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风筝蓝天飞舞姐妹之情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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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洁虽当上了尚，但我叮嘱于她，初上其位，一切行事要小心谨慎为妙。

众人皆知是我抬她上台，不知多少人等着看她的笑话呢。

素洁本就谨慎，自然诺诺答应。她居尚之位之后，我们便没有多加往来。

她人原本分，对做钗制衫有天然的兴趣，听闻到了尚局之后，与那位霍千萍一拍即合，两人设计出不少新鲜的花样，特别是织金累丝制出来的金钗，成为中人人争相拥有的头钗。

其实此种金钗虽巧无比，却不够坚固，子长了便显出它的缺点来。但为求在比赛之时夺得众人眼球，我也唯有拿出此项技法让素洁预先练习。

其实尚局争夺尚之位时，来来去去也就是那几项而已。夏候辰出题之前，先叫康大为叫了几位尚局资深的手技人前去问话，听她们的意见，我略一打听，便知道他想考些什么。虽然我不若皇后那样直接问夏候辰，不也同样拿到了消息？

近雨绵绵，一连下了好几的细雨。桃花在雨水中悄然零落，唯余一地碾落成泥的余香，枝头却结出青小果，显示出大自然的天然规律。

我身上近来了葵水，由内侍监记了档，夏候辰便没有召我侍寝。他对我原本就宠幸得不多。我们仿佛有了默契，他并不使我成为众矢之的。他依然恩泽遍撒花丛，甚至连宁惜文处都去过两次，事后还对我道:“你那妹妹与你美态不同，却有某种相同的神韵。”我当然故意拈酸吃醋，在他面前娇嗔“皇上，您怎么老拿我跟人家比呢？”吃醋吃得多了，拈酸的样子仿得多了，便能生巧，有时几乎连自己都认为是真的了，逗得夏侯辰大乐。

他宠幸我虽不多，但每次在我这里的时候，便一直折腾，得我疲惫不堪。

第二天他走后，我总要睡到下午时分才起身。打听他在其他妃嫔那里的情况，却并非如此。有时一两个时辰便放人走了，有时事后他还自己去御书房批阅奏折。

我虽凡事擅用手段，任尚之时也知道不少房中之事可用汤药滋补，可这件事我却从未用此手段。我与内妃嫔关系不好，也不便以此事来打听。夏候辰在其他妃嫔处也宠幸过一两位婢，可在我这里却从来没有。不然我也好有个参照，莫不是我这里出了什么问题？

过了两，葵水终于过了，内侍监马上传了皇上旨意，说今晚留宿于此。虽然他对我没了以前的暴，我也渐渐得到一点儿愉，但一想起他的折腾劲，我还是不由在心底犯了愁。素灵与素秀倒是喜滋滋地帮我穿衣打扮，还拿了花瓣油出来，准备我沐浴时使用。我见两人杏眼桃腮，正值青年少，便在夏侯辰来昭祥阁的时候，让她们整天在夏侯辰身边晃悠，结果却是一个都没得手。我心中不由苦恼，心想这事儿看来还得问问娘亲才行。是不是凡是男子都是如此？

华灯初上，夏侯辰便踩着点子过来了。他每次来我这里，总是要点三两样小菜，喝点儿酒，但量却控制得极严。自从与夏候辰相处得久了之后，我才知道他当真律己极严，平里并无玩乐，像前朝皇帝经常进行的狩猎游、斗斗狗、猜等活动，皆没见他提起过兴趣。除了在各妃嫔处还正常之后，平他不是呆在御书房，就是与一帮大臣商讨国事，简直有如皇帝之中的苦行僧。

我一想及此，不由得扑哧一笑。他从对面抬起头，冷峻双目扫了我一眼“妃又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来了？”我夹了一筷点心放在他的碟子里，道:“皇上，苦短，皇上没有兴趣与臣妾等前往千寿山一游？”看他的样子便知他没多大的兴趣了。他搭了眼皮子不说话，半响才道:“妃想去？”我道:“下了好几天的雨，天好不容易放晴，便想出去走走。来来去去都是御花园，真提不起什么兴致。我协理六这么久，也没带给姐妹们什么趣事儿，不如出游一番，可好？”千寿山离京城不远，不过十里来路，一向是皇家狩猎之处。前朝老皇帝也曾经常带着妃嫔们在此游赏玩乐。

其实我是想，每次我葵水过后，他总要在我这里留上三四天的。如果明出发，与众妃嫔们一起，若有人能引得了他的注意，岂不是很好？

夏侯辰目光闪闪。我知这是他起了疑心的先兆，以为我又在算计什么，便略有些失望地道:“皇上，若您国事繁忙，便只当臣妾没说。”夏侯辰便笑道:“妃难得有此兴趣，朕自当遵从。”他附在我耳边道“以天地作被融，倒有别样一份乐趣呢。”我面红过耳，扯了他的袖子“皇上，您怎么老想着这些？”他便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嘴已急不可耐地吻在了我的颈间。侍候的人一见如此，早红着脸退下了，还极为体贴地帮我们关上门窗。

他头一次在婢们面前表现得如此急躁，羞得我涨紫了脸皮，想从他手里头挣了下来，却始终不得。我扭动了几下身躯，却换得他在我耳边低声道:“妃，你这几下，可让朕实在忍不住了。”他声音和悦，款款低语，仿佛雀鸟呢喃，说的却是如此骨之言语，又让我浑身血往上涌。我唯有把头埋在他的颈脖之间，却忽见他喉结上下滚动，便不自觉地轻轻咬在其上。没想到他浑身一震，抱得我更紧，疾走几步将我扔在了上，整个身子覆盖了上来。

又是一夜的折腾。这次却是不同，那种仿若身体飞上云端的觉让身体的愉提到了极致，可愉过后便是疲累，他却不让我休息。我几番想沉沉入睡，都被他又折腾醒了。直至天渐明，光从窗棂间照了进来，我才睡了过去。隐隐听得他起身叫人侍候上朝，我心中只得叹服他体力的充沛。

我勉强提醒自己，千寿山一定得成行。即便疲累不堪，我还是在中午时分醒了过来，便发了帖子到各，有愿意成行的，便报备上来，午饭过后出发前往千寿山游。因夏侯辰也去，她们哪有不雀跃跟着的。我仍用了与皇后同发倡议的名义，事后才通知了皇后。我知道这样让她更恨我一层，但只有她恨我了，才不会疑心到夏侯辰。我们原本的初衷便是如此，我自然得做多几件让她恨的事来。

中人多好办事，一声命令下来，奴才们便一早打点好了。无数马车等待在门外，沿途侍卫护送，一路蜿蜒而出，来到了千寿山上。

千寿山因是皇室的御山，一应设备齐全，与中并无不同。皇后的住处自然是离皇上最近的，如今我的妃位略低于皇后，原应该选与皇上毗邻的梦海阁的。

可我一听这梦海的名字便道:“本妃向来浅眠，还让本妃梦里见海，岂不更是睡不着？”领事太监便一路报名，我便道:“这印月阁不错，阁如其名，一定每晚有好大一弯明月。”领事太监便道:“只是此阁离皇上住处稍远，恐不方便。”我笑道:“千寿山就这么大块地方，即便再远，又有几步路可走？既出了，便没这么多规矩。皇上若怕麻烦，本妃便多走几步算了。”领事太监只得应了。

我想他与我之间的住处虽不是太远，但中间隔了好几阁，中途这个美人出来展一下歌喉，那个美人出来偶遇一下，也能分散一下他的兴趣。

我们到达千寿山时，天便不早了，安顿下来又花了不少时间。华灯初上后，他果然被皇后留住，没宿往我这里。我吁了一口气，心想今晚可算能睡个好觉了。

睡眠充足，我好不容易才缓过了神儿。司天监说这几天都是晴天，果真如此。第二天千寿山被光笼罩，绿草碧树背铺上了淡淡的金，美不胜收。

我换上清便于行走的白团花纹八破裙，上身只穿窄袖对襟衫，头上只用一支翠钗挽住头发，换上便于登山的翘头厚底绣鞋。镜子中的人少了几分慵懒，多了几分干练，看得我暗暗喜。

正要出门到皇上的住处与他会合，安排下面的活动，却听到院外有人道:“快禀告娘娘，皇上已带着人出发了，让老奴来接娘娘的。”我一怔，忙疾步走了出来。康大为正在院子里站着，一见我便道:“娘娘，您选的地儿可真偏僻，跑得老奴气吁吁的。”他的额头果然有汗。我忙叫人递了汗巾子过去，笑问他:“康总管，太不过才刚刚升起，皇上为什么这么急呢？”康大为胡用汗巾子拭了把额头上的汗，道:“您就别问那么多了。皇上一大早就起了身，见千寿山空气好，便使人叫醒了众妃嫔，一路向千寿山出发。老奴亲自第一个跑来通知你。谁曾想您的住处这么远呢？”他一连讲了两次这话，我便明白了，夏侯辰这是针对我来的。他一声不响地把我扔下了，就是想让我三步并做两步地追赶，最好赶得头钗尽落，张皇失措才好。

我心想如不称了他的心，他心中便又有了一个疙瘩。他是皇上，权势如一把剑般悬在我的头顶。我唯有急切地向康大为道:“那我们得快点儿赶过去。”素灵与素秀早换好了衣服，听了我的话，便一左一右地扶着我。康大为在前头带路，加快了脚步往前走。

千寿山是皇家御山，圈了好大一块地儿，地势却不陡峭。山上种了奇花异草，花草形态却与御花园工匠心侍的不同，颇有一些天然去雕饰的味道。既是来赏玩，便没理由来上山还要坐轿子的，我唯有跟着康大为一路小跑地往夏侯辰去的地方赶。

一路上也见有被落下的妃嫔三三两两急急地往前走，见了我便打声招呼行礼，面有奇异之。我知道她们在想些什么，我这个主办之人都落在了后面，可见皇上的脸变得有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