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布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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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击向郑愿后心。
如一道闪电。
芦中人的心在刹那间一阵狂喜——他成功了。
他杀死了郑愿,他的杀父仇人,天下第一高手。
郑愿旋身。
他觉得背上火辣辣地痛,他知道那不是剑伤,那是凛冽的剑气刮的。
他的右手挥在空中,似乎是一招走空。
但他的左手已经动了。
芦中人整个人在刹那间似被冻结。
他的眼中甚至连震惊、恐惧、绝望都没有,一片空白。
他好像突然之间,变成了白痴。
他僵硬地站着,左手虚垂,右手半伸,手中握着剑。
只不过他的右腕已被郑愿左手扣住,他的十三次未尝败绩的心的柔剑就那么无力地伸在郑愿的胁间。
芦中人平生第一次暗杀失手。
作为职业刺客,他战绩辉煌,但作为复仇的人,他的运气实在差得可怜。
观众大哗,群情耸动,人们虽不明白就里,但已有不少人看出这是个骗局,目的是为了暗杀这个文静有礼、仁侠仗义的书生。
人们愤怒了,喊叫声响成一片:“打死他!”
“打死这些狗杂种!”阿福夫妇护着花深深冲进来,花深深径自扑向郑愿,阿福夫妇将那三个走不的大汉“捉”了下来。
花深深叹了口气:“还好;还好。”郑愿苦笑:“你位老兄的出手之快之狠之确,实在是我平生仅见,我要是缓了一刹那,就不能和你说话了。”花深深盯着芦中人,目光冷得像寒冰:“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杀他?谁派你来的?”芦中人还没有从痴呆状态中清醒过来。
郑愿叹道:“他现在正在伤心,暂时还不会说话。”众人还在狂呼:“打死他!打死他!”芦中人微微一颤,终于醒了,他的目光不再呆滞,而是充了愤怒和怨毒,羞辱。
郑愿微笑道:“阁下,你跟我有价?”芦中人嘶哑着声音低声道:“父、仇、不、共、戴。
天!”花深深冷冷道:“你爹是谁?”芦中人咬紧牙关,闭上了眼睛。
花深深道:“看来连你都为你父亲的所作所为到羞。”芦中人剧烈地搐了一下,眼泪了出来。
郑愿怔了半响,叹道:“阁下,我现在还没想出来你是谁的儿子,但不管你爹是个怎样的人,既然你认为他死在我手中,你有权报复,希望你下次运气好一些。”他松开左手,退了几步,沉声道:“我们走。”他为他的父亲到羞吗?
芦中人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恍恍惚惚间,他仿佛又回到了儿时,那时他最痛恨的人,就是他的父亲。
他的父亲残忍地抛弃了他的母亲,也抛弃了他,留下他们母子相依为命。
他母亲为了养活他,什么样的事都做过。其中有些事,他当时到羞辱难忍。
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要杀死那些混账嫖客,杀死他的父亲。他之所以学武功,学杀人,就是为了报复他的父亲。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是他最敬重慕的人,而且这种敬随着他年龄的增长而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