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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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你什么？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但喜一定要有理由还是条件吗？喜就是喜了…真要讲，大概就是…你对我很儿的关系吧，哈哈。

游诗婷瞪着纸条上的字，片刻，把它了。

喜一定要有理由还是条件吗？当然没有。喜上了，就是喜上了。

“我一定会你到地久，到天长。我一定会陪你到海枯，到石烂。就算回到从前，这仍是我唯一决定，我选择了你，你选择了我，这是我们的选择…”弹了弹烟灰，游诗婷看着夹在指间的烟。

她记得这首歌是前几年发片的，红透半边天；几年了仍然是男女情歌对唱排行冠军，大概是歌词充男女相的气氛，风起、落花、雪舞、举杯…又是如此优雅漫，难怪是经典对唱情歌，连景书哥都沉浸在这样的歌曲中。

游诗婷看看前头的大屏幕，又看看坐在中间那对眼里只有彼此、深情凝望对唱情歌的男女…他们会地久天长、海枯石烂吗？

靠，她这刻只觉得麻极了。

她为什么会觉得麻？因为她真的喜上景书哥了吧？否则怎么会在知道他有女朋友时，到意外和失落？又怎么会在这刻见到他们依偎唱着情歌时，觉得刺目？他看那女孩的眼神好温柔，好像那女孩是他的全世界。她从未见过他温柔的样子，第一次看见，竟是在这种情况下。

“心情不好？”何佳凑过来。

“就说你一定是喜上他了。”她口烟，耸耸肩，算是默认了。其实什么时候喜上他的，她自己也不晓得。，喜他什么，她也不知道。她只是最近时常想起他，想起自己与他谈过的每句话，或是每个相处的情况，特别是那晚他拉过她的手去抱他，她又几次贴上他的背，受到他体温与心跳的画面。她每回想起自己的脸颊贴着他宽宽的背，总会一阵脸热心跳。

她开始对他的一切到好奇。她知道他阿公和阿嬷在市场卖食，知道他读h中夜校，知道他身边那几个伙伴的名字外，她对他其它喜好并不清楚。

她想何佳的干哥哥王仁凯就是他最好的朋友，那么佳一定知道他更多的事，于是跑去问佳他的喜好——他什么烟？他有没有什么休闲活动？他为什么是他阿公和阿嬷养大的…等等。佳一问三不知，最后还因此被佳发现她喜上他。

原先她并不很确定自己是不是喜他，直到稍早前踏进包厢，看见他身边的女孩，又得知那是他女朋友时，她才真的相信自己早喜上他。

“其实也没关系啊，把他抢过来不就好了？”何佳在她耳边又说。

捻熄烟，游诗婷不以为然地说:“强摘的果子不甜。”

“哇，还会说成语咧。”何佳一脸惊讶。他们毕竟都是老师眼里的问题学生，成绩不好又出口成脏。

“要是班导听见你居然懂成语，肯定痛哭涕。”

“哪有这么夸张。”游诗婷推她一把，两人哈哈笑。

“聊什么这么开心？”在一旁打牌的王仁凯凑过来。

“没有啦，诗婷喜景书哥喔，但是想不到他有女朋友了。”

“你怎么说出来啊。”游诗婷瞪大眼，然后看着王仁凯。

“佳说的，你别信。”王仁凯无所谓的表情。

“又不干我事，我讲这干嘛。倒是你，如果你真的喜他，我劝你还是打消念头吧，他很喜张柔柔，今天就是来庆祝他们认识一周年。”认识一周年？难怪会找她们来唱歌。放学时，她和佳才走出校门口，就见王仁凯和石头、天兵、西瓜兄弟他们几个在离校门约一百公尺的地方，他们说要去唱歌，就把她和佳载了过来；她本来以为他们不想去上课才来这里打发时间，原来是来庆祝认识一周年。

“你说她叫什么？”游诗婷看向那女孩，意外景书哥有女朋友的同时，也意外那女孩的制服居然是绿衣黑褶裙；那可是第一女子高中啊，她作梦都不敢想的学校。

“弓长张，温柔的柔，张柔柔。”

“他们怎么认识的？相心不到景书哥喜小绿绿。”何佳也很意外。

王仁凯垂着眼，把冰块夹进冷水壶里。

“去年这时候柔柔生，和同学在这里唱歌，我们那天也在这里唱歌，柔柔后来走错包厢，跑到我们这边来，我们这种人看见小绿绿，长得又正，难免多看几眼。景书对她应该是一见钟情，之后每天到人家学校门口等柔柔，还真让他等到又追到了。今天是柔柔生，也是他们认识一周年，才会回来这个地方庆祝。去年我们就是在这个包厢遇见柔柔的。”一见钟情、校门口站岗？游诗婷笑一声。

“他喜资优生？”正把酒倒入冷水壶的王仁凯手顿了下，放下酒瓶时才说:“这个要去问他。”她抓了豆荚剥着吃，又问:“他是真的喜她还是玩玩而已？”

“真的喜吧。你没发现我们都穿黑衣，只有他穿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