看着游诗婷，接着说:“我还跟佳说，那你们班怎么不干脆让你出去唱歌赚钱？就用点歌方式，点你唱一首就多少钱这样。”

“那样很像陪唱的。”游诗婷出嫌恶表情。

王仁凯哈哈笑。

“你这表情跟当初佳听我说完后的表情一模一样。”

“说得好像真的很会唱，那就唱一首来听听。”杨景书举高麦克风，要她接过去。

一游诗停走过去正要接下麦克风，一旁打牌的石头突然起身抢了。

“不好意思啦，刚才有点几首歌，这个是我的歌。”游诗婷看向屏幕——把悲伤留给自己。

“干！你悲伤杀小？”前奏响起，输牌的天兵忽然抬脸，一把纸牌就往石头身上扔。

“害我输了啦。”

“干我事？我是在悲伤我自己。你看人家景书跟小绿绿恩恩，我就没人，这时候就是要唱这种歌。”石头夸张地槌。

“喂，你现在是拐个弯在骂我就是了？”杨景书像在骂人，眼里却有笑。

“我哪里敢啦。”石头开始唱歌了。

游诗婷不知道石头点这歌是恰好还是刻意，只是有点难受。

“别站着，坐啊。”张柔柔见她杵着不动，拉了下她手腕。

她低眸，对上绿衣女孩温柔的眼，然后据了下嘴，在女孩身侧坐——不意看见女孩脚前有一束靠着桌脚的花。

“你的花？”张柔柔顺着她目光，笑答:“对。景书送给我的。”

“这什么花？”难怪她方才坐在另一边时，隐约闻到什么香味，原来是花。

“你不知道？”杨景书侧脸看她。

“知道就不会问啦。”

“野姜花。柔柔喜这种花。”杨景书回答的时候，眼睛看着张柔柔。

她假装没看见他看张柔柔的眼神，问:“怎么之前都没看过她？”

“谁？你说柔柔？”杨景书顺着她的目光，道:“因为她每天都要读书读到很晚，假还要补习，哪可能让你常常看到她。我都不可能每天看见她了，她爸妈家教很严，今天是骗她爸妈说补习班调课，她才能出来唱歌的。”

“嗯，我爸妈不喜我来这种地方。去年同学帮我庆生，约在这里唱歌时，他们一开始也不让我参加的，后来我同学跑去我家跟他们说情，才让我出来唱两小时。”张柔柔说话时总是笑咪咪的。

男生都喜这样的女生吧？温柔、漂亮、有气质，又会念书；不像她，什么都不会，只会玩，还会烟，说话又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