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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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严老曾亲口邀请罗俊逸和其双亲,他应该没有不来的道理…,一想及此,温婉不自觉地到一阵雀跃欣喜,但是她又痛恨自己有这种内心反应。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第一次和罗俊逸见面,就因为心中微妙的情愫变化,而让她有着失态的表现?
她真的是跟他犯冲吗?
这几来,她趁着容竹不注意时,故意有事没事地晃到公司业务部门去和那些女办事员闲聊,多少也听闻众人对被封呈‘超级帅哥’的罗俊逸的一些评论,没想到他才回国不到一个月,就已经花名在外,不是邀了哪个红歌星共进烛光晚餐,要不就是带哪个电影明星去兜风之类的。
温婉不再一次告诫自己,罗俊逸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超级危险人物,她可得避远一点才好。
她才不怕他咧…她又干嘛怕他?只是…
只是她怕自己陷入他那眩人心、勾人魂魄的鬼力陷阱!
一阵怔忡之后,她猛地一回神,一切又回到眼前的现实忙之中,她没有时间再胡思想了。
她兀自苦笑地叹气摇头,拨散的一头乌发,快步走进大厅,却差一点和严文书撞个怀。
二姐,我正要找你!”一脸清眉俊眉的文书,除了肤过分白皙些,十八岁的他,倒也不失一个俊美大男孩子的模样。
“怎么啦?有话快说,我得上楼去换衣服!”欣瘦的文书不稚气地拨了一下掉在额前的发,有些赌气地说:“二姐,你可不可以帮我问爸爸…”和文书一向和谐亲近的温婉,立即猜出他的心意。
“晚上你不想待在楼上,想下来参加舞会对不对?”文书眨了眨清明的大眼睛,掩不住一丝兴奋地连声说:“以前爸说我是个小孩子,不能参加大人的舞会,可是我都已经十八岁了,而且又刚考完大学联考,所以…”温婉严煦地笑着,一手搭住他的瘦肩说:“可是别忘了,你的肾不好,宴会上有很多菜太油腻,你都不能吃!”
“还有很多蛋糕和甜点啊!”文书提出抗议,他说的倒不是玩笑话,因为他自小就有肾脏病,主要是因为分泌失调导致血糖过低,和一般糖病不同的是,他必须常吃甜食来达到血糖平衡,否则就会发生衰竭晕厥的现象。
温婉搂着他朝大厅中心走去,一边说道:“好吧!我想应该没关系。”文书喜出望外地笑喊道:“那你去爸爸说,他在现在书房里!”
“别忘了,主要关键是在你同意。”
“她呀,高兴都来不及!你不知道,我妈多想把我当作商品一样去跟客人推介!”温婉柔笑地摇了摇头,连忙催着文书说:“你先上楼去换装吧!我去书房说服二叔。
“二姐,你真的有把握。
温婉故意促狂道:“不是百分之百,但是也有七、八成!不过到时候你该怎么孝敬我?”文书已朝偌大的楼梯上奔去,边嚷道:“放心!我会多留几块油蛋糕给你的!”温婉望着他年轻的背影微笑,她多么希望和堂姐也能有这份亲近,而像今是锭样的场合,亚凡势必照例又要深锁在自己房里。
她轻吁了一声,便朝大厅右后方的书房踱去,书房的门大开着,严太太拔尖的声音从房内传出:“我真搞不懂你心里在想什么?好说歹说,在名誉上,文书都算是你严家的一份子!”
“唉哟,我们别再吵这个好不好?”严老的声音充着不耐烦,严太太又说:“你还是忘不了你那个终年难得见一次面的儿子,他毕竟不在你眼前,而文书呢,只要你肯栽培他,他也会是个人才,你又何必…”严太太的话停在半途,因为她正好瞥见立在门外迟疑不决的重温婉。
“二婶,对不起…”温婉是踱进书房,严太太的表情不冷不热地迳问:“外面都准备好了吗?”说着话时,一名从外面请来的美发师乃在整理着严太太的发型,而她今晚所穿的一袭暗金织锦、蓬裙及地的仿欧式廷礼服,显示她在今晚化装舞会上是要扮成欧洲贵妇。
“都差不多了,就等客人来。”温婉小心翼翼地应话,严老则急说:“温婉,你怎么到现在还没去换衣服?是不是不喜我为你准备的那件礼服?”
“不,二叔,那件晚礼服很好,我是…是来问您们一件事,文书上楼参加舞会,我觉得他年龄也够大了,应该上他见识见识这种盛大的场面!”严太太倒不觉得特别意外,她望向温婉抱怨了一句:“刚才我还在跟你二叔说哪,他呀,就是思想古板!”温婉朝二婶微微一笑,又转向二叔恳求:“二叔…”
“好、好,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温婉,你快去准备,上楼时别忘了…”温婉喜不自胜地接下去说:“我知道,我会顺便去问亚凡姐要不要下楼来。”上到二楼,穿过沉静的甬道,楼下的忙人声逐渐远去,苇在亚凡的房门前停下,轻敲了两声:“亚凡姐,亚凡姐!”房门在片刻之后缓缓打开,房内因为没有开灯而显得幽暗沉,门开处,严亚凡身着一袭淡黄长睡袍,臂弯中抱抚着一只浅蓝的波斯猫。
亚凡就像那只波斯猫一样,晦地以一双格外澄明的眸子盯着温婉,令人不寒而栗。
“亚凡姐…”
“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你明知道我不会去出席那种摆阔俗伧的宴会!”在外貌上,亚凡和温婉其实有着几分神似,不同的是:亚凡那头一丝不苟的披肩直发,还有她眉宇之间永远化不开的深锁哀怨,总教人联想到一轮明月,却平白地被一层层乌云霾给遮住。
亚凡在师范学校毕业后,便一直在士林的某所国中担任音乐老师,但是在家中,她从来不去碰楼下大厅那架平台钢琴,大部分的居家时间,她宁愿一个人关在房里,和她那只心的波斯猫作伴。
酷小动物的严太太,却对亚凡这只取名叫‘菲菲’的稀斌波斯猫到特别厌恶,她常咕哝地骂道,说菲菲怪气的,又说什么猫和主人通,猫会学主人表情之类的话,而亚凡听见了只是冷笑,沉得教人心疼。
温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愣望着亚凡抱着菲菲踱到落地窗前,片刻,温婉才说:“亚凡姐,那待会儿我替你送饭上来,还有菲菲…”菲菲好像听得懂人话,应时咪了两声,它从来不跟严太太养的那群波斯猫打道,尊贵得就像一名女王,镇只待在亚凡的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