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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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几岁了？”聂长天皱眉，看天孩子气的举动，再打量她瘦弱的身形，这样的男孩怎会出现在沙漠里？瞧她一阵风就可能被吹跑的模样，他的家人怎么放心让他到这关外来？这般瘦弱的她，会是敌人派来的间谍吗？先是以苦计接近他，再让他起恻隐之心，进而收留她，然后再伺机行动？

“哼！”天送他一个重重的冷哼，明摆着要人知道她在生气。

“你在生气？”聂长天又不是瞎了，怎会看不出天的怒气，之前他只是觉得自己没必要理会罢了！不过，看来他若想顺利问话，除了用刑，只能先安抚一下他的孩子气了，而他不认为用刑是个好主意，以他瘦弱的身子，或许熬不了一下，就去向阎王报到了。

天翻个白眼，居然给她猜中了，这人的后知后觉已经到了超级迟钝的地步了。她都已经摆了那么久的脸，摆得都快累死了，他才知道她在生气？

“没错！”为了她酸痛的脖子着想，她还是明讲比较快，天扭回差点筋的脖子。

“为什么？”聂长天问，打一照面他就怒容面，他不记得得罪过她呀！他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为什么？你还敢问为什么？你差点一掌打死嗅嗅耶！你说，我为什么生气？”天气嘟嘟的用手指戳着聂长天的膛，发她的不。

“秀秀？你是指小猴儿？你怎么帮只公猴儿取蚌娘娘腔的名字？你看不出它是公的吗？”聂长天好笑的看天因戳他而痛手指的苦脸，真是个单纯的小子，喜怒完全形于，或者这只是取信于他的另一种手段？

“是嗅…嗅…，闻东西的那个嗅，嗅嗅！”虽然不懂娘娘腔的意思，但从聂长天不以为然的表情，傻瓜也看得出那绝对不是什么好话。加上天完全不知道聂长天对她的猜忌，更不知道聂长天随时可能因为怀疑她而对她下手，因此天很自然地展着自己的情绪，怕聂长天没读书不懂，还用力的动鼻子说明“嗅嗅！懂了没？不懂就别说话。嗅嗅，你别听他胡说哦！嗅嗅是最、最的名字了。”

“吱吱吱。”嗅嗅猛点头附议。

“听到没？嗅嗅很意这个名字。”天神气的看向聂长天。

“哦？是吗？那你教叫什么名字？”聂长天出其不意的问道。

“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天机伶的及时打住话头，庆幸自己没有上当。

“原来你讨厌自己的名字！”聂长天装做恍然状。

我才没有。”天抗议的喊，她的名字是爹娘取的，希望她能蒙上天疼庇佑的意义，他怎么可以说？

“如果不是，你为什么不敢说出来？”聂长天好整以暇的使将法。

“谁不敢？我叫孟天。”天动的说。

聂长天剑眉微蹙，实在不懂为什么她的家人要替她取蚌女化的名字。她会长的这么像个姑娘家，或许跟她的名字不无关系也说不一定。

“不准你批评我的名字！”天在他说出想前，先声夺人道。聂长天的神情，明白的告诉她他不喜她的名字。不知为何，这让天情绪低落。

聂长天耸耸肩，直视她天人般的面容“我没打算批评，只是觉得天这个名字，让女孩子用会好些。”

“这个说法很奇怪，我没记错的话，我应该是女孩子没错呀！”天不确定的说。

“你是女的？”聂长天的惊喜显而易见。

“应该是吧！我记得我娘是这么告诉我的。”天无所谓的耸耸肩，打小她就没听爹娘提过什么男女之分，会知道自个儿是女的，还是因为十五岁那年葵水初来，娘才约略和她提了那么一下，她也是那时才知道原来人还有男女别之分。

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据她娘告诉她的说法，爹是男人，娘是女人，照理她娘的身子应该和她的相同，前应该也有两坨烦人的赘，每个月也应该有那件麻烦事才对！可是并不，她没见过她娘清洗过秽布，来前和她娘共浴的印象中，她娘的部和她爹的一样平坦，而且身体结构和自己的完全不同。

她问过为什么？可是从那之后，她娘就不再与她共浴，对男女之别则是三缄其口，不肯再谈，倒是她爹语重心长的找她谈了一大段真、世俗之类，她听不太懂的话。

尽管天似懂非懂，但那几她爹和娘异样的情绪让天明白，男女别之分并不是个好话题，从此也就不曾再提起过，对男女的差别也就这么懵懵懂懂的了。

对她生长背景一无所知的聂长天，把她的不确定当成是对他的不辨雌雄的揶揄，不悦的瞪向她那一身惹人误认的男装和那一头挽着方巾的青丝。

“是谁让你这身打扮的？不男不女的，成何体统？”

“不男不女？”天惑的蹙起颦眉，对男女别没什么概念的她，不确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倒是聂长天的口气是在指责她的穿着“我这样有什么不对吗？”她一直是这么穿的呀！

“你真的确定自己是个女的？”聂长天的视线落在天平坦的前，实在不无怀疑。