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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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清晨，天还未亮，花霜就已醒来，并且很快地梳洗完毕。

她自幼就生活在中，在这样的时辰起打理好自己，早已成了习惯，只不过这会儿她的神情却透着一丝紧张。

此刻，她可不是待在“沐晖”里，而是身处于皇上寝的偏厅中，既然她被调派到皇上的身边，自然也得伺候皇上的起居。只是…从小她先是跟在娘的身边服侍皇太后，后来又去伺候宁大长公主，在一早伺候她们起更衣是每天要做的差事，她早已驾轻就。

然而这会儿，她即将服侍的不但是个男人，还是身份无比尊贵的皇上，那让她不免有些紧张。

花霜捧来了一盆水，进入寝内室。

艾敬磊也已经醒了，一看见她，黑眸掠过一丝复杂的眸光。

他可还没忘了昨她说想嫁给别人时的娇羞神态，而那回想起来仍是让他到情绪不快。

花霜不懂为什么皇上一直盯着她，但那让她的情绪更加紧张。

尽管她一再告诉自己，伺候皇上就和伺候皇太后、宁大长公主没什么两样，可皇上的目光对她而言却是强大的“干扰”让她的心跳加快、身子紧绷，简直像是初次当女一般的忐忑僵硬。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水，服侍皇上洗脸。

艾敬磊察觉到她动作的僵硬，心底不升起一丝疑惑。

她不是总被称赞贴心伶俐，先前又已服侍母后和宁大长公主这么多年，怎么这会儿不管是动作或神情都显得有些僵硬？

是她不习惯服侍男人吗？莫非她与她心中的那位意中人，其实也没那么亲近，所以这会儿才这么不自在？

这么一想，艾敬磊微皱的眉头总算是舒展开来。

“帮朕着衣吧！”艾敬磊站了起来，伫立在边。

“是。”花霜搁下水盆，取来了皇袍，恭谨地上前。

为了服侍皇上着衣，她必须靠他极近，而呼息间尽是他刚的气息，那严重扰她的心绪，让她的心也莫名地怦跳个不停。

一个闪神，她的脑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几前，她为了追那只逃的貂鼠，不小心撞进皇上怀里的情景。

不知为何，她还清楚地记得皇上宽阔厚实的膛，以及那双曾轻搂着她的有力双臂…

“在想什么？”耳畔忽然响起低沉的嗓音，吓了花霜一大跳。

她蓦地回过神，赫然发现皇上的俊颜靠得好近。

刚才浮现脑海的情景，让她心虚羞窘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而白皙的双颊也漫开了淡淡的红晕。

艾敬磊将她那脸红心跳的反应看在眼里，有种被取悦了的觉。

看来，她并不是对他无动于衷嘛！或许那个叫做程顺仁的家伙，在她心中的分量也不是那么的不可取代。

艾敬磊的边勾起一抹笑意，而那人的微笑不仅让花霜脸红心跳的“症状”更加强烈，同时也让她的心底升起一丝困惑。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这么多年来，她与顺仁哥相处的次数多得不可数，可她却从来不曾有过这种心跳得快超过负荷的觉，而现在…为什么会这样？

纯粹是因为皇上的身份太过尊贵，让她觉得格外紧张吗？可似乎又不是这样，毕竟皇太后和宁大长公主的身份也相当尊贵啊！

花霜的心绪纷不已，而她一方面想掩饰自己的反应，一方面很努力想保持理智的清醒，同时又要服侍皇上更衣，一心多用的结果就是顾此大彼，脚步一个凌，竟不小心将自己给绊倒了。

“呀！”她惊呼一声，娇小的身子重重地摔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